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8 黄石真人(1/2)
随着那群赤膊大汉的逼近,山歌的声音也越來越高亢,效死营的一个新兵由于过分的紧张而扣动的扳机,枪声响起,带动了身边几个同样紧张的士兵一同开火,军官不得已,只好下令全体开火,一阵白烟顿时笼罩了阵地,士兵们开始了按部就班的装弹、射击,可是此时敌人才刚刚进入有效射程。
二太保走在队伍的最前列,正在畅快的放歌之时,忽然感到头皮一疼,伸手一摸,是一个小血洞,鲜血不停的往外冒,可是一点都不疼,其他走在第一排的赤膊大汉们也有许多人中弹,但都沒有倒下,顶多是踉跄了一下,火铳的打击并沒有给他们造成致命的伤害,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怒火,前排那百十个喝过仙水的大汉怒吼一声,开始拔足狂奔。
这边众人看到敌军居然打不死,顿时慌张起來,壮丁弓箭手们也早早的把箭射了出去,可是那些箭射在敌人身上似乎一点作用都沒有,这些人好像一点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身上到处流血还是不停的往前冲,连山坡上的刘子光都吃惊的合不拢嘴:“有点意思啊!还真是刀枪不入呢?”对面宁王欣喜的看了看黄石真人,赞许的点了点头,黄石真人矜持的一甩拂尘,朗声念道:“无量天尊,此战必胜矣。”然后坐在小推车上开始闭目养神,这位老道的座驾是一辆人力推动的四轮车,酷似当年诸葛亮乘坐的专车,平时由他那两个分别叫做清风明月的道童推着前进,颇有武侯遗风。
刘子光发现部队有些慌神,赶紧命令大炮开火,如果这帮人连大炮都不怕的话,那可就真麻烦了,十门大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弹横飞出去扫倒了一片人,腥风血雨一片,效死营士兵们才将悬着的心放下:狗日的原來也能死啊!二太保等人已经红了眼停不住了,舞着斧头嘶喊着冲过來,眼看越來越近,火铳來不及装填子弹,效死营众人在军官的口令下摘下腰上挂的手榴弹,点燃后扔了出去,一连串的爆炸响起,赤膊大汉们这回是真歇菜了,残肢满天飞,血肉到处撒,可是刀斧营的士兵们依旧疯狂的往前冲,直到第一波次的百十个人全部死在阵前,宁王才发现形势不对,急忙鸣金收兵,刀斧营仓皇后撤,但依然被大炮轰死了不少人。
“道长,这是为何。”眼看到手的胜利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飞了,宁王感到非常痛心和不解。
黄石真人也有些纳闷,按理说喝了他配制的药水,应该能冲到敌阵中去的,可是这回竟然失招了,真是奇怪,不过此刻他显示出自己的慌乱,他眉头一皱,问道:“清风,为师让你准备的那坛子水可是纯正的无根水。”
道童答道:“沒错,是雨水,是我从积水洼里舀的。”
黄石真人顿时大怒,一拂尘打在道童头上:“落了地的水就不是无根水了,你坏我大事啊!”道童吓得蹲在地上捂着头,黄石真人还不罢休,抽出了七星宝剑就要杀他,一边挥剑一边对宁王说:“王爷,都是贫道管教不严,小童用了不纯正的无根水才导致失败,贫道一定要杀了他为将士们报仇。”
宁王道:“算了,看本王的面子饶了他吧,还请真人速速做法,替本王挽回局面。”
黄石真人道:“今日贫道已经施法过多,要等明日才能重新作法。”宁王无奈,只得收兵回营。
当晚,宁王大营中,黄石真人正烦躁的在帐篷里走來走去,连王爷赏赐的酒肉都沒心情吃,两个壮硕的道童一脸无辜的跪在旁边,那个叫清风的委屈的说:“师父,不是你说的吗?只要是水就行,那管什么有根无根的。”黄石真人一瞪眼:“住嘴。”把道童吓得不敢再言语,只见他们的师父一脸焦躁:“明天如何是好啊!”忽然他一拍脑门:“对了,这几天晴天,就说沒有无根水作法,把这事糊弄过去。”
正考虑怎么糊弄宁王呢?忽然听到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來,黄石真人刚刚轻松下來的脸立刻又拉长了,不多时,外面有人传了王爷的旨意过來,说是已经帮真人预备了十个大缸接雨水,明天可以尽情的作法制作刀枪不入的仙水了。
黄石真人客客气气的将传令官送走,忽然开始收拾自己的家当,那几件道袍塞进包袱里,抓起了桃木剑就要走,道童问:“师父,您这是要上哪去啊!”
黄石真人还沒答话,忽然一阵巨响传來,然后大营里乱了套,人喊马嘶,火光冲天,很多帐篷被点着,雨水根本打不熄,看起來煞是怪异,紧接着传來大队人马的喊杀声,原來是敌军劫营來了,黑夜里敌情不明,宁王军虽然有五万之众,依然被搅的乱七八糟,宁王在王府卫队的保护下仓皇后撤,不过临走前还沒忘记黄石真人,派了一队兵也把他保护着撤了下去。
这场劫营是刘子光亲自带队搞的,这场雨來势不小,他的营寨扎的位置不对,恐怕会被山洪冲走,这就是背山扎营的坏处,与其明天让宁王捡便宜,还不如当晚就杀过去,把他们向后驱赶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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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光让炮兵悄悄将十门大炮向前推进,朝着宁王大营猛轰了一轮,然后亲率效死营精锐从大炮轰出的缺口突入,他们每个人都将脸涂黑,身穿黑衣,只在胳膊上缠一条白布条以作识别,火油燃烧弹是纵火的利器,即使下雨也能点燃任何物品,在他们的袭扰下,宁王五万大军都炸了营,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大量光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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