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名妓篇 2(1/2)
朴婉惠不吃不喝不说话,不停地流着眼泪,一直哭一直哭,把脸都哭皲了。
妈妈桑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您现在可不是什么贵家小姐,我手上还没有调、教不好的人,忠贞的烈女只要不死,总有心甘情愿的时候,您啊,现在就好好休养,千万别辜负这软玉一样的皮肉,啧啧啧……”临走时龟公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捏了一把,朴婉慧泪流满面,却连哭声都可怜的像猫叫。
她试图抱住这个可怜的女孩,手臂穿过身体,她浑身一抖,是啊,她可怜,我又未尝不可怜呢?
耳边的哭声断断续续响了一夜,次日朴婉惠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
第三天,鸨母就强制开始培训,在云韶馆里工作有两种人——娼和倡,都要去学习怎样取悦男人。但是倡学得更多,历史留名的艺妓,比如黄真伊,就是后一种。
不服管?不要紧先饿着,对于貌美的女子,不能伤脸,鸨母自有手段。包着软布的藤条,抽在身上看不出淤青但是血肉经脉都像断了一样的疼痛。所有的天真无知,在这样的地方一点一点从朴婉慧的身上剥除。
【晚上我做梦了,梦见从前,父亲和兄长在马上等待,母亲从轿子里下来对我招手,“婉慧……”她叫着我,那么轻柔,我奔上前去,失声痛哭,“来,我们带你回家。”回,回……家?好啊,我们回家,我转过身对着身后的虚影鞠了一躬,“感谢您的陪伴,以后就麻烦您了。”】
醒来,天还是黑的,月光皎洁,她抬起手,月光没有从手掌间穿过,果然,朴婉慧已经离开了……她太倔强了宁死不屈,热烈又决绝,一走了之留下了求死不得烂摊。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该哭还是该笑。对于那些被碰个胳膊就要砍手的条条杠杠,又觉得心中不屑。妓、女是下贱的无耻的,就该像玩物一样得不到尊重?可是这种事情的产生又是谁造成的呢?
由于之前朴婉惠造成的坏印象,每日吃饭睡觉都有人在她身边看守,逃出云韶馆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不可能的事,况且这张脸就算逃了出去,未必会遇到比现在更好的状况。看着镜子里憔悴着也楚楚可怜的面容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如何销了贱籍,如何走出花楼,如何安身立命……这些事都乱成一团,只能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千古艰难唯一死,有时,活着比死更困难。
为了不沦落到靠皮肉屈辱的活下去的境地,倡伎是最好的选择,在此之上花魁娘子更是有挑选客人的权利,两害相较取其轻,现在让鸨母看到价值待价而沽,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云韶馆里称霸是很容易的事,朴婉慧本来就受到很好的教育,她聪颖专注,诗书声乐一点就通,是一个天生的艺术家。艺妓的学习范围很广,大到诗书、舞蹈、琴瑟、茶道、书法、插花、谈吐、装扮,小到如何优雅地打开推拉门、如何走路、如何鞠躬和斟酒等生活礼仪。这些最终培养出一个美丽擅舞,对男人们应付自如的“解语花”。学习这些并不让她感到痛苦或者屈辱,展示出傲人天赋的情况下妈妈桑很客气,只要听话乖顺,并不多作为难,盘头之前她并不用担心*的问题。
“就是那个……”
“长得倒是不错,一眼看上去就不是良家女子……”
“别瞎说,人家可是出身名门呢。”
“那有什么用,现在也不是迎来送往赔笑卖身,天生的贱命再好的出身都压不住。”
嗤笑声刺耳极了……
成为朴婉惠后她才发现前身到底留了多大的烂摊子给她,走到哪都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声音大的生怕你听不见。什么天生的婊、子样,狐狸精,各种难听的话。要不就是撕衣服,拆线脚,剪腰带层出不穷,还好她有一手出色的绣活,缝补不在话下。
“姐姐,你这种那么多野花啊。”梅姬捧着脸戳盆里其貌不扬的的小花,她还小,被朴婉惠要来做丫头,为这事背后没某些人少说。
“野花?这些都是有趣的小家伙呢。”朴婉惠拂过茎叶互生的淡黄色小花,“别看它又丑又臭的,可有着不错的名字——天仙子,姐姐牙痛就靠它了。”
她突然讲起,“对了,上次背后嚼舌根的宝珠生了口疮,嘴角烂了一片,恶心死了。”
“请医员了吗?”朴婉惠看着门口投出的人影漫不经心的问,没等她回答又接着说道:“其实很简单的,白山茄注水清洗或者外敷好的挺快……”
小姑娘气急:“姐姐!你怎么那么好心,她背后把你说的多难听你忘记啦?”
“都是小事,诶,你看到我那包花茶没有?才炮制的牡丹花。”
“我找找……”
人影走远,朴婉惠微眯了眯双眼,天堂有路你不走……
忍了一个月朴婉惠大致确定了那个挑事的主儿,故意宣扬了牡丹花茶美容养颜的作用,果真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好东西,烂着嘴巴还记得去拿。宝珠爱食甜,新人的份例都有被她克扣,由于相貌fēng_liú是下一届花魁主力,很多时候别人都让着她,一下空降了一位贵女,美貌才学远超于她,这不急的口舌生疮了,流言蜚语栽赃陷害什么都来,要是原主朴婉惠估计早就恨得自尽了。
才艺考核前日,宝珠陪客,一去不归,隔日,云韶馆中宝珠的牌头便撤到了花月馆,前者为倡,后者为娼。云韶馆中的倡优都是大代价培养出的,盘头前自是金贵,若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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