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不做二不休(2/3)
朕传召。今晚知道的事,对他来说也是相当大的冲击,他需要慢慢想清楚。是,奴婢告退。慕容寒枝施了一礼,慢慢退了出来。一阵风吹过,她顿觉通体生寒,这才觉出身上衣衫已被冷汗湿透。
该说的她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其实已经不在她的掌控范围之内。确切地说,是她从来没有掌控过什么,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如果这样她还不能摆脱太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回到浣衣局时,已是深夜,浣衣女奴们累了一天,早已沉沉睡去,慕容寒枝小心地摸索着上了自己的**,听着女奴们长短不一的呼吸声,闻着潮湿而带着怪味的空气,她脑子里一片烦乱,心也跳得很快,怎么都睡不着。
皇上到底会如何做呢?是会找太子来问个清楚明白,还是会直接派人把太子拿下?或者,皇上会把她叫去,跟太子当面对质的吧?其实真要那样,她是不害怕的,因为她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太子要害五皇子,可就算真能证明事实如此,皇上又会把太子怎么样?他毕竟是皇上的亲生骨肉,皇上应该不会杀他的吧?
她就这么想着,烦着,辗转反侧,拒急得要吐血,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太子本能地を也是想当然地以为,孤竹烈会在自己寿辰那天宣布东宫易主之事,因为这些天,朝野上下讨论最多的就是这些事,拒孤竹烈从来没有露过这样的口风,也没有做过类似的表示,然有句话说众口铄金を积毁销骨,有些事被人们说的多了,假的也便成了真的。
因而太子表面上不做任何回应,就算有想要巴结奉迎者前来向他示警,他亦只是淡然一笑,说父皇自有主张,他一切听凭父皇安排,别人又能奈他何。至于暗地里他都做了什么部署,旁人是不会知道的。
在众人各怀心思之下,终于熬到了孤竹烈寿辰这一天,一大早的,宫中人就开始忙碌,杨淑妃更是进进出出的,很多事都亲力亲为,只想借此让孤竹烈高兴一点,身体也能好起来。
一切准备停当,早已等候多时的群臣俱都捧着为孤竹烈准备好的礼物鱼贯而入,山呼万岁之后,各自落座,纷纷将礼物奉上。
孤竹烈面容平静,脸色虽有些苍白,精神看上去还好,看了那些个琳琅满目的礼物一眼,也不做表示,众卿家有心了,朕的生辰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劳众卿家如此费心神。
这话说的,忒也假了,一国之君的生辰再不是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群臣自然是小心地回应,脸上都带着谄媚的笑,争先恐后地说了些吉祥话儿,在孤竹烈示意下,又重新坐了回去。
太子坐在左首,脸上虽在笑,眼神却锐利,不时看向殿外,显然在算计着什么,而五皇子大概还未从慕容寒枝一嫁一寡之间恢复过心神,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杨淑妃几次使眼色给他,意即让他在皇上和群臣面前好好表现,怎奈他心思不在此,杨淑妃生气之余,也只有徒叹奈何。
无越。孤竹烈扫视群臣一圈,待他们安静下来了,突然开口叫人,声音有点儿碜人。
隔了一会,直到意识到周围安静了下来,无数目光都投到自己身上去,五皇子才骤然回神,啊?
大胆!杨淑妃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脸色都有些发白,越儿,皇上唤你,你怎可如此无礼,还不向皇上陪罪?!看这孩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可真是给她长脸啊!
儿臣知罪!五皇子吃了一惊,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翻身就跪了下去,儿臣无礼,请父皇降罪!
太子似乎看出来孤竹烈有话要说,无声冷笑,群臣自然也不好接话,干巴巴看着。
你大病初愈,会有神思恍惚之时,原也寻常,不必害怕,起来说话。孤竹烈难得一见的和蔼,不但不气,反而还微微笑着,那样子真像个慈父。
当然了,他这个样子无疑就是让群臣看看,他多疼爱这个皇儿,对他有多不一样,群臣自然看在眼里,彼此心知肚明。不然,你想,五皇子这病也好了一两个月了,还说什么初愈,这不摆明了偏袒他吗?
谢父皇,儿臣惭愧。五皇子暗道一声侥幸,擦着额上冷汗站了起来,其实他刚才是想慕容寒枝想得出了神,能让他如此的,自然也只有她了。
孤竹烈摆摆手,意即要他不必害怕,越儿,你这病如今总算是好了,朕一直忙于国事,也还不曾问一问那慕容寒枝,你这病,所为何来?
嗯?皇上在寿辰之时突然说起此事,是何用意?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没了主张。
所有人之中,唯太子一听此话,立刻变了脸色,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难怪刚刚在殿门口,孤竹烈让所有随行人等都在殿外侍侯,现在更是紧闭了殿门,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所为何来?五皇子茫然看着他,本能地反问,儿臣不是病了吗,而且得的是怪病,还能为何?
杨淑妃也有些诧异,以袖掩口,小声提醒,皇上,今日是您寿辰之日,不必--话至此,孤竹烈冷冷看了她一眼,她心中一凛,本能地住了口。
怪病?孤竹烈回过头来,嘴角一丝阴森的冷笑,看来那丫头没对你说实话,也罢,朕对这些个也不甚明白,不妨让慕容寒枝来跟众卿家说个清楚明白,来呀,传慕容寒枝!
她?
群臣又是一阵面面相觑,越来越不明白孤竹烈此举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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