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2)
旁劝说。她一定会想法子推给秦国来显示自身的清白。”萧沉渊笑了一声,又递给他一份信件:“此物亦可做证物。”他的眼底是渊深难测的眼眸,“只要公布了这封信,周云起必然是要亲临前线,那么,此战我也能够稍稍放心。”
周云起乃是将帅之才,有他亲自上场定能保证前线不乱,稳住大局。同时,也能保证周云起没有精力插手京中的事情。
周问水此时自然不敢多说,急忙伸手接过那封信,退了出去。
他关上门后忽然又觉得不甘,想起萧沉曜适才那冰冷的体温和略有苍白的面色,心中不知怎的忽然升起一点疑虑来——萧沉曜究竟是真病还是装病?或许,他刚刚只是装腔作势?
实在耐不住着挠痒一般的揣测和那种诱惑般的想法,周问水去而复返,忽然推开门。
萧沉渊正在自斟自饮,握着酒杯的手指如同玉琢,长发如泼墨,眼眸一片漆黑,认真去看,仿佛有隐约的光色从里面透出来,如刀似剑,可以割出血来。
周问水的目光在萧沉渊身上一掠而过,赶忙笑着低头赔礼圆场道:“殿下,在下是想要问日后要如何联络。”
萧沉渊摆摆手手:“我自会交代下去。”他唇角笑意冷淡,仿佛对周问水的小心思了若指掌,只是冷眼看着。
周问水终于彻底死了心,不敢多言,连忙退了出去,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等他这一次退出去了,萧沉渊忽然用手巾捂住唇,暗红色的鲜血从嘴角涌出来。他低头咳了一口血出来,地上的一抹血迹就像是暮秋后头开的第一朵腊梅,暗红中带着热气。凄艳如同艳鬼的遗迹。
那嘴角余下的一点红更显得萧沉渊面色苍白如死,没有半点生气。
早就侯在外边的阿卢急忙推门进来,扶住萧沉渊几乎坐不住的身子,轻声问道:“殿下,没事吧?”
萧沉渊摇摇头,稍稍平缓了一下呼吸:“没事,周问水一向多疑谨慎,我猜到他会去而复返,所以硬撑了一下。归灵丸本来就药性猛烈,被这样压抑了一下,脏腑自然更受刺激。”他适才进了房间之后就用手巾在咳嗽的时候,掩饰着把药丸用茶水服下,只是药性太猛,此时后劲上来,孱弱的身体受不了。
阿卢不敢多说,急忙倒了杯热茶给他:“殿下何必要亲自见他?您的身子本就还未养好,归灵丸虽然好用却也是损耗脏腑,极费生命力,这样一来,钱先生定然是要生气的。”
归灵丸本是钱先生为了替萧沉渊恢复内力武功调制的,只是此药药性猛烈又不能控制,钱先生试了试药就把这当做不到万不得已时候才能用的救命药物——刺激经脉和内府之后,萧沉渊体内残余的内力就会被激起,可以短暂的恢复武功和精力,却是以生命力为代价。
“就是因为知道他要生气,我才让你们瞒着他。”萧沉渊用茶水漱口去了口中的铁锈味,叹了口气,“周问水的野心已然养大,我不出面,谁也压不住他。”
他既然已经身入局中,便是自身也不过是筹码罢了。天下为局,谁又能独善其身?
他已然累的说不出话了,闭上眼,眼底隐约带着青色,就像是偶然沾上的一点青黛。他不再说话,阿卢自然是会意的扶他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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