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终于等到你(2/4)
放心的样子。然幽濯很久没说话,尽是给竹昔琴喂饭。
宣妃以为然幽濯不好意思,便笑笑,没再提。
吃完晚膳后,然幽濯带着竹昔琴要告退,走出去几步,宣妃还没收回目送然幽濯的视线,而然幽濯回头,墨若夜幕的眼,竟闪烁着不多见的光芒,坚定的告诉宣妃答案:“只因为,对了。”
宣妃愣了愣,然幽濯转身,牵着竹昔琴走了。
何时那个喜怒无常的少年,长成了一个大人。
这般,能令人依靠的模样。
宣妃猛地低了头,以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将眼角泪花擦掉,笑骂已经走远的两人:“混账东西。”
她年轻时候做了很多错事,目的是为了挽回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一心闷闷不乐,想着也不能让他人好过,将自己困在自己所建立的牢笼之中,一遍一遍问,自己为什么不高兴。她是权利不小的皇妃,为什么不高兴。她那么爱这个男人,可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心,她总是抓不住。
她以为自己的心结在于他不爱自己。
直到现在,仍是这样认为。
“只因为,对了。”宣妃轻声念叨,像是喃喃。
她不高兴,她不欢喜,她将自己囚禁起来,只因为……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爱这个男人。纵然她以为,自己深爱着他,可他不是她的良人啊,她如何高兴得起来。
这点,然幽濯比自己看得透彻。
宣妃觉得丢人又好笑,自己让自己的儿子给自己上了一节课。
这夜晚,有人喜忧参半,有人生不如死。
喜忧参半是指宣妃,生不如死是她儿子。
“睡。”竹昔琴固执的说,拽住然幽濯,不让他走。
没有然幽濯的陪伴,竹昔琴无法安心入眠,但她真的困极了。
一番争执下来,还是然幽濯无奈了,谁让他欠她的呢!于是然幽濯躺下,那句:“不许乱动……”还没说完,竹昔琴八爪鱼似的扑上来,结实将他抱住,睡着了。然幽濯还能说什么?
这事,也不算个事。
事情在于第二天清晨,一声尖叫穿破云霄:“啊啊——”
胥王府的丫鬟护卫们被这声尖叫弄得清醒了十几分,但还没理清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自家王爷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被人从房中推了出来,门又被重重关上。
众人看自家王爷。
王爷眼下有一圈淡淡的乌青,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眠。纵然衣衫凌乱、衣冠不整,但仍保持了冷酷本色,扫视下人一眼,一言不发。得嘞,是王爷的家事,他们凑什么热闹?管家将众人遣走,看了一眼然幽濯,不知是欣慰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声,也跟着走了。
然幽濯这才发话:“你……”
“别和我说话!”竹昔琴在里面提高几个音贝,一如从前,“我怎么还活着!”
然幽濯本还想好好和她说话,但竹昔琴一回复,一说话,就特容易触碰他的怒点。然幽濯握紧了拳,忍着怒意咬牙问她:“你的意思是你还想死一遍?”里面不出声,然幽濯要笑不笑:“好,好主意,我成全你,出来!”
里面的人立马软了:“没有……就好奇,问问。”
竹昔琴的记忆一直停留在然幽濯大婚那天,他们的支离破碎,伤感的情绪还没恢复过来,然幽濯和她说话的语气却亲密了许多,让她又想靠近,又害怕。
竹昔琴靠在门边,看向床边。想到刚才她醒来,就看到然幽濯一张放大了的俊颜,他一手拿着她的一缕头发观察,神情严肃得像是研究什么前所未见的东西。然后看她醒了,竟朝她温柔一笑。
这一笑笑得竹昔琴心跳加速,脸色通红,差点呼吸不顺畅。
自然,在呼吸不顺畅之间,她尖叫,把他赶了出来。
然幽濯知道她没有寻死的心了,语气也温和了些:“嗯,没死。”更多是说不出的欣慰。
“……你娘子呢。”欧阳舞意能让她在这里躺着?竹昔琴有些担惊受怕的,她纯洁得很!
然幽濯在门上敲了几下,答非所问:“开门。”
“不开。”竹昔琴闷闷不乐的,蹲坐在门前,把脸埋在双膝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觉得一回来就跟不上时代的变化了。她为什么还活着?爷爷死了的事情,就像刚才发生过的一样,脸上伤口的痛楚和山崖冷风刮过的滋味,像是上一秒的事情,可她下一秒,就到了然幽濯的床上?!
“三心二意不好。”竹昔琴老老实实说。她不想承认,自己就是吃醋了。
“你……”然幽濯想说的话被下人堵住了,下人匆匆跑上来,不要命的打断然幽濯的话:“王爷,早朝时间要到了。”
然幽濯收回了欲要敲门的手,权衡之下,没有给竹昔琴任何言语,走了出去。
听到然幽濯的脚步渐远,竹昔琴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不过听到随着脚步声远去的,还有一声她熟悉无比,却又有些变化的声音:“把门锁了,别让她出去,也别让任何人进去,回来后不见人,我……”
后面的话竹昔琴没听见,但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的。
一颗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这算什么?囚禁?
欧阳舞意呢?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吗?
这一安静下来,竹昔琴就有了思考的时间。她深刻记得,自己掉下了山崖。况且,自己那些伤口,无论如何是不能再恢复了。想到什么,竹昔琴惶恐的在脸上摸了又摸。
没有?再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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