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徐真威震吐蕃群雄(2/2)
分!有一名吐蕃将军愤然抽刀,他高大如人熊,身上披挂沉重的牦牛皮铠,扎着辫子,挥舞着大刀就拦腰砍将过来!
“住手!莫冒犯了大唐使者!”器宗弄赞见得徐真眼中杀气闪现,心头也是怪异之极不明白徐真这份勇气从何而来,明明孤身一人,却仿佛拥有万千人的勇气和胆色,居然丝毫不惧!
而那名吐蕃将军刀势收不住,竟然真的砍到徐真的身上!
“铛!”
大刀斩在红甲之上,在早已密布刀剑之痕的红甲之上,又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徐真平平往后滑退了两步,这才稳住了身形,胸口却是被撞击得一阵阵的憋闷!
《增演易经洗髓内功》施展开来,徐真大口吐纳,将内息调息妥当,陡然抬起头来,双眸之中却爆发出不容侵犯的雄狮凶狠来!
“这…唐国铠甲居然强悍如斯!”
“若他们的军士一个个都披挂此等铠甲,吾等之刀剑,岂非无用之物?”
诸多吐蕃人氏也是纷纷惊讶不已,没想到那吐蕃将军一刀砍下,居然只在徐真的铠甲上留了一道刀痕,未曾伤及徐真根本半分!
徐真也懒得理会这些人的议论,只见他双眸如电,长途跋涉蓄留下来的一字胡给人一种更加老道沉稳的感觉,然而此刻他将手按在刀柄之上,周遭军士却感受到一股摄人心魄的杀机!
“赞普,这可不是待客之道了…且让本使者来教教你这些手下!”
器宗弄赞心头也是一震,这徐真年纪并不算大,如何积攒起这一身的杀气!
那名吐蕃将军也是神经紧绷起来,然则他也不是初次上战场的新人,挺起胸膛,紧握大刀,分毫不让地死盯着徐真!
徐真深深吸了一口气,双脚如强有力的钢铁弹簧一般发动,身子如魅影版飘忽,脚底下可谓踏雪无痕,正是凯萨传授的迷踪刺杀步法!
那吐蕃将军刚刚举刀,却感到虎口剧痛,那宽刃厚重的大刀,居然被徐真的长刀一刀砍成了两段!
半截刀尖叮铃飞了出去,倒插在地上,将一干吐蕃军人惊骇得如那木鸡蠢狗!
然而徐真还未打算就此结束,他冷笑一声道:“你砍我一刀,且让我也砍你一刀!这就是本使者教尔等之道理,且称之礼尚往来!”
器宗弄赞心头巨震,连忙出声喝道:“将军刀下留人!”
徐真长刀化为一道寒芒闪过,那吐蕃将军厚重坚韧之极的牦牛铠嗤啦啦裂开,连内衬的羊皮底子都给割开来,只差半分,长刀就会将他的胸腹给切开来!
干脆利索地收刀入鞘,徐真并未对那名早已面如死色的吐蕃将军再作挑衅,后者双脚顿时发软,被随从扶了下来,真真是出尽了丑态!
器宗弄赞也是长嘘了一口,虽然丢了脸面,但保住了那将军的人命,他又不是唐人,对面子并不是那么的看重,反倒出身于高原之人,都将人口看得最重。
徐真长身而立,双手奉上书信,正容朝器宗弄赞说道:“赞普熟读经典,可知匹夫一怒,伏尸二人,血溅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无论是惹了我,还是惹了我家圣人,估计此事都得不到善了,还望赞普自己考虑个明白清楚了…”
器宗弄赞虽读了些诗书,却对徐真这番话一知半解,正要相问,身后之人却传来了慕容寒竹的消息,竟是将徐真给放回去!
徐真冷笑一声,若有察觉地往器宗弄赞身后人群扫了一眼,不偏不倚,正好看到了含笑的慕容寒竹,二人竟然笑着点了点头,一如行礼这般!
器宗弄赞看着徐真单枪匹马而来,又看着他逞尽了威风,又单枪匹马而去,心头实在不能开怀,遂问于慕容寒竹。
慕容寒竹摇头轻笑一声,似乎对徐真有些惋惜,暗自说道:“终究还是不够火候啊…若狠辣一些,也就成事了…”
器宗弄赞一再追问,慕容寒竹才点了一句:“赞普已经欠下徐真一条命了…”
器宗弄赞不明所以,细细回想徐真所作所为,又命人去搜查那匹夫一怒的经典出处,终于有人从战国策之中,找到了这话的出处,一句句浏览下来,器宗弄赞脸上不禁冷汗淋淋,心头暗呼庆幸不已,若非慕容寒竹出面放走徐真,这事还真不能善了!
此篇只道秦王欲得安陵君之地,安陵君却不愿意迁移先人之地,秦王问计与唐雎,唐雎却答曰:“安陵君受地于先王而守之,虽千里不敢易也,岂直五百里?”
秦王愤怒,谓唐雎曰:“公尝听闻天子之怒乎?”唐雎自是对答,曰:“臣未尝闻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秦王也是狭隘,大意为若安陵君不同意交换领地,他秦王一番发怒起来,双方战争,不免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然唐雎也是不卑不亢,反问道:“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
这秦王不由冷笑,不觉意地说道:“布衣之怒,不过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
唐雎却正容道:“此乃庸夫之怒,非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与臣而将起成四人,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遂挺剑而起!”(注)
(注:专诸、聂政、要离三人都是史上有名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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