第一百九十五章 续回想(1/2)
他正欲挺身而出,却不料被人抢先一步,他认得那个为她解围的人,是四皇子宫谦冱。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会注意到她的,不止一人而已。自那之后,他便没再见过她,看来宫谦冱小心翼翼的将她围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了。当时如果自己早一步,或许自己也会如此吧?
再相见,是家宴之上,彼时的她已成为唐夏帝国最炙手可热的四公主,她美艳得犹如一朵怒放的蔷薇,轻易便能夺走所有人的心魄,早与那时那团小脏球有天壤之别了。然而他仍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只因她那双灵动不似凡间所有的眼睛。只见过一次,便再难相忘。
或许之前他对她,只是有了兴趣而已。然而时隔四年不见,屡屡在深宫内院徘徊寻而不得的失落,每每午夜梦回流连镜花水月的虚幻,今日一朝得见,足以让他彻底沦陷,醒悟过来,原来他早已深深爱上了她。
他开始无休止的的作画,以他一贯展现在人前的态度而言,他根本没有半分机会接近她。所以他便一直在暗中窥伺,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然入画。他有一间谁人都不知晓的密室,那里满满的全是她。自己的亲妹妹宫宿汐几次三番恳求自己画她,可是自己始终没能同意。虽然比起旁人,他与宫宿汐较为亲厚,可是宫宿汐依然无法走入他封闭的内心。除却她,再没有人可以开启那扇紧阖的心房。
她越是得宠,母后就越是愤恨,那恨意是延续了对姨母的恨,是几近扭曲而疯狂的恨。然而浮在表面,母后却是她宽厚的小姨,他将一切看在眼中,这一次,他无法再无动于衷。母后派人将她推入深潭,他几乎是连想都没有想便跳入那冰冷又不见底的潭水中将她救上岸去。可惜她一直以为救她的人是宫熙辰。就像他当年听说的西方有个遥远喧的故事那样,被救起的人误以为救他的是旁人,而爱上了他以为的救命恩人。他常常想,如果那时让她知道当年救他的是自己,她会不会多爱自己一分呢?
这一切终归是痴心妄想罢了。他隐忍多年,相信自己不会一时冲动的。然而任何人在爱情面前都是盲目的,宫诰凌那个傻小子,提出比赛,而得胜者居然能得到她一个许诺。那淡漠如水的性子,再不复存在了一般,他冲动的在人前展示了才能,甚至胜过了她那时最爱的宫谦冱。
他并不想提出什么不可理喻的要求来,只希求她能亲自同意让她入画。她第一次踏进自己的宫殿之时,他不知内心有多忐忑,看着她怀疑的眼神,他便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然而始终佯装冷漠,他其实是在害怕,害怕她知道自己对她的炽热感情,更害怕她知道以后会就此被吓跑。
她渐渐放下戒备,作画之时,她竟毫无防备的睡去,本以为她是在试探自己,可没想到她是真的沉沉睡去。多么神奇的幸伙,他本以为她是最机警的小兽,却没想到她毫无防备的样子天真得叫人心碎。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吗?她因为在自己身边而感到安心了吗?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他的心脏便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看着她纯真无暇的绝美睡颜,他不忍作丝毫亵渎。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继续作画。满心满眼都是她,他觉得那爱意就像快要决堤的洪水一般泛滥。
与她共用晚膳的时光,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感受到幸福为何滋味,他真盼望自己可以永远与她如此,静好唯美的相守下去,然而这一切总是奢望,她是避不开那些斗争的。就在那一天,她再次被人陷害,他已不复从前的置身事外,而是再一次挺身而出为她解难。
母后一直没有放弃让自己做太子的愿望,积极联络母家。滕云龙本来也没有特意将心放在哪位皇子身上,甚至还隐隐有些支持她。可是他不知何时生了一分痴念,便假作无意的在滕云龙面前现出了非凡的才能。滕云龙当即表示全力支持母后与自己,他或许的确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代明君,将全副心思贯注在自己身上,甚至不惜将自己的独子送上战场。
他再次布局,让滕云龙察觉出他对她的感情,让他看出自己仍摇摆不定,不想与她争夺,滕云龙果然语重心长地来游说自己,告诉自己若不坐上那个位子,永远也无法拥她入怀。
他便是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的,哪怕其实一切都是他精心设计,套出滕云龙一句话来。可他需要这个理由,否则何以掩饰自己的对她的独占之欲已到如此地步。
一切一如他所料,他一举夺得帝位,然而她还是他的妹妹,虽然他早就查清她的真实身份。其实在他心中,哪怕她是自己的嫡亲妹妹,他也不在乎!他知道她想设计自己,他便将计就计,终于抱得美人入怀,那一夜的幸福,**蚀骨,纵死无怨。她想要权力,他就给她,只要他仍将大局控在手中,随她如何开心。之后便是调换身份,让她成为自己最钟爱的贵妃,终于可与她日日共膳、夜夜共枕头。
而她生辰那日,他送了她那三十万大军的权力,只次一件,是超脱他掌控的事情。因为他是在赌,赌自己能否让她死心塌地对自己,赌她是否会狠绝到用他亲手交予她的权力来对付自己。
之后的一切,已无力再述,她果真还是当年那个凶狠的猛兽,所有的天真无暇都只是虚幻的假象吗?她果然狠心,果然毒辣,不惜用他的一片真心,来践踏他至死。可是,他难道爱的,不就是这样的她吗?
纵然多不想承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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