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证据(1/2)
梅荨的步子凝了一下,但仅仅只是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素的从容,一面往宅子里去,一面道:“看来我们打草惊蛇了。”b> 刘掌柜很认真的想了想,疑惑道:“因为小姐的再三嘱咐,我知道这个月箫很重要,所以派去的人都是万中挑一的高手,没有让他们发觉呀。”b> “不是我们派去的人出了纰漏,实在是李舜太过谨慎了,罢了,有得必有失,赚了个封翦,失去个月箫,也还划算”,梅荨轻飘飘地道。b> “这跟封翦有什么关系呀?”刘锌抓了抓梳的整整齐齐的乌发。b> “这个问题回头让你爹告诉你”,梅荨将手拢进袖子里,悠悠道,“把我们的人都撤回来吧,别让他们再去那里浪费时间了”,她回头瞅了满额乌云,还在为没有妥善处理好月箫的事情而感到自责的刘掌柜,洒然笑道,“她死了,痛心的应该是李砚云,刘叔,你就不必伤心了,你这个样子很容易让刘婶误会的哦。”b> 刘掌柜老脸禁不住一红。b> 刘锌捂着嘴憋得满脸通红。!--##-->b> 栊晴虽不大明白,但也知道是姐姐在调侃刘叔,既然有心情调侃,那就说明荨姐姐应该是不难过了,因而她的心情也跟着明媚了几分。b> “荨姐姐,你怎么都不问一下那个月箫是怎么死的啊?”刘锌被父亲一蹬,忙转了个话题。b> “死都死了,知道了死因又怎么样,又不能让她起死回生,你要是好奇,问你爹吧”。梅荨没有直接回栖雪居,而是拐了个弯,往正院的方向走去。b> 栊晴和刘锌都咧嘴笑了起来。b> 这个时候的栖雪居,没有了雪,也没有其他什么植株,只有廊檐下一只空荡荡的玻璃缸,里头一小节藕秧。冷冷清清的。一点春天的气息都没有,他们都不爱去那里玩。b> 栊晴歪着头,又在想着要从什么地方再淘些东西过来了。b> “好吃好喝招待了他一个多月。怎么样,他还没有想通么,难道真要我们广陵琴院养他一家老小一辈子啊”,梅荨伸手拨开一根伸到了小径上的杏花枝。b> 刘掌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哦”了一声:“按小姐说的。我们整整晾了他一个月,每日只管负责三餐,其余一个字也不多问。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怕我们毒害他。每道菜都要用银簪试一试,后来看我们也没有加害他的意思,就只管吃了。现在,嘿嘿。封翦他自己就坐不住了,每次我们的人去给他送吃的,他都抓住不放手,问长问短的,好像我们不说明意图,他就要绝食似得。”!--##-->b> 梅荨脸色微敛:“刘叔,今晚你去跟他谈谈,他应该会放心把手里的证据交给你了。”b> “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封翦手上有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李舜那边却始终按兵不动呢,要照李舜杀月箫的事情来看,封翦应该比月箫更该死,何以会留他至今,连搜查的人也不曾派出一名”,刘叔脸色沉了沉,担忧道,“这里头该不会有诈吧。”b> “如果你是沂王,你知道齐王曾经写过这么一封信给封翦,让他带给潘硕,你会怎么处理这封信呢?”b> “当然是销毁。”b> “那如果你是封翦,你又会怎么处理呢?”b> “这是保命符,自然要藏得严严实实的。”b> “那不就完了”,梅荨挑了挑秀眉。…
刘掌柜垂眸思考了片刻:“那沂王应当会派人亲眼看着这封信被销毁才放心呐。”
“沂王只派了人去盯着,那人也只是看见封翦烧毁了一封信,信封上有齐王的亲笔字而已,封翦既知道那封信是保命符,又怎么会笨到还要把它烧毁呢?不过,我看,眼下这封信根本不是保命符,而是催命符了。”
刘掌柜点点头:“今晚我便去会他一会。”
“他一旦交给你,你就立刻转交给我先前吩咐过你的那个人,要亲自交到他府上,宜早不宜迟。”
“小姐,怎么突然这么着急,是有什么变数么”,刘掌柜沉吟了一下,“最近没有收到皇上要立沂王为太子的风声呀。”
“最近一段时间,朝廷都在陆续进行较大的人事变动,新官新上任,官员不娴熟,皇上用起来也不顺手,彼此之间都在磨合,朝纲不稳,这个时候,皇上是不会贸贸然的要立沂王为太子的”,梅荨顿了顿,抬眸望向满院锦绣,辞气却略带繁花落尽之感,“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刘掌柜虽然很想知道,但小姐不说,他也不好过问。
梅荨用玉色宽袖轻轻拂去石凳上雪白的杏花:“眼下,北元磨刀霍霍,戚睿十之*是要调到宣府任总兵的,可是晋崇钰那边又有拥兵自重之象,监军人选异常关键,既要信得过,又要镇得住。”
“小姐的意思是……”刘掌柜眼睫一跳,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什么意思啊?”刘小挚依旧是十万个为什么的节奏。
栊晴跳起来狠狠垂了他的天灵盖一下:“你怎么一直都在问为什么啊,真不愧是猪脑子,姐姐还说以后要把你留到荣王身边,我真替荣王深深的担忧啊。”
“你还深深的担忧!你除了会担忧什么时候吃,吃什么以外,你还会担忧什么?”刘小挚撇撇嘴,“纯粹的野人。”
“如果爱吃就是野人,那宁娴也是野人咯”,栊晴操起手。
“这跟宁娴有什么……”刘小挚还没说完,就听见侧边传来老爹暗示性的咳嗽声。
宁娴也是禁语。刘小挚立马反应过来,赧然的偷眼瞧了梅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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