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阿飘(1/2)

姜璃醒来时，只觉全身上下象被大象踩过，酸痛无比。她呻吟着撑起上身，举目四望，欲哭无泪，“爷爷，孙女这回要被您玩死了。”

头顶是阴暗干燥的洞壁，身下是光滑柔软的兽皮，角落是惨不忍睹的石盆石碗，这些便是姜璃视线所及的所有物，她找不到任何与二十一世纪相关的物品，爷爷扔的那袋水果也不见踪影。

低头检查身上，衣服都还好好的，手机还在待机中，只是没有网络信号，电话求救是不可能了。腕表指针还在走，这算是个安慰。无论到了什么样的世界，时间都是很重要的。

脚上的护士鞋不见了，棉袜也不见了，十个脏兮兮的脚指头在向主人哭诉它们悲惨的遭遇。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有细小的血痕，包括她的脸。

伤口都结痂了，万幸没有发炎。脸颊有些热痛，姜璃摸了摸，祈祷自己不要毁容了，毕业才半年，她可没有足够的钱去整容。

继续摸！

护士帽不见了，头发全散了，乱糟糟地披在肩上。她捞到两只头发拢了拢，把靠近额头的一小把固定住。

白大褂和工裤还好好的，沾了许多五颜六色的东西，象是泥土和血的混合物，还有草叶的汁水，散发出难闻的臭味。姜璃厌恶地将之脱掉扔到角落里，想了想，又捡了回来，搜出口袋里的棉签、一卷胶布、一把小手术剪和一套针灸用的银针，整齐地摆在兽皮褥子上。

还不知道周边环境怎么样呢，这些东西是她的全部家当，有可能都会用得上。工衣迭好放在地上，以后洗干净还能用。

姜璃瞅瞅身上，牛仔裤和羊毛衫还算干净，里面也没有其他不妥。导致她陷入困境的罪魁祸首静静地躺在胸口，在桔黄色的毛衣衬托下，更象一滴从天而降的水珠。她越看越恼火，想将之拽下来丢掉，却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如愿。

这该死的红绳变短了，接头也不见了，宛如天然就是长在玉坠上的。它在姜大秀身上安了家，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姜璃扯着玉坠，拖着沉重的步伐在洞中转了一圈，脚心踩在泥地上，是微凉刺痛的感觉，她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太简陋，太落后了，她象到了史前！冰河前还是冰河后？无论是哪个纪元，都不是她想要的。

姜璃忐忑又恐惧地走到洞口，发现山洞开在半山坡上，洞前是一块平整过的黄土地，周围是高大苍翠的树木。

这些大树实在粗壮，五人都未必能合抱得来，每一张树叶都大得吓人，估计围巴围巴就能当成裙子穿。

地面上的杂草和灌木茂盛得过分，绿油油地努力向上，争抢着难得的光线，草丛中开着淡紫色和白色的小野花，认不出来是什么品种，味道还过得去，香气很淡雅。

“这是原始森林？这些树居然茂密到阳光都照不进来，这些大树究竟在这里长了多少年啊，地球上还有这样的净土吗？是西双版纳，还是亚马逊？不会是非洲大草原吧！”

不久，姜璃在洞口附近找到了证据。那是一柄粗糙的石矛，说白了就是一块婴儿巴掌大的条形石块，头部被磨得有点尖利，后部用柔软的藤蔓绑了一根没去皮的木棍而已。

这根石矛之所以被丢弃，是因为它尖利的矛头断了，一分为二，没法用了。

“石器时代？传家宝啊传家宝，你害死姐姐了！”姜璃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胸口的玉坠大骂，眼泪唰唰地往下掉，哭得稀里哗啦。

“你少扣帽子！小爷可没有害你的性命，这不活得好好的么！”

“谁？是谁？给我出来！”突然听到疑似小男孩的声音，姜璃吓了一大跳，立刻扭头四处张望，但四周除了树就是花草，没有见到智慧生物的身影。

“小爷出不去，你进来吧！”

一阵头晕目旋，姜璃发现自己又穿了。她正身处一个诡异的空间，除了眼前这个上半身酷似人形下半身只有尾巴尖的白色雾状阿飘，周围全是灰蒙蒙的雾气，能见度在一米以内。

姜璃望着圆头圆脑、五官齐全堪称可爱的阿飘，眨巴眨巴眼睛，随即捂脸尖叫：“鬼啊！！！”

“行了行了，知道就行了。我又没说要吃你，叫什么叫。”阿飘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不堪其烦的样子。

阿飘的声音是很清脆的童音，不知怎么的，姜璃跌宕起伏的心情一下平静下来。她从指缝中观察了一会，移开了手掌，耸耸肩，“好像也不怎么可怕嘛。说吧，你是哪里来的鬼，把姐弄这儿来有何不良企图？”

她是护士诶，死人没见过一百也见过一十的，从没遇到过灵异事件。而且她自认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干的就是拯救人类生命于水火的伟大事业，头上诸神庇佑，所过之处，应该百鬼退散才对。眼前这只形体不全的许，完全没有杀伤力嘛，不用怕它！

姜璃调整适应得有点快，阿飘惊异地眨眼睛，撇嘴，“这么快就没得玩了……呐，小爷是这碧灵空间的器灵，以后就跟着你混啦。阿飘这个名字也不错，以后就这样叫吧。小爷要求不高，每日三餐要准时，我喜欢吃肉的，青菜什么的就不要拿来了。还有啊……”

“等等，等等！”

姜璃双掌齐齐往下压，被打断的阿飘不满地撅嘴，“干嘛？我还没说完呢。我告诉你，以后我说话的时候不准打岔！”

啪！啪！

阿飘一只手捂着小脸，两只乌溜溜地大眼睛瞬间涌出雾状的泪水，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