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没有如果有的结局(1/2)

紫檀木桌上放着一只青瓷花盆，花盆里长这一株碧色的植物。深碧色的茎叶，颈端盛开着几朵花，乳白色的。花蕊是嫩嫩的鹅黄色。花有六瓣，花瓣是不规则的锯齿状，像雪花。?

桌前坐着一个女子，托腮凝目。额发下是一双漆黑灵动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低垂，似拢着无限心事。她看上去有二十出头，但眉眼间却有种少女特有的天真和可爱。?

“你才来了几天，又要走了吗？”身后传来一个低沉柔和的声音。她没有回头，挑了挑眉道，“想不到，你竟真把这花给种出来了。”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手顺着墙壁摸索，很快就踱到了她身边。女子站了起来，扶他坐下，然后双手轻轻放在他肩上，微微笑着。”妹妹吩咐的事，哥哥怎敢不遵从？“青年人也挑了挑眉，嘴角弯出了好看的弧度。他的脸看上去极为英俊，带这种浓厚的异族风情，特别是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只是他的眼睛一直闭着，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像女子一般，极为好看，在眼睑下投下了两道月牙般的阴影。这为他的脸增加了几分柔和沉静，看上去少了几分冷锐。他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是泛着幽蓝光泽的深黑色，锦缎一般。?

”少来了，你会听我的？你可是堂堂的西岭霸主。我一个小女子，哪敢命令哪？”女子动作夸张的叫道。惹得他不由得笑出了声。他身上穿着的是极为普通的蓝布衣袍，这种布料在街市上随处可以买到。?

蓝袍青年抬手拍了拍女子放在他肩上的手，侧过头语重心长地说：“要不要我帮忙？那样会快点。你就不用这么千山万水的奔波了。”“不要，不要”。女子急忙摇头，“否则我跟你急”。它的脸涨得红红的。他叹了口气，喃喃道：“小夜，你这么苦着自己时可知道，有多少人在心疼你吗？”?

女子的脸色微微一变，忽地扑闪了几下大眼睛，俯身在他身畔道，“给我找个嫂子吧！”他的脸“刷”的红了，干咳了几声，神情尴尬道，“你你就会这个呀？”“嘻嘻”。女子得意地笑了，扯了扯水红色衣角，忽地低声道：“你都二十五了，真的没有喜欢的姑娘吗？”?

蓝袍青年脸上有躲闪的神色，忙想起身逃走。她似乎早料到了，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把脸从他肩上探过来道，“还想逃吗？”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辈子算是无望了！”?

“那么，我帮你找一个？行不？”她笑道。“好啊！我也帮你找一个。咱们一换一，行不？”蓝衣青年道。“讨厌，我才不要。我这辈子就只要一个人。”女子努了努嘴道。他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别苦着脸嘛，又不是永别！我还会来看你的。”她歪着头道。?

他的眉微微皱起，眼角的细纹越发清晰。有些不舍道，“小夜，你每次来我都特别开心。真希望可你离开的时候，我又特别难受”?

红衣女子佯作认真道：“喔，是我错了。那么，真对不起，以后就不来了。你就不用难受了。”她说着作势欲走。蓝衣青年陡然一惊站起身来，慌忙转身去追她，却不料被椅子一绊，差点跌倒。“哎呀，小心x人家看到了会笑话的。”女子忙扶住他的手臂，顺势屈指在他脸颊上刮了两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更希望你经常来。”他对着她的方向解释道。?

她笑道，“我当然知道了。”顿了顿道，“搞不好哪天我大彻大悟了，就去云南找爹娘，陪他们隐居。不过，若是运气好找到了他，呵呵，那我可要好好宰你，嫁妆就由你负责了。”?

他微微笑道：“好。我给你准备最好的嫁妆。让你像公主一样风光的出嫁。”?

她也笑了笑，望着外面道：“我真的要走了。这些年，找不到他，我时刻也无法安心。哥哥，你保重！”“我送你！”他摸索着跟了上去。

“哒哒……”一阵马蹄声。从远处来，再到远处去。掉转马头，烟尘里只有她渐行渐远，却没有她今生最想见却见不到的人。只要他还活着，那么无论天涯海角，她也要把他找到。?

“本无缘，何求缘？既无心，何求误？昨昔尘土，今昔情愫；念去去，烟波万里，君陌路”.?

她闻歌勒马，朝着田间柳树下望去。?

垅头正有一人低头锄草。歌声便从那里传来。有种莫名的熟悉。?

她牵着马走了过去，站在柳荫下细细打量那个辛勤劳作的农夫。似乎有所察觉，他不由得转过了身，看到了柳荫下牵着马的红衣女子。容颜清丽，举止端庄，一颦一笑，皆可入画。那一刻，微风吹过，柳丝红裙黑发一起飘扬，美的令人目眩神迷。?

他手中的锄头缓缓落在了地上，死水般宁静的眸中荡起了一圈圈涟漪。他的头发告束，露出了光洁宽阔的额头和细长优雅的脖颈，眉目依旧俊朗清秀，脸也刮得干干净净，只是皮肤略微晒黑了一些。他一身短打，却难掩一身的华贵气质。

她微微笑了，挥挥手叫到：“燕落帆，你好啊！”?

田间的男子也朝她笑了，举起袖子抹了把汗，眼圈却红了。他竟然还会再遇到他，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她还是那样，似乎一点都没变。年华、岁月都与她无关。那就是他一生中最眷恋、最心爱的少女。他微微仰着脸望她，眼神中却是一种繁华看倔的寂然。?

“你还好吗，小夜？”他开口。?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想哭。她忽然好想问他，他身上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