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防线崩溃(1/2)
许参谋心情激动,当场表态:“谢谢长官宽容,本人保证接受这次的深刻教训,一定会将功补过!”
会后,李明问江海龙:“怎么处置段国栋?”
江海龙回答:“他罪孽深重,死有余辜。我想在我们部队执行。”
李明问:“为何不把他交给军统,一来抓到间谍算我们立了功,二来对军统也是一个警示。”
江海龙说:“段国栋熟悉我们驻地布防与火力配备,我不想他向军统交代后对我们不利,我们要提防军统说不定哪天会和我们反目成仇。”
李明说:“那就赶紧对他执行死刑,免得夜长梦多。”
江海龙笑道:“你放心,他跑不掉。周大山会日夜盯着他,那家伙倒巴不得他想逃跑,只要他敢乱动,周大山于公于私都会毫不犹豫将他击毙。我准备看看在段国栋口里能否掏出点东西。”
李明说:“他是双面间谍,受过严格训练,对他用刑可能不起作用。”
江海龙说:“你讲得很对,我也不想用酷刑,他毕竟是中国人。我准备用心理攻势,起不起作用要试了才知道。”
李明说:“差点忘了你是学医出身,研究过心理学。我拭目以待,但愿你能带来惊喜。”
江海龙将段国栋凉了两天两晚,未予理睬。
周大山和战士对段国栋好好地伺候了一番,将他揍得鼻青脸肿,小腿骨折。轮番往他头上浇冷水,不让他睡觉。周大山是土匪出身,以前绑票时就是这么折磨“肉票”的,再硬的汉子被整的几天几晚不让睡觉后精神都会崩溃,乖乖地要家人带上钱财来“赎票”。
第三天见到江海龙时,段国栋知道自己难免一死,横下心来,突然往身旁的周大山身上狠狠吐了一口痰,大叫:“你们别想从我口里掏出什么东西,干脆点,给个痛快吧!”一副顽抗到底,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周大山怒火满腔,拔出手枪,被江海龙制止住,将他推出门外。
江海龙转身拿了一把椅子慢慢坐下,给段国栋递上一支烟并点燃,说:“你别妄想激怒我,让你如愿以偿。我不着急。你虽然没亲手杀过中国人,但因你为日本人提供情报而死的军统人员和我的部下,都是被你间接害死的,无论你交不交代出什么东西都难逃一死。我不会骗你说你老实交代就饶你一命,但会如你所愿给你个痛快,信不信由你。”
他双眼直视,目光坦诚,语调平稳,令学过点心理学的间谍段国栋觉得有信任感。
段国栋狠狠吸了口烟,声音沙哑地说:“我信你说的是实话,你要是说饶我一命,我反倒不信。”
江海龙说:“当然,你也可以什么都不说,放心,我不会对你用刑。只是这样,我就不得不把你上交军统了。军统执行家法的手段你最清楚,那些被你害死的军统人员的战友、上司,会很耐心地折磨你,让你挤牙膏式地交代。认为你失去价值后,再将你公开枪毙警示后人,或是为了家丑不外扬将你秘密处死,尸骨无存。”
段国栋听得毛骨悚然,身不由己打了个寒噤。他亲眼目睹过军统特工为让共党分子、甚至是国军持不同政见高级将领屈服,所使用的惨无人道的酷刑。记忆最深的是“披麻带孝”和“敲钢琴”。
“披麻带孝”是将犯人打得皮开肉绽”后,往伤口上浇盐水,再用麻布覆盖。待伤口刚结痂,皮肉与布粘在一起时用力将麻布撕下(现在的重,庆“渣滓洞”纪念馆还存有照片)。“敲钢琴”则是用钉锤将犯人手指头按在桌面上逐个敲碎,十指连心,受刑者生不如死,凄厉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军统变态的施刑者们将此酷刑美其名曰“弹钢琴”。
想到此情形,段国栋面如死灰色,心理防线开始动摇。
江海龙给了他一丝安慰:“你熟悉我军布防,将情报提供给日军或是军统都对我不利。因为讲实话,我很不赞同当局内战积极抗战消极的做法,说不定哪天会和军统反目成仇。因此,不到万不得以,我也不愿将你交给军统当局。”
接下来的话使段国栋心灵震撼,江海龙犀利的目光一直穿透到他的心底:“我相信你参军的初衷是为了保家卫国,没有人主动想成为卖国的间谍,象你这样的人大部分都是因为受到了威胁或是利诱。不管怎样,犯下的罪行是不可饶恕的,但如果能弥补一点所犯过错将使良心少受责备,我会根据你的表现考虑不让你落在军统手里象条狗一样毫无尊严的死去!你不觉得就这么死心塌地为日本人而死不值吗?”
段国栋内心作着剧烈的争斗,汗如雨下。
江海龙随口问了一句:“你有个妹妹,在重庆陆军医院吧?希望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你的家人考虑。”
段国栋如遭雷击,全身发抖,脸色陡变,双眼喷出怒火。
江海龙摆手说:“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她是无辜的,不管你交不交代什么东西,我都不会象日本人和军统一样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拿你的家人作要挟。我最多可以不把你的人上交军统,但必须把你的真实身份呈报上去,有个交代。你要是愿意,我会派人将你的钱财遗物交给她。看得出你很爱你妹妹,我可以承诺,你要是坦白出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万一你妹妹因你的事而受牵连时,我会尽力照顾她。甚至可把她接到我的部队来,她的专业知识将在这里大有用武之地,我会象对其他女兵一样重点保护,不让她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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