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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脸煞白得就跟见了鬼一样,嘴都在发抖。这时,八婆也走了进来,在张小碗耳边轻语道,“相爷喝多了,抱了他的身边随侍之女好一会,好多大人都看到了。”
张小碗看她,八婆也知这等事家中大人不许她知晓太多,先前也只跟她透了个大概的意思,但她思忖之等事还是得让夫人心里有数,也好让她行事,便在她耳边再轻道了一句,“我听那京中来的人说,那侍女是相爷奶娘最小的小女,据说是与相爷看着她长大的,往日对她甚是怜爱。”
张小碗听罢拿帕掩了嘴,朝相爷夫人看去,正好迎上了相爷夫人狠毒看向她的眼光。
她恨她?
对上她狠毒目光的张小碗真是讶异,她以为相夫人这种级别的夫人早已经知道,怪哪个抢男人的女人,都不如去怪心里有鬼的男人来得有用。
不过转念一想,不怪旁人,难道还去怪拿不住的原主?还不如柿子找软的捏,找对付得了的人消消气也好。
再说过来,她先前还有点当相夫人是真为家中夫君着想的好女人,看她为别人家送妾添美人的劲,她还当她真是那等为夫为君着想的好夫人,可看着她这脸色,张小碗心中的那点猜测也没有了。
汪永昭还是跟当年一样,不,可能是更老辣了,他总能挑中别人的软肋,一即击中。
在张小碗的视线中,相夫人拿着帕子拭了拭嘴,便偏过身与太师夫人笑着说起了话。
“哎哟……”不到半盏茶的时辰,相夫人突然抱了肚子,喊起了疼。
随即,她满头大汗,一脸惨白地看着张小碗道,“汪夫人,料是我吃坏了东西,你快救救我,帮我去叫一下我家大人。”
说罢,她就昏了过去,倒在了身后的随行婆子手里。
张小碗急急起身,把她一直盯着的相夫人手中的帕子重重地攥到了手中,同时急道,“快来人啊,快叫大夫过来……”
说罢,就退后,让一拥而上的婆子夫人扶了她离开,她则当着众人的面,拿着相夫人的帕子仔细地闻了闻,果然闻得一股药味后便放了心,对身边的七婆说道,“拿这个去给大夫看看。”
下面的众妇人一听,都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厢,后院的门口,守卫拦了那前来报讯的丫环,铁脸道,“前面都是男客,夫人说过,除宴散,进了后院的女客就不能再去前院,以免失了礼。”
“那丫环怎么出得?”这丫环忙指着端着果盘出了门的府中丫环道。
“那是府中服侍的丫环,你连这个都不知,你是何人带来的丫环?”守卫说到这戒备地看了她两眼,“莫不是敌营的?”
他说到这,一挥手,就有人上来堵了这丫环的嘴,押了她的人。
前去报讯的丫环送走,在都府后院卧倒的相夫人终是没等来当朝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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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大夫瞎过那帕子后就笑了一声,念了句“荒唐”就开了药,道隔得一时辰就喂一道药催吐催泄,三道药后,歇得几日就好了。
张小碗就让人煎了药,相夫人的婆子死活都不让喂,说有人要害夫人,定要相爷来做主。
张小碗甚是奇怪地问她,“听你的言下之意,是我这汪家的当家主母的在害她?”
“不,不是……”婆子紧张道。
“那相夫人病在我府中,还在我大儿大婚之日,我善尽主母之主,找了大夫过来与她开药,按您所说之意,就算不是我要毒害你家夫人,这药要是喂下去了,也是我要毒害你家夫人了?”张小碗淡淡地看着她道,眼睛直盯着她的脸。
“不,奴婢之意是等相爷来了,这事由他做主即可。”婆子在她的眼光下硬着头皮说道。
“相爷正在前院与众大人说话,就算是我失礼着人去扰了他说话,这尽是女眷的后院,相爷这等有礼之人想必也不会来罢?”张小碗说后,摇头叹道,“不信我也罢,便送了你们出府,回去请大夫就医罢,免误了夫人的就诊就好。”
张小碗不等婆子说话,就扬手叫来了七婆,冷着脸道,“带上几个手脚轻的丫环,送相夫人回驿站!”
说着就气愤地挥袖而出,七婆领着丫环而上,叫来那抬轿,又轻轻地抱上了上轿,送去了后门之处,抬上马车。
中途,相夫人只有那进的气没有那出的气了,那婆子便含着泪,当着那几个虎视眈眈坐在一侧的都府中人的面,把怀中掏出的药丸喂到了相夫人的嘴里。
那厢,得了下人之讯的相爷赶到后院门口,得知夫人已被送出了府,他不禁重重地挥了挥衣袖,眼睛冷冷地朝身边的汪永昭看去。
他终是中了汪永昭的圈套,一时失察吃了那助性的酒,情难自禁,误了时辰不说,夫人那头,也怕是难得解释了。
那头,趴在正殿梁上偷看这边的汪怀善吃吃地笑了两声,跟身边喝多了脸有点红的义兄说道,“我看,贤惠大度的相夫人要多个姨娘处了。”
相爷可不跟他那个父亲大人一样怕家中多个姨娘便是多个奸细,他那个小姨娘他可想收得很,如今捅破了皮,他不收也是不可能的了。
龚行风拍拍他的肩,打了个酒嗝,道,“好了,看热闹看够了,快去接新娘子罢。”
汪怀善一个翻身下跳,跳至那廊下,龚行风也一跃到他身边,搭着他的肩,问他,“你怎地不担心你娘不欢喜你的新娘子?”
“为何要怕?”汪怀善偏头朝他得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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