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割腕自尽(1/4)
“歌儿,你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这都未出阁的,一个人姑娘家怎么能随随便便独自在府闲逛呢?就算要出府,也大可以与娘讲一声,娘好派遣几个人手在你身边保护。如今世道这么乱,你又是……”她立马顿住,随即话锋一转,“……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你想丢下娘一个人吗?”
“娘,在相府的这几年,你不是权当没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么?”云歌清清冷冷的反问了一句。见容婉君骤然僵硬了脸色,她又淡淡一笑,缓声道,“安心吧,以后我要再出府,之前一定同你讲一声!”
云歌面色平静地坐在她的面前,风轻云淡地斟了杯茶,容婉君看向了她,母女之间彼此只是静静地缄默着,眼神交汇中,有疏远,有隔阂,她发现,在女儿的眼中,竟看见眼底那一抹一闪纵逝的冷漠。
她竟觉得,有些看不透自己这个从小乖巧温婉的女儿了。她亦察觉到,十几年的光阴,竟如一场洪水猛兽,将她们之间的母女情分,冲散的一干二净。
“歌儿……”容婉君低低地开了开口,却见云歌漠然地抬眸,她一怔,有些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话音尴尬地顿止。
云歌面无表情地把玩着酒杯,眼帘微垂,清冷的眸光凝注在杯沿,莞尔一笑道:“娘,你不是应该感到很开心?”
容婉君从她的话语中听到了隔阂的意味。
云歌眉心微凝,语调幽漫道:“如今后院之中,王氏倒台,今后在相府不会有谁再对你有威胁,这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如了您的期望,怎么如今见您愁容满面?”
容婉君为她暗含嘲弄的话语而感到有些不满,叹息一声,问道:“歌儿,你说话句句夹枪带棍,暗中带刺,这几年来,你可是在怨娘?”
“是。”云歌放下茶杯,回答得毫不避讳,“我的确是在怨您。”
“你也不必责怪娘,过去是娘疏远了你,是娘的不对,可你到底是娘的骨肉,以前的事,你就别再记挂心上!”
云歌闻言,清冷地勾了勾唇,凉薄的眸子微微垂落,这心都凉了,她又何必将这个所谓的母亲记挂在心上。
容婉君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凝眉道,“那一日太子亲自登门上府,似是有意向你父亲请婚,打算重新迎娶你为太子妃,而娘也听说,太子放下身段,不惜屈尊请求你的原谅,可你为何不愿意原谅他?他都这般放下脸面了,你还当众给他那么大的难堪……实在是有点儿不像话!”
云歌心底冷冷嗤笑了一声,脸上扬起一抹嘲弄的笑容来,“娘,这么多年你不管自己女儿是死是活,如今倒管起人家难堪不难堪了?”
她似讥似讽的调侃,容婉君闻言,面色又一下僵了住。
云歌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淡漠道:“你管太子做什么呢?他那是自作自受!想当初女儿在太子府的时候,被太子一纸退婚,他可是差点儿将女儿逼死。这样无情的男人,还值得原谅吗?我没当众以牙还牙,已经算不错了!”
容婉君怔了怔,一时没了话语,不知如何开口。
她并不知晓当初在太子府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只是依稀得从红玉的口中得知,那日在太子府,从皇宫里来的人险些将云歌杖毙了。
只是,不论如何,太子的身份摆在那儿,终归得多担待些。更何况,他是一国储君,她却下狠手掌掴他,若是真叫有心之人传出去,那对于丞相府来说,又会引来不必要的纷争。
容婉君固然气太子,也恼他,然而她却是实实地地为丞相府考虑的。丞相府固然位高权重,然而越是站得高,却也越是立于危险之地。万一从高处跌落而下,只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正所谓功高震主,她是懂这个理的。
云歌深深得看了她一眼,哪里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慕容诚对她都不念父女情分,她又为何要为慕容相府作考虑?又何必要牺牲自己,委曲求全,只为慕容相府一朝繁荣。
不值得。
她原本也有些诧异这个太子明知那日来无非是自取其辱,却为何偏偏还要来,想必他心怀叵测,生怕其他哪个王爷亦或者是世子贵族将她娶了去。加上之前太子府的那一场争端,若是慕容家对此记恨与他,与他处处作敌,执意要重新扶持其他王爷皇子做储君,只怕他这个太子的位置也坐得不稳当。
她早就猜到这个男人居心叵测。
不得不说,太子这个男人,心机之中,远是她意料之外。她不曾想到过,这个男人竟然会为了巩固皇权而娶一个他认为肮脏的女人,甚至不惜自取其辱。
然而她自然不会将这些与容婉君说,她的心里自有算计,于是清冷道:“想之前,太子那般负我,如今又假惺惺得跑来府上要重新迎娶我为太子妃,你不觉得这事挺蹊跷?”
容婉君却嗔怪了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说:“哪里蹊跷了?这太子怕是退婚之后,又对你回心转意了,想来心中舍弃不下你,这才要重新迎娶你为太子妃!歌儿,娘还是以为,这是一桩大好事!如今外头关于你被退婚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天下大乱!倘若这一次有太子府帮衬着将这件事情平息过去,你又能如愿以偿得嫁入东宫立为太子妃,那也未尝不是好事!”
云歌把玩着茶杯,慵懒开口:“反正我不会愿意的!想要娶我,呵!没门儿!”
容婉君还想说什么,云歌却兀得冷冷打断了她的话音。“娘!我想得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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