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与泪的卖身契(2/3)
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我随手一指:“我是从东方来的,很遥远的地方。”
……埃泽斯的脸看着好像臭了几分。
秉承《装孙子兵法》第一百零八条:与最高长官搞好关系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赶紧补充道:“在我们东方,人都是黑头发黑眼睛的,和你们不大一样吧,是不是很有趣?呵呵呵呵呵呵……”
“别告诉我,你们那里的人都和你一样低智商。”埃泽斯从金光灿烂中露出一双琥珀绿眼睛,不屑地剜了我一眼:“你指的是南方。”
我想死的心顿时如香飘飘奶茶可以绕地球三圈。
……
……
好在大麻烦埃泽斯没再理我。他又摇了摇算盘放在桌上,一边手指飞快地拨动着算盘珠,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你是大前天早上五点被救上船,今日下午一点醒来,期间,我的人力劳工损耗费八十派朗,一杯水八派朗,一条毛巾七派朗,甲板磨损费三十派朗,总共应该是一百二十五派朗。”
“一百二十五派朗?”
虽然我不清楚他们这里的计价单位,但据缇摩西说这里的平民都花不起二百派朗,这个九王子居然一开口就问我要一百多派朗?!
埃泽斯见我一副咬牙切齿状,脸立刻就拉得比马脸还长:“你是我的随从捡的,吃了我的用了我的,难道还想赖账?”
“可是我没钱!”为了表示诚恳我连忙掏出空空如也的口袋。
埃泽斯看看我,又开始低头拨弄一阵算盘珠,紧接着总结陈词:“没钱也无所谓,你可以卖身给我做苦力。一个月三十派朗,头三个月试用期没工资,三个月后每月扣除食宿费十派朗,这样加起来,你刚好需要为我打工十个月来还债。”
“什么?”我差点没气炸:“你这里还有没有民主,有没有法律了?又不是我让你们救我的!再说助人为乐懂不懂?日行一善懂不懂?”
“你吵什么吵!”埃泽斯横我一眼,不耐烦地掏掏耳朵:“想给今晚的鲨鱼加餐?”
……人在屋檐下。
……人善被人欺。
……人活着不容易。
我只好忿忿地闭紧嘴巴,装鹌鹑。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埃泽斯似乎根本不打算理会我,只是盯着他的宝贝账簿。最后他突然抬起头来冒出一句:“你是处男吗?”
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小普睿’:“你问这个干嘛?”
“看这反应就是了。”埃泽斯诡异一笑,高深莫测地说:“我想过了,把你扔回海里不划算,瞧你这模样,送去‘美杜莎之眼’肯定很受欢迎。”
“美杜莎之眼?”
大脑当机三秒钟后,终于反应过来了——敢情这个家伙是想把老子卖去当鸭!
中国近代有位作家说得好: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西欧中世纪末有位文豪说得更好:卖身还是卖艺,这是个问题。
显然,在埃泽斯持续不断的眼神机关枪扫射下,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拿契约书来,我同意当苦力了!”
《装孙子兵法》第五十六条:装孙子能屈能伸。
我普瑞小天才为了不变态只有装可爱,为了不卖身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忍了,以后找机会再慢慢收拾他也不迟。
哼,凭我多他几万年的智慧,就不信斗不过个活化石!
埃泽斯从桌上抽出一张纸来扔给我,像是早就知道了我会同意。看着我一笔一划地签完,很满意地卷起契约书封入一个奇怪的管子里。安放妥当后,他忽然抬头盯着我,金光灿烂的笑容要多欠扁有多欠扁:“忘记提醒你,最好别打歪主意,否则……我会让你变成真正的海马。”
我了个乖乖的,难道他有千里眼顺风耳,还会读心术?
我的肝微微一颤,赶紧学着缇摩西的模样朝他躬身行礼,快步退了出去。
……
……
随后,缇摩西带我去了船底舱,掏出一把钥匙:“九王子殿下吩咐,你现在没有工资,不能支付船上住房的费用,所以在小储物间睡。”
他大爷的,埃泽斯这吝啬抠门小气的程度比葛朗台有过之,比泼留希金无不及,简直可以荣登古今中外吝啬榜第一的宝座。
我撇撇嘴,接过钥匙——样式很古老,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好像是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只扬帆的船,船上半跪着一个长翅膀的人,正在吹响号角。这图案与船帆上的标志一样,或许就是亚特兰蒂斯的图腾吧。
缇摩西用手肘推了我一下,我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这钥匙简直可以送进博物馆了。”
他显然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不过看来他已经习惯了我的“海马思维”,所以也没追问,只是唧唧歪歪地唠叨了一堆,诸如不该动的东西不要乱动,不该问的问题不要乱问,不能吃的东西不要都往嘴巴里塞,看架势整个就是把我当成三岁儿童,还是脑瘫那种。
我赶紧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兄弟,你可以鄙视我这个人,但请不要侮辱我的智慧。”
“智慧?你有那东西吗?”缇摩西终于露出除了‘看,有海马’之外的表情——他对我翻了个白眼!
……
好不容易把缇摩西打发走,我精疲力尽地推开房门,突然,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子大亮了!
天呐呐呐呐……难道亚特兰蒂斯人居然都已经超前到使用感应电灯了?
扶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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