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垂死妇人剖腹产子凯旋归来册封世子(1/2)
不说贾政、王氏夫妇俩怎么掰扯银子的问题,北疆的战事正如火如荼。
鞑子们在猛攻不下之后,陷入了跟大庆军队相持不下的境地。强攻吧,每次都被人狠狠地揍了回来,也不知扔了多少尸体在边城底下;退走吧,又怎么想都不甘心,况且若没有粮食,退回去也是个死。在这边还能偶尔劫掠一些村子、商队什么的,多少能有些收获。
这天是贾琏第一次带队巡逻,边城外还罗布着一些村庄,是他们巡防的重点。出城不到二十里,就能听见前面有人马嘶喊的声音。贾琏眯了眯眼一面命人点燃特制的烟花报信,一面率队全速前进。一般敢在边城附近打劫的都是小股鞑子,他手下这百十来人,应该不难对付。
“杀!”一字出口,贾琏已人马合一地冲过去,锋锐的长枪刺穿鞑子的喉咙。他们已经来晚了,村子里看上去已经没了活人,鞑子们正在打扫战场。即便是已经见惯了死亡和尸体,但如此多平民百姓被杀,还是让贾琏胸口燃起了一团火。不发泄出去,这火就会焚掉他自己。
随行的边军紧随其后,嗷嗷叫地杀向没人性的鞑子们。在战场上干不过他们这些当兵的,冲着手无寸铁的村民们时倒是浑身劲。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杀人了一点也不手软,只一个冲锋过去,措手不及的鞑子们就倒下了一半。剩下的反抗也不太激烈,甚至已经有跪下投降的。
贾琏毫不留情地在降敌身上穿出血洞,冷声喝道:“不留活口。”在这个原则下,虽然遭到了残敌们的负隅顽抗,战斗还是很快结束了。他面容冷峻地驱使战马在尸体之间穿过,但凡觉得哪个没死透的便补上一枪,“一队打扫战场,一队看看村子里还有没有活人了。”
“我方才还担心你下不去手,到底是小瞧你了。”这话说的是方才鞑子投降的事,说话的是朱鹤将军派给贾琏的副手朱晨。他是朱鹤的本家侄子,年龄却已经将近四十,是久经战阵的。朱鹤将他排在贾琏身边,一是看护好这可幼苗,另也有些言传身教的意思。
贾琏无声地向他勾了勾嘴角,少年变声期的声音有些嘶哑,“对敌人,不需要手软。”他的眼神扫过破败起来的村庄,村民们的尸体已经被集中在一起,远处忽然有人喊道:“头儿,这有个女人还有气儿。”贾琏与朱晨听见,连忙拨马过去。
这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看上去就要生的样子。女人胸口上是深可见骨的伤痕,身上还有被撕扯的痕迹。贾琏看到她的时候,女人眼中的光已经很黯淡了,她拼命地翕动着嘴唇,却已经没力气发出声音来。可即便如此,所有人也能明白她的意思,“孩子……救孩子……”
可这是这群大老爷们最为难的地方,让他们杀人都有一手,可让他们接生就抓瞎了。面面相觑之下,便都将目光投向了贾小琏,谁让他像个读书人又是领队呢。贾琏皱了皱眉眉头,利索地翻身下马,抽出随身的匕首,“我为她剖腹取子,不然孩子就憋死了,你们几个按住她的身子。”
剖腹什么的,有点骇人听闻了,军士们都有些犹豫。被贾琏一眼瞪过来,才赶紧听命行事。头儿说的也对,这女人看着已经不行了,很可能就是一尸两命。反观这女人,眼神回光返照一样亮起来,她自己已经活不成了,可还没出世的孩子还有一线生机。
“啊——”女人凄厉的嘶喊声,是她生命中最后一次的抗争,让这群见惯生死的边军们也面露不忍。贾琏虽不懂手术,可他很了解人体构造,用最短的时间将已经憋得青紫的婴儿挖了出来。可即便是这样,女人已经气若游丝,这时只剩下一股执念在支撑着她。
“男孩,还活着,你放心。”贾琏明白她牵挂的,拍了婴儿一下,听他哼哼了一声。话音刚落,女人已经闭上了眼睛,面容上有释然亦有不舍。时值夕阳之下,就是这样一幕,让一群大老粗们红了眼眶。都是娘生爹养的,看到这女人不能不让他们想到了自己的爹娘……
“这个孩子……你准备怎么安置?”朱晨看了看被贾琏用披风裹住,绑在怀中的婴儿,颇为忧心地问道。他们如今正在战时,肯定是不能带个孩子在身边的。就算军法允许,也要担心孩子养不养得活。方才的场面是很感人,可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安排?
感觉到孩子在胸前的小小蠕动,贾琏沉吟一会儿道:“等回了城里,就先找个人照顾吧。等班师回京的时候,我把他带回去。你也知道,我家里家大业大的,不愁多一张嘴养活。”对个孩子他也没什么好办法,这么小的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养得活呢。
回到城里先到朱鹤那里做了汇报,这个大老粗对着个婴儿也挠头,只得说一声让贾琏妥善安排。刚把那孩子安顿好回到住处,便有人送家书来。送完了人还不走,八卦兮兮地打听,“‘假少爷’,这是谁啊?两天一封书信,风雨无阻的。是不是哪家的小娘子,被你够了魂儿啊?”
“可不是的,我还没说什么的,就非君不嫁的,烦啊。”贾琏哈哈一笑附和道,随手将人推走。信是宇文祜的,往常在京城的时候倒没觉得,可现在离得远了,贾琏发现自己竟有些想他。两天一封的书信也没写什么紧要事,只絮絮叨叨一些日常琐事,却让能贾琏看得笑而不语。
贾小琏这仗一打就从春天打到了秋天,等他回到京城的时候,怀胎十月的赵姨娘都该生了。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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