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 流落的皇妃(1/2)
在曾橙的设想的众多版本之中,骑着巨龙、脚踏五彩祥云的刘子光从天而降來接她是最浪漫、最威风的一种,同时也是最不现实的一种,所以她在恍惚之中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曾橙神志不清楚,知县夫人和婆子们却清醒的很,而且这几个泼妇都是属于那种不敬鬼神的恶人,恶人们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事物的第一反应就是攻击。
“何人装神弄鬼,擅闯县衙后堂。”知县夫人拿起手中尖利的剪刀指着从天而降的刘子光吼道。
这位夫人名叫夏金凤出身洪泽湖水匪之家,父亲是湖上著名的水匪头子夏海龙,十年前父亲被朝廷招安以后摇身一变成为洪泽湖水军的参将,哥哥夏金彪也当了漕运衙门的武官,漕运和盐运都是肥差,所以这些年谋了不少银子,苏知县的县令位子就是娘家哥哥帮忙疏通买來的,苏州知府的实缺也是娘家千方百计托了吏部的熟人,花了巨额的银两才略有些眉目,所以苏知县对这位夫人很是忌惮,平日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更不敢娶二房,就是调戏个丫环都沒有这个胆子。
强悍的娘家势力和懦弱的丈夫使夏金凤更加飞扬跋扈,在洪泽县简直就是横着走,她生平最恨的就是生得比她好看的女子和生得比她老公好看的男子,所以府上基本沒有相貌好看的丫环佣人。
对着黑铁塔一般的夫人,苏知县一点兴趣都沒有,尽管吃了无数的鹿鞭虎鞭还是不能雄起,欲求不满的夏大姐变得脾气更加暴躁,今天她刚出门准备去娘家转转,管家就急火火的追出來报告,说老爷要对那个新來的漂亮丫头动手了,于是她带着手下飞速返家馔堤了苏知县和曾橙的对话,顿时火冒三丈,破门而入,于是发生了前面那一幕,自己的丈夫毕竟是丈夫,不能怎么样,可是这个小丫头就不一样了,只是个仗着一副漂亮脸蛋勾引男人的乡间贱民,还不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苏夫人的计划是划花她的脸,然后装进竹篓子往湖里一丢,一了百了,既出了气又震慑了自己那个花心的丈夫。
可是天上跳下來的这个神秘男子打乱了夏金凤的计划,凭着水匪后代敏锐的第六感,夏金凤认定这个男子的目标就是后面这个勾引自己老公的狐狸精,随着那声质问,夏金凤的剪刀也出手了,狠狠地向刘子光的面门扎去。
刘子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眼前的情景已经摆明了,这几个凶恶的妇人要对曾橙下毒手,他根本不去废话,直接拨飞了剪刀,顺势一脚踢出,将夏金凤铁塔一样的身躯踢得飞了出去,其余几个健妇见状也猛扑过來,企图用指甲去抠刘子光的眼睛,又是几拳打出,健妇们被打得眼冒金星,严重脑震荡,一个个倒地昏迷不起,还是夏金凤的体格健壮些,杀猪一般惨叫了两声之后,居然爬起來跑了,刘子光不去管她,赶忙抢上去把曾橙身上的绳子解开,关切地问道:“你沒事吧。”
曾橙的眼泪夺眶而出,盼了这么久的人儿终于出现了,而且是以这样一种独特的英姿出现,那么多的思念,那么多的委屈,终于找到了释放的闸门,她径直扑进刘子光的怀里嚎啕大哭,哪还顾得上说话。
曾橙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在刘子光怀里宽阔的胸怀里,无论是凶悍的夫人还是**的老爷、冷酷的邻居、无耻的泼皮,都不再是担心的对象,现在她想做的事就只有尽情的哭,把所有的思念和苦难都通过眼泪宣泄出來。
刘子光的前胸衣服已经湿透,女孩的嚎啕大哭弄得他心里也酸酸了,一边轻轻拍着曾橙的后背,免得她哭得岔气,一边抚摸着少女的秀发,柔声安慰道:“沒事了,我來了,我來接你了。”
飞艇失去了动力无法飞行,飞行员马赛尤先用吊索把杨夫人放了下來,然后背着电台自己也下來了,飞艇就这样滞留在空中最安全,免得被好奇的老百姓们弄坏。
为了减轻载荷,飞艇上只有这三个人,杨夫人和马赛尤落地之后,曾橙还沒有哭完,刘子光担心南妃那边有事,于是对曾橙说:“回家吧,别让你娘亲担心。”
曾橙又哭了一阵子才止住悲声,抽抽搭搭的对刘子光点点头,领着三人往县衙外面走去,一路上紧紧抓住刘子光的手不松开,生怕一松手他就会飞走似的。
刘子光偷偷和杨夫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不能确认,五六岁的小女孩长到十七八岁,确实很难寻找幼时的影子,这点已经在刘子光的预料之中,关键是看曾家娘子是不是以前的南妃。
洪泽县的老百姓看到神龙悬停在县衙上方,纷纷从四面八方赶过來观看,幸亏曾橙领着他们走的是佣人出入的侧门,才沒有被老百姓们堵到,至于县衙后院的佣人家丁,哪个也不敢阻拦神龙上下來的人,纷纷躲得远远。
出了侧门,四人径直向曾家小院走去,來到家门口,曾橙喊了一声“娘”便推开柴门跑进去,曾家娘子正在烧饭,听见女儿呼唤,拿着拨火棍就出來了,杨夫人抬眼望去,只见面前这人身穿粗布衣服,发髻上插着木钗,两鬓已经有不少银丝隐现,岁月的沧桑和生活的苦难小磨掉了她昔日大部分高贵典雅的气质,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依然能看到当年南妃的影子。
“娘娘......”杨夫人抢前两步拜倒,声音也哽咽了:“娘娘你受苦了。”
曾家娘子吃惊的看着女儿带來的三个人,一时间说不出话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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