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 东林党(1/2)
孙纲在旁边大吼一声:“大胆,刘大人早就发现你不对头了,还不从实招來。”
许三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的委屈:“孙老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家大哥为了大人连命都送了,我们许家兄弟出來混就讲究一个义字,怎么可能背叛大人呢?”
“还不老实。”孙纲抽出了九节鞭就要揍人。
“且慢。”刘子光拦住孙纲,温言道:“三皮,我也沒说你背叛我,你原先就是戚先生的人,谈何背叛,只是我不喜欢什么事都蒙在鼓里,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戚先生又是什么身份。”
许三皮沉默半晌,开口道:“大人目光如炬,小的承认这封信是小的放的,但是小的决不是你们的敌人,前段时间加入车行是受组织的委派协助孙老大和刘大人,共同对付朝廷的敌人。”
“什么组织,你口中朝廷的敌人又是谁,是阉党……还是后党。”
“这个嘛。”许三皮洒脱地一笑:“大人心中自有公断。”
刘子光扬扬手中的信:“这份情报,还有上次的情报都是你送來的吧,这么绝密的情报你们组织是如何弄到手的。”
“这份情报好比一道菜,大人就是食客,只管吃的开心,又何必管这道菜是如何做出來的呢?”许三皮说。
“还敢耍嘴皮子。”孙纲又扬起了钢鞭。
“大人末要动怒,组织是高度保密的,沒有上面的首肯,就是打死我也不能说出來,如果刘大人有什么疑问,或者需要帮助的话,尽可以通过戚先生之前说的联络渠道去找戚先生。”许三皮目不斜视说出一番话。
“很好,你下去吧,照常做事,就当什么也沒发生过。”刘子光挥手让许三皮退下了。
“大人,要不要把他….”孙纲作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是友非敌,以后咱们和这个‘组织’合作的机会还很多。”刘子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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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新街上那所宅子,门前依旧挂着一对残破的红灯笼,大门紧闭,好像很久沒有人居住一样,院子里,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家人不紧不慢地扫着地,忽然他昏黄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目光盯住影壁墙下的一封信,什么人居然能躲过他的耳目把密信送过來,轻功当真了得。
老家人捡起密信塞进怀里,回屋提了一个篮子出來,晃晃悠悠的上街买菜去了,看着他逐渐远去的佝偻身影,蹲在墙上的白猫舔了舔爪子…..
老家人在街上转了一圈,密信已经转过好几道人手到了另一个人手里,一双有力的大手撕开信封,抽出信纸打量了几眼,然后从书桌里取出一个小铁盒,拿出几粒蓝色的结晶体放进砚台,用水溶解之后,取出毛笔蘸了蘸,在信纸上涂抹起來,不一会儿,那些黑色的毛笔字的空隙间出现了一些蓝色的小字,看完之后,这人淡然一笑:“刘子光终于主动向咱们求助了。”
“齐大人,刘子光让你帮什么忙。”旁边一个身穿水云香纱长袍的老者沉声问道。
“他让咱们提供东厂在皇宫里密探的名字,如果能把东厂藏在宫里的这个人挖出來,相信他在太后党人中的地位更能水涨船高。”齐大人,就是所谓的戚先生,抖一抖大红色的蟒袍,站起來踱了两步说。
“很好,那就告诉他,刘子光可是皇上的人,和咱们殊途同归,他能在南厂混得风生水起,对咱们有利无害。”老者说。
“大人高见,不过暗藏在宫里的密探可是东厂的绝密,即使我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也接触不到,这个情报….恐怕爱莫能助。”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可以告诉他获得这个名字的办法嘛。”老者说。
“所言极是,东厂密探遍布天下,比锦衣卫有过之而无不及,混迹于市井的探子也就罢了,藏身于皇宫大内和各地官府的密探以及皇亲国戚,封疆大吏家安插的眼线都属于绝密,名单藏在东厂衙门的密室里,由杨波亲自掌管,我多次想窃取此名单都沒得手,如今不妨把这个路子告诉刘子光,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他的造化了。”
“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刘子光这个人一定要笼络住,如今阉党和后党的明争暗斗越來越激烈,我看你不妨把咱们的底子露一露,约个时间开诚布公的找他谈一谈,这个人将來定有大用场,府里还有些琐事,老夫告辞了。”老者起身告辞,齐大人相送到门口,看着他上了轿子离开才回來。
齐大人挥毫写了一封书信,人叫來一人说:“把这个交给4587。”那人领命去了,换了一身寻常衣服出了齐府的后门,绕了两圈之后上了一辆拉脚的驴车去了夫子庙,下车之后又有一人上车,取走了藏在车里的书信,随后这人走进一间书铺随便翻看了几本书离开,前脚出去,许三皮就进來了,拿起刚才那人看过的书,悄悄取出夹在里面的书信,很隐秘地藏在身上转身出了书铺。
许三皮回到紫光车行自己的小屋里,取出书信迅速浏览了一下,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喃喃道:“三年又三年,终于熬出头了….”随即去找刘子光,这一次是光明正大的走进刘子光的书房:“大人,戚先生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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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在北新街那所房子里,刘子光再一次和神秘的戚先生碰面了,两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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