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路见不平(上)(1/3)
烈日高照,秋风习习,正是金秋大好时节。满山红叶,微风轻拂而过,似血般浪花波澜荡漾。在那终南山的深处,几排石子交杂小路,一直通向这前方,过了红叶飘摇的密林中,坐落着一家庭院,朱漆红大门的两侧,立着两只石狮,一只捧着铁球,须髯雕琢飘起,神情竟极是玲珑。一只却张牙舞爪,瞳仁圆睁,一副欲扑吞咬的狰狞。在这朱门之上,立着一座金琇的牌匾,上写着:终南院。院子里,一片空地,一群群英武剽悍的青年人正呼喊着舞枪使棒,两旁的兵器架上,刀枪剑戟的戈刃,激射出刺眼的光芒。
这正是终南派的掌门张承沅的住府。那些练武的青年人,也正是终南派的护院弟子,各个本领高强。此番金秋时节,时值正午,正是练武的绝好时机。
正当护院弟子们练武强体之时,从西跨院的门中,跑出一个浑身着红带粉的少女,梨涡含笑,粉面玉容,发香飘逸,腰中别着一把长剑,嬉笑着从门中跑到院子里,那少女便跑便回头,娇声叫道:“师哥,你来追我呀!”
这时,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后又窜出一个少年,英面俏俊,长身玉立,背上负着一把长剑,追那少女而去,便追便道:“师妹,你慢点,我追不上你了。”
这一男一女追到院子中时,那些护院弟子都停止了练武,对那少女一鞠躬道:“小姐好。”又对那少年作礼道:“王师兄好。”
那王师兄行了礼,少女拉着王师兄的手道:“师哥,今天你又没追上我。”话音间娇媚无限。
王师兄脸上一红,笑道:“师妹,你的轻功越来越好了,我真是自愧不如呀。”
那少女待要继续说笑时,听得一个成熟浑厚的声音道:“张多福,弟子们为什么不继续练了?”
那张多福正是护院弟子中的大弟子,当即便要回答时,那少女却抢着道:“爹爹,我和师哥玩捉人呢?”
正此时,从右边跨院的门中走出一男子,四十左右年纪,眼窝深陷,双目却炯炯有神,鼻梁上挑,体态微胖,走一步都有铁柱敦实之感,短胡须垂下,整整齐齐排成一行。
众弟子见了那男子,都俯身下拜,说道:“拜见师父!”
那少女急忙跑过去,扑到那人怀里,撒娇道:“爹爹,女儿今天和师哥比赛轻功,师哥输了。”说着对着王师兄含情一笑。
王师兄嗤嗤一笑,赞道:“师妹你的轻功真是越来越好了,我王耀灵真是服了你了。”说着就给那少女一个躬身请安。
那少女兀自娇笑不停,那中年男子瞋笑道:“芙儿,你又跟你大师哥胡闹了。你大师哥哪里是比不过你,他若是认真比了,哪里能有你赢的份儿。”
少女撅起小嘴,说道:“爹爹,你怎么竟向着师哥说话,你就不会安慰安慰我这个女儿吗?”那男子道:“就是我把你惯坏了,你才变成这样,老欺负你师哥,以后你可要让着点你师哥。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哩。”
王耀灵听出了话中含义,羞得面目通红,低下头不语。众弟子中有的也掩面而笑。那少女也涨红了小脸,指着那些弟子道:“讨厌,不许你们笑。”
那男子笑过一阵,让弟子们起来,这才放开少女,说道:“芙儿,你去一边儿去吧,我找你王师哥有事。”王耀灵听了,急忙正了脸色,跟了上去,那男子又道:“芙儿,好好练剑,晚上为父可要考校你一番。”说着就带着王耀灵进了东跨院。
那男子正是终南派的掌门张承沅,那少女则是张承沅的爱女张玉芙,而王耀灵则是终南派的大师哥,自幼便跟随师父学艺,和那张玉芙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张承沅带着王耀灵走过了小院,进了掌门所在的正厅。平日里这正厅从不让弟子随意进出,王耀灵此刻觉定有什么大事要吩咐,更是收了脸上的笑容。
张承沅带着他进了里面的三间屋子,这才到了一个最隐秘的小房间。这房间布置典雅清新,王耀灵在终南派十几年,却从来也不知道有这么一间屋子。张承沅面色凝重,打开抽屉的锁,从里面掏出一封信来,递给王耀灵。
王耀灵知这屋子定是个机密所在,师父从不告诉,今日将自己带进来,定然是有重大的事情要交代,忙接过信来,张承沅才道:“耀儿,切不可拆这信。这屋子平日谁也不知,便是芙儿我也没告诉,今日我带你前来,你可知其中原委?”
王耀灵道:“师父定是有什么要事要吩咐徒儿去做。”张承沅捋胡须笑道:“不愧是我调教出的弟子,一语中的。”随即又压低声音道:“这一次,却有一件大事要你去做,而这件大事,将事关整个终南派的兴衰发展。”
王耀灵见师父说的如此中色,不由得面上一热,问道:“师父,凡是弟子可以效劳的,定全力以赴。”张承沅环视一周,这才悄声说道:“血海门的人要给我们终南派送一件厚礼来,若是掌门人亲自送来,一路上定会有不少江湖人物觊觎这礼物,因此血海门让我们派本门的高手去接这礼品,以保这礼能平稳到咱们终南派的手中。”
那血海门的掌门郭峰,正是张承沅的小舅子,虽张承沅的妻子去世较早,终南派和血海门一直来往密切。王耀灵心道:两门派互送礼物绝不止成千上万次,然而这一次却如此隐秘,要让我们派人去接,可见这礼物定然非同寻常。
张承沅接着道:“耀儿,你在我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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