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2)
徐宁醒了,觉得全身酸痛,昏昏沉沉中还残留着刚才的恐惧。她紧闭着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想镇定一下情绪。
“什么味道?”徐宁皱着眉头睁开眼。一片布满污水垢的天花板印入眼帘。徐宁的脑子还有些茫然,朦胧中看见周围昏暗不明,隐约有灯光在左前方。
“漏水的天花板!”徐宁倏然张大眼,认真看了看似乎还在滴水的天花板,确定这绝不是浮流市政府大楼任何地方的天花板。她吃了一惊,双手撑地想起身,谁知触手之处竟是潮湿的稻草!这是什么地方!她猛地坐起,发现身体后边是一堵厚实的夯土墙。
徐宁心一沉,有些惶恐地环顾四周。这是个差不多十五平方的斗室,弥漫着无法形容的臭味,没有任何家具,地面用稻草铺垫,三面墙,墙体斑驳,还乱划着不知什么污渍,另一面则用一排大木头栅栏式封住了出口,九根!大腿粗!
经典牢狱户型!还带精装修!
徐宁的心简直沉到了脚底!难道被绑架了?可是我只是个小科长,绑架我干什么?
徐宁扑到大腿木栅栏上,扒着木头向外大声喊:“有人吗?有人吗?”无人回应。徐宁又试图从大腿木的间隔中挤出,很快宣告失败。她只好继续大声疾呼:“有没有人?”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间来回晃荡着,幽幽地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意。
“吵什么吵!”一个男人操着不耐烦的语气从灯光处走来。有人!徐宁顾不得注意他的语气,“快放我出去!”
那人来到跟前,徐宁却愣住了。“coy?这是什么节奏?”
只见此人一身狱卒打扮,身材臃肿,满脸络腮胡,一把乌黑的腰刀悬在腰间。他瞪着豹环眼,凶神恶煞大喝一声:“小泼才!深夜无故喧哗做甚么!”
徐宁回过神来,不甘示弱地大声质问:“你们想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那狱卒一按腰刀,正要喝叱徐宁,却听得有人唤他:“黄牢头,又送到一个,过来交接!”他狠狠瞪了徐宁一眼,便回去接收“新人”。
徐宁见他不理人,正待说话,忽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形制竟也是古装。衣衫褴褛,破旧不堪,光是袖口就打了四五个补丁,看不出颜色,显然补了很久。尤其是衣襟上的那两块污渍,仿佛还散发出臭味,十分逼真。完全细节帝!
徐宁倒知道这绝不是拍摄影视剧,因为既无摄像机也无导演,更没有传说中神奇的打板哥。那么身穿古装只能是coy大型实验?徐宁看了看“斗室”,深深觉得这规模的coy是大手笔。
沉吟间,扮演黄牢头的人推搡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走过来。伸手解开牢门上的镣铐,将人用力推了进来。
“放我出去!我不玩coy。我不参加你们的游戏!”
“闭嘴!”黄牢头猛地朝徐宁大喝。徐宁眼见和平抗议无效,便拉住牢门,想要夺门而出。黄牢头狞笑着伸手一推,徐宁只觉一股大力涌到,脚下一晃,往后踉跄几步,黄牢头顺势关上牢头,迅速落锁。
徐宁在陌生环境中本有些胆怯,但被关了许久,渐渐有些焦躁,如今被这么欺人太甚的一喝,怒气迸发,上前一步,喝斥道:“非法禁锢是犯罪!马上放了我!”她久在国家公权机关上班,又不是一般科员,说话间竟隐隐带出了一点森然威势。
黄牢头被她气势一压,不禁后退一步,但立即缓过神来,威胁道:“小泼才!竟如此无赖!待我明日禀告老爷,再关你几日!”
“黄牢头,来吃酒。”有人招呼他吃酒,他恶狠狠地瞪着徐宁道:“待会收拾你!”便扬长而去。
徐宁不甘示弱继续大喊:“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这次却无人再理会。
徐宁叫了一阵,口干舌燥,不觉有些气馁。这时,她想起新加入的“小伙伴”,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决定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进行反抗。
那年轻人一直未出声,很是沉静,坐在左首饶有兴味地看着徐宁“争取自由”。
徐宁走近他,发现他目光如矩,眼神清亮而深邃,带着薄薄的笑意,仿佛能洞悉你的一切。他正炯炯有神地看着徐宁。在他的注视下,徐宁感到有一些不自在,觉得自己心里的秘密几乎无处可藏,仿佛只要他开口,便会暴露在他的面前。这情形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徐宁觉得又回到了当年接待全国大老板时那种紧张又忐忑的景况。他是哪个大人物?徐宁在心里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刚才的行为也许有些过火,不符合淑女形象。不知怎么的,徐宁忽然注意起形象。不过,徐宁转念一想,当前可是非常时期,人身自由都无法保障,怎么能不全力以赴?于是,徐宁又理直气壮起来,对年轻人说:“现在轮到你叫他们了。”
“明天便能出去了。”年轻人沉声道。
“明天?现在他们就无法无天,强迫我们在这里,怎知道明天他们准备什么新花样!”
徐宁觉得有必要和“敌人的敌人”谈谈,让他充分认识到目前“团队”(徐宁觉得他们两人应该是同一阵线,便自动将两人归为团队)所处的劣势环境,了解“敌人”的居心叵测。
那年轻人身着古代男子便装,神情轻松。此刻,他虽然坐在那儿,腰板却挺得很直,气质十分沉稳,让徐宁想起了浮流市驻扎的三炮部队里那些士官。难道是个军人?徐宁暗自揣测。
“大明律法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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