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下)红罗帐清泪潸然(2/3)
始终都是要离开的,我们民族之间的仇恨难以化解得开。”向南也不理会陆崖所说,只自顾自地说道:“其实保护你是我最大愿望,可最后你还是被人抢走了,我为了你哭了好几天呢……呵呵,那时候真傻。”说着向南竟然轻笑一声,接着说道:“陆丫,你转过来,我想看看你,看看你和小时候差了多少。”
陆崖听女儿肺腑之言,也不禁感动,转过身来,与向南四目相对,却不敢再多看看一眼,将二目闭上。向南美丽的脸庞,离得很近,檀口轻起,口中湿热的气流扑在陆崖的脸上,“你比那时候好看多了,你睁开眼看看我。”
陆崖重新张开眼睛凝望着向南,那如星光闪耀的眼睛,那梨花带雨的面容,的确很美,情不自禁地说道:“你也是。”
向南勉力一笑,“抱着我好不好?你也保护我一次。”
陆崖却没有动,淡淡地说道:“小南,比武大会之后你师父不会放过我的,就算我夺了第一也是死路一条,我们阵营不同,你何必那么执着?”
陆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向南仿佛看到了陆崖被杀的一幕,她知道白莲教的叛逆是什么下场,也知道陆崖身份败露之后再与飞鹰比武定是九死一生,就算得胜,亦摄斯连真也不会放过他的。何况还有李恒、还有父亲,包括忽必烈,这些人都要置陆崖于死地,想到这些,她忍不住又落下泪来,“那我就再保护你一次好了。”说罢将陆崖紧紧搂在怀里,整个身子贴靠在陆崖身上,双腿缠绕住陆崖的腿,那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拥抱,因为她害怕,害怕陆崖会就此离去,因为她舍不得,舍不得这份爱恋的孤独,因为她难过,难过到就想这样相拥着死去,唯有拼尽全力地去抱紧他,才能缓解此刻她心中的疼。
陆崖尽管觉得昨夜受伤的肩膀痛入骨髓,但他也只是默默地承受,甚至昨夜伤口处因为被向南挤压,撕裂开来,也不哼出一声。因为他知道,他能留给向南的安慰只能是一段痛彻心扉的回忆。
向南觉得臂弯处湿漉漉的,这才发现陆崖的肩头和腿都在渗着血水,又惊慌又温柔地问道:“你昨晚受伤了?”
陆崖点点头,“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向南道:“血都染到我身上了,还说没大碍,把衣服脱掉。”说着就来脱陆崖的衣服。
陆崖赶紧制止,“这可不行,那样的话……”
向南却不由分说,“怎么不行?难道有伤不看吗?我撕了你的衣服,看你听不听话。”说着就要将陆崖的夜行衣撕掉。
她自幼习武,可不似尹兰那般柔弱,若真的要撕掉陆崖的衣服绝非难事,陆崖赶紧道:“别撕,我自己来。”
向南看到陆崖扭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又不只一次看过了,害臊什么?”她指的不光是小时候在古寺,还包括在祁州将陆崖吊在树上之时,想起那些趣事,陆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着摇头,一边将衣服脱下。
向南指了指陆崖的腿,“这里也流血了,裤子也得脱。”
陆崖心想,反正她看也看过了,脱就脱吧,干脆把裤子也脱掉,两处伤口血水渗出,早将之前的药布浸透。
向南嗔道:“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说,把我的床都弄脏了。”
陆崖歉意一笑,“真是对不起了。”陆崖自知今晚无论如何不能离开,制服飞鹰的办法向南还未说,而且明日还要等素梅她们的消息,索性就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说。向南站起身,在一旁的梳妆台上拿了条手巾过来,替陆崖擦拭着伤口。
向南的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擦拭,那眸子里仿佛有母亲般的关怀的眼神,陆崖也不禁感动。“很疼吗?”
陆崖摇摇头。
向南将手巾放好,在伤口上吹了一会儿气,“小时候我娘就是这样吹的,吹一吹就不疼了,”陆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他更想不到平时刁蛮豪放的向南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她又将床单撕下一块替陆崖包扎,“现在不方便去找大夫,你先委屈一下,明天我叫素梅他们买些药来给你。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明天……”她忽然发现陆崖正在盯着自己出神,虽然性格豪迈,却也不禁大羞。对着陆崖的的大腿用力掐了一把。
陆崖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说道:“你让我想起了我娘。”
向南没说话,只是笑笑,接着又回到床上依偎在陆崖的身旁,但这次却是轻轻地抱着,不敢再用力,“你也抱一抱我,好吗?”
向南这样对自己,陆崖再要拒绝这个小小的要求未免太伤人了,他轻轻将向南揽入怀中,叫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这样可以吗?”
向南幽幽地说道:“好暖和……”之后便再没有任何话语。
陆崖担心父亲和朋友的安危,又想自己吉凶未卜,师兄葬身火海,尹兰还在忠义岛苦苦盼望着自己回去,但这时却毫无办法。
向南则在陆崖的怀抱里,想起若菊的死,想起陆崖说的话,这些都她都痛心不已,尽管二人相拥而卧谁都睡不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淫邪之念,他们只是互相在对方身上寻找着稍许慰藉。
过了许久,陆崖才问道:“你打算怎么救他们?”
向南闭着眼睛,却没有回答,陆崖见她睡着的模样是那么美好,那么可怜,也禁不住心动,将她的手拉过来握着,在她的樱桃般的嘴唇轻轻吻落,却未曾留意一滴清泪正沿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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