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冷月无情(中)(1/5)
王耀灵听完后,如进入一场大梦之中,越来越迷惑。那前辈叹了口气,说道:“王少侠,不瞒你说,这些传闻也是我听前辈讲的,那血冲诀我更是见也没见过的。况且,我们也不必觊觎那血冲诀。”王耀灵听后,细细一想:这前辈知道血冲诀的来历,想必是武林中名声在外的人物,武功定不会弱,倒真不必得到血冲诀。而那日,陈逸轩使的剑法正是白峰山的剑法,前辈既然会白峰山的剑法,何必要再学血冲剑法呢?如此想来,那前辈之言确实非虚,倒是自己想的多了。可是,华山上毕竟还有华山派,难免是华山派的人干的。
于是王耀灵躬身道:“王耀灵多谢前辈指点,今日确是在下心中错怪了您。但不知血冲诀是否为华山派所劫。”那前辈道:“绝不会,华山派一百多年来参研那血冲诀不透,早把它归为伪书置之不理,更不可能去取走的。”王耀灵听了,心中默许,点了点头。
然而此时,心中的另一种疑惑又涌了上来,问道:“前辈,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前辈示下。”那前辈道:“你说吧,只要我知道的,都可回答。”王耀灵顿了顿,问道:“在下听前辈讲起白峰山的往事如此详细,对白峰山的剑法也钻研透彻,在下在此斗胆问一句,前辈和那白峰山有何渊源?”
那前辈听了这话,似是一愣,没有搭话,过了半晌,这才听他叹了口气,说道:“多少年的往事,还提它作甚,王少侠,这其中韦曲,将来你也许会知道的。”王耀灵知他这话便是不愿相告,只不过话说的委婉了些,也便不再追问,行礼道:“在下多谢前辈指点,叨扰之处,还望前辈见谅。”前辈笑了笑,说道:“王少侠不必客气,若是有事,那便请吧。”
王耀灵又一行礼,向外走去,却不时向回望望,见层层白帘子内,隐约映着一个盘坐的身影,气定若闲。王耀灵不禁暗暗叹道:这前辈定然大有名声,谈吐举止不凡,知道的事情也甚是奇怪。待我回去问问师父,他兴许知道这位前辈的来历。一想到师父,立时那遗失的血冲诀又涌上心头,便要赶紧下山而去。
外面陈逸轩等人候着,见王耀灵出来,都纷纷凑了上去,那陈逸轩道:“王大侠,你可见到师父了?他老人家可好?”王耀灵摇摇头道:“没有,我和前辈隔着好几层帘子说的话,没看清尊师的样子,不过听声音便知尊师气血陈定,内功深厚。”陈逸轩笑了笑,挽着王耀灵的手缓缓向外走去,边走边道:“我师父可不是疑心你才这么做的,他只是不想面见生人,王大侠你可不要想的多了。”王耀灵道:“这倒不妨,见与不见也是一般。”陈逸轩本想再问师父对他说了什么,但是一想师父叫他单独进去,定是有什么私密的事,于是也不便多问。
二人走出了山洞,一直走到那“禁地”的入口,王耀灵拱手作别道:“陈少侠,请留步,在下这便分别了。”陈逸轩哈哈一笑,说道:“王大侠,你以后只叫我逸轩就行了,不必再叫什么少侠不少侠的。”王耀灵微微一笑,说道:“那也好,你以后也不要唤我王大侠,只叫我王耀灵好了。”钟韫菁等人也过来跟王耀灵作别,不在话下。
王耀灵下了华山,心中却乱如狂麻,不知该继续找寻那血冲诀的下落,还是先回终南山向师父禀明。想到自己没能完成师命,不由得大为自责,暗自道:都怪我当日太过冲动,没问清楚那劫走血冲诀的人的去向,如今这血冲诀不在华山上,却又能在何处?
王耀灵信步走了一阵,心中又怫然道:师父派我前来接礼,对我寄予厚望,还要将师妹许配给我,我却将事情办得如此糟糕,这样回去,也太对不起师父的期望了。可一想起自己没接到礼却是因为自己出手救了陈逸轩,也不能责怪自己当时的行为,只得心里纠结一团。
“我必须要找回那血冲诀回来,才对得起师父的厚望。可是那送礼人说那人是往北去了,难不成我要将北边都走一遭去找那血冲诀吗?脑海中混乱一片,脚下仍是不停走着。
王耀灵一直放步而走,也没了方向。不知走了多久,心中一个声音猛然道:不行,我不能如此举棋不定,如今,我还是先回终南山告诉师父为妙。我出来快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师父和师妹都该担心了,我得先回去,一来叫他们放心,二来和师父商讨这血冲诀的去向。
主意已定,王耀灵便回头而走,脚下轻工展开,从道路中穿行而过。走了半日,到了一家镇甸,王耀灵又买了几匹良马,一路换乘着朝着终南山而去。
走了十几日,终于到了终南山脚下。王耀灵上山朝着那终南院的方向而去,此时心中又百感触生,既想慢点回去不愿让师父失望,却又恨不得飞到终南院与师妹相见。想起师妹,不由得脸上一热,心中柔情似水,那些苦恼也暂时忘却。
终于到了终南院的门口,那门口前,站着一人,正是护院大弟子张多福。张多福见王耀灵回来,脸上登时眉舒颜笑,几步迎了上去,抓住王耀灵的手道:“大师哥,你可回来了,师父这十几天一直惦记着你,特意让我每日守在外面等你回来。”王耀灵心中一酸,想到:师父对我如此牵挂,可我却让他失望,我可真对不起师父!急忙跟着张多福进了门。
二人一路朝着张承沅的住所而去,正好途经张玉芙时常练剑的花园。其时正过午,却是张玉芙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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