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唇枪舌剑(2/3)

单邪微微摇摇头，秦无闲以胜为喜，就已经输了半筹，而皇天凡坦然的胸襟，又胜了他半筹，两人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一星半点。但他能勇敢的说话，这也算是精神可嘉，比之一般人又强了许多。

皇天凡淡然道：“你说得都很有理，但你也忘记了一些东西！”

秦无闲怔道：“什么？”

“以物易物的道理，难道你不懂？”皇天凡故作疑惑道。

“哼！”秦无闲道：“我倒想知道你们究竟给予了我们什么东西？”他说话极其正气禀然，但声音却有些颤抖。

皇天凡道：“名利、金钱、权力。这三样东西够不够？”

秦无闲高声道：“这些东西需要你们来支配么？若是我们不尊你的话，这些东西你能够给予我们？”

“这个是自然！”皇天凡淡然回应。

“笑话！这些我们难道不会自己给自己挣回？自己给自己脸面？”秦无闲不甘示弱。

皇天凡道：“说得好！但不知你知不知道挣回这一切的本钱又是什么？”

秦无闲一怔，脑中思绪乱转，片刻才道：“自然是实力！”

“错！”皇天凡摇了摇，道：“实力的确是可以依靠不断的修炼增强，但性命却只有一条，试问你没了性命，你又如何有实力？”

“这……”秦无闲如独孤云一般，被问得哑口无言。

皇天凡继续道：“我知道你们都有野心。但凡是神志清醒之人就没有一人愿意屈居于人下，这一点非常好，但你们却忘记了自己的本事是否能够驾驭得了你们的野心，野心让你们成长，但同时也让你们叛逆，但不自量力的叛逆却会导致你们的毁灭。”

秦无闲面色苍白，手心里全是汗水！

皇天凡继续道：“你说我凭什么给你们这一切，现在我告诉你！”他目光忽然凌厉起来。朗声道：“我掌握了你们性命，自然就是掌握了你们的命运。你们安定盟发展到这种地步，难道不是我故意容让给你的机会？若是我有意阻止，你们还能活在世上？”

秦无闲颤声道：“你昨日就想覆灭于我，但……却没有成功！”

“你能得人相助，这是你的福气。”皇天凡声音越发淡然。

秦无闲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自己内心的恐惧。朗声道：“这次我能够得人相帮，但我相信下一次我亦能够得人相帮，所以我现在的命运已经不在你的掌握中了。”

“是么？”皇天凡大笑：“就你？除魔刀等人帮你出了费了如此心力，但你是怎么回报他的？我若是你，定当将他奉为上宾。绝不会有丝毫得罪，但你呢？虽然有尊敬，但内心却自认为高于他们一头，我说得是否是对的？”

秦无闲咬牙，呼吸猛然变得气促。皇天凡的声音就像是有魔力，语音直透他的内心，使得他说话越发困难，嘴唇不住抖动，终于说到：“我虽然心高气傲，不肯屈于人下，但却不似你一般，将别人的性命当做儿戏！”

“哈哈哈！”皇天凡一阵狂笑，说道：“我将人性命当做儿戏，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秦无闲道：“安业城安居乐业，这又是你们将天下弄得生灵涂炭可比？”

皇天凡道：“那你又告诉我，昨日除魔刀刺杀大营之人，你又曾怜惜过他们的性命？昨日攻城大战，你又是否身先士卒，一马当先？还是躲在后头，徒费口舌四处教人冲上前来以血肉之躯守城呢？”

秦无闲咬牙道：“若是我身先士卒战死，就无人再指挥了，恐怕这城早就被你给拿下了！”

皇天凡道：“这个确实说得有理，但你为何手下死伤如此之巨，却又从未派人来将这些阵亡的英灵尸首运回，而是让他们抛尸野外？”

城墙之上守卫一阵哗然，昨夜他们就是在血腥中度过，但城中却是喜庆一片，使他们的内心无比煎熬。他们既是欢喜又是失落，城中喜悦自然是他们鲜血换来的，但心中又不免有被遗忘的失落。

秦无闲道：“还不是你们的诡计，我若是大开城门，你们悄然突袭，这些英灵不就是白白牺牲了？”

皇天凡又道：“哦，那我又问一句，你若是真的爱惜手下，昨晚为何又彻夜欢腾，似乎丝毫没有半点悲伤之情？”

秦无闲登时无言，此时汗水已经浸湿全身，衣角竟然已经滴出水来，而这水自然是汗！

皇天凡道：“就你这样的人，除了除魔刀、独孤云这等心性纯良之人，才会愿意帮你，愿意扶持你，难不成你还真以为他们是看中了你这座小小的城池，看中了你这微不足道，但你却又自以为是的势力？就你这样的人，你还妄想有其他能人来屈身帮你？不杀你已经算是你天大的运气了！”

秦无闲咬紧牙齿，自齿缝中崩出，冷然道：“我和他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井底之蛙，你以为他们能独自抗衡我们，还会在乎你这点势力？他们只不过是希望这个安定的城池的居民有个安定之所罢了。”皇天凡笑了笑，淡然道：“你知道我们为何灭了世家，但却放任你们壮大么？”

秦无闲无言。

皇天凡冷然道：“那是你们根本不值得一提，而世家无论是谁，都是对我们有着绝大的威胁，丝毫不能容忍一个人存在。但你们却以为能够取代世家，真是天大的笑话！”

秦无闲猛然退后，继而双腿无力，一屁股坐于地上，风雨雷电两个人也早就失神，自然是来不及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