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凝华楼里的炮灰(1/2)

扬州`凝华楼

“死丫头！”一声尖声怒喝从凝华一的头顶传来，伴随着说话人厚实的手掌。

凝华一单薄的小身子晃了又晃，苍白的小脸上五指红印格外明晰。

“我告诉你！你最好把如意姑娘的胭脂拿出来，否则别怪我打得你皮开肉绽！”

都说身子圆润些的女人性格温柔，可是这个红姨却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

的眼泪簌簌的掉下来，她委屈的辩驳：“我没有拿如意姐姐的胭脂……”

“我回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你在我的梳妆台前鬼鬼祟祟的，你还狡辩？”如意长得很妖媚，穿着凝华一不知道有多昂贵的白裘，七巧心思。若用狐狸精来形容她，是最恰当不过的，而她也是在这‘凝华楼’里的三大美人之一。

“我，我没有……”凝华一咬着下唇，有些抽噎道。她每日都要打扫凝华楼上下，偶然看到如意梳妆台上有余留下的麝香丸，她只是对药材多了点兴趣，心想看看也没有什么关系，谁知当她放下麝香丸的时候，门刚好被打开，如意看到她在梳妆台前，便拉扯着她出来，又叫来红姨，非说是她偷了胭脂。

红姨知道如意的脾气，她是绝不肯善罢甘休的，但她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这次为何紧抓这个小丫头不放呢？

凝华一是在一个雪天在凝华楼后门门口处捡来的，虽生的白净，但顶多是清秀，这种容貌也不像能成气候的，而如意却有着难得的美艳容貌，是凝华楼的摇钱树，孰轻孰重，红姨心中早就有了判断。

“桃红，柳绿，你们两个把她的衣服给我脱了！我倒要看看她能把胭脂藏在哪！”红姨声严色厉的吩咐，明显偏袒着如意。

“不，不要！”凝华一惊惧的看着步步前来的桃红和柳绿，虽只有八岁，但不过三两年便可许配人家，又生在这花柳之地，心思早熟，哪肯当众脱掉衣服，这等羞辱就算是在花柳之地，也让心思单纯的凝华一惊慌不已。

桃红，柳绿面对挣扎着的凝华一有些束手无策，齐齐看向红姨。

“哎呦红姨啊，你看这个小丫头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倔了，我看啊，该找个男人好好的调教调教她，红姨你也省心了不是？”如意狠狠看着凝华一，面若春风的提议。

“这……”红姨盘算着，现在凝华一不过八岁，还不算盛开的花朵，顶多是个花骨朵，这来凝华楼的男人，哪个不是图个爽快？风骚美丽的女人才是他们喜爱的，这么小的丫头片子估计也没什么卖头，就算直接卖出去，能有金钗及笄时候卖的好？

如意在凝华楼多年，怎么会不知道红姨的心思，她扫了一眼凝华一，避开她惊恐的目光，将红姨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上次杨员外来的时候，跟我提起，他家的三公子早年夭折，如今也有十来年，若是活着，也到了婚配的时候了……”

如意看着红姨，笑了笑，红姨是个聪明人，在如意说起杨员外的时候便猜出个七七八八，在扬州，谁不知道杨员外是何人？不过这如意向来不是如此狠心的人，看来杨员外定是许了她不小的好。

“你的意思是，杨员外有意给三公子找个妻？”红姨看了看凝华一，后者一脸惊恐茫然的模样，红娘不自在的转过脸来，也低声对如意问：“他愿意出多少两银子？”

“杨员外说：虽然三公子早死，但若是给他配个阴婚也要配的排场，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这能配得上三公子的女子，也该是年龄相仿，模样清丽，冰清玉洁的。红姨你也知道，杨员外可是咱扬州的富主，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红姨低头斟酌，无论怎么想，这凝华一也不值几个钱，但若是给了杨员外的三公子配阴婚，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一个做下贱活的小丫头，就算出了什么‘意外’死了，也没人当一回事……”如意不轻不重的说道。

红姨轻轻点点头，她现在能想到的，只有白花花的银子。

“那杨员外说了没说，什么时候？”红姨想了想问道。

“下个月二十四，杨员外说是个好日子，刚好办事。”如意回道。

“恩，那现在怎么办？”

“继续搜她身子，看看她可是完璧。”如意说：“咱们可不能冒这个险，万一这个丫头不检点，到时候银子还不飞了？”

“对，说得对。还是你想得周到。”红姨赞许道：原来说凝华一偷了她的胭脂，只是为了能搜她身看看她是不是处子，呵呵，果然还是如意心思缜密……

“呵呵”如意捂着嘴笑了起来。

两人叽叽咕咕说了一会，却以‘相视而笑’收场。众人都有些不耐，芳木兰冷冷道：“到底还闹不闹了？不闹就散了，大早上的还不休息，晚上还不累死你们这群贱人。”

如意、芳木兰、觅歌是凝华楼的三个美人，若说花魁，三人都是，如意妖媚，木兰英气，觅歌温婉，三人各有千秋。

自然而然，凝华楼里也是结成了三派，因其脱俗的气质，在其中稍占上风，平日里也就她对凝华一好些，其他人都是瞧不起她的，可是今日出了这事，觅歌却还在房中未出，不知是怎么了。

众人中有以芳木兰是从的，听到木兰如此说道，也纷纷的起哄。

“桃红，柳绿，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红娘皱着眉头，掐着腰，指着桃红，柳绿，竹青，花红四人斥责道：“竹青，花红，你们四个把她给我带到我的房内，我就不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