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想跟他走吗(1/2)

国师楼是什么地方？/p

据闻神秘的国师楼乃是贯通天地的重要枢纽，住在这里的国师大人拥有仙人的风骨与霞姿、天人的睿智与神通。如果说皇帝是君权神授主宰天地的天命之子，那么国师就是连接人神筹握气运的天道载体。/p

可想而之，百姓几乎尊他为神虔诚供奉，经过历代运营世代相传，逐渐演变成为国民心中理所当然的精神信仰。/p

作为仙人一般稀罕的存在，国师的居所自然就成了奥妙高深的仙人洞府。就连从国师楼出来的使役在世人眼里也是含有一口仙气的香馍馍，只可惜国师楼轻易不收人，收人的标准至今是个深渊之谜。/p

跟着白芷出来看情况的钱少梓暗暗诧异，这人居然出自国师楼？/p

同样震惊的还有闵明华，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居然会与国师楼牵扯关系。他不禁狐疑：“你是国师楼的人？我怎么从未见过你。”/p

白芷不紧不慢道：“闵公子说笑了，你离开国师楼已有不少年头，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不说国师楼早已换了新主子，楼里更替的下人你不曾见过又有何出奇？”/p

作为曾经被选入国师楼的闵家子弟，闵明华与姜衍一样都有称得上是白芷的师兄。只不过现下白芷易了装容，师兄弟俩当面对质，闵明华却是没有认出他来。/p

闵明华微噎，但也没有立刻退让：“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国师楼的人？”/p

“想要证据还不简单，你手里的丫头身上就携有国师楼的凭证。你若不信，放她掏出来当面对质。”白芷目光微移，闵明华顺着他的视线，也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凉凉。/p

自知最后一点希望终究还是被掐灭了，凉凉再想假装没听见都不成了。她注意到对方有意识地放松力道，没有了束缚，她这才从怀里『摸』出一枚条状的青铜令。/p

闵明华在国师楼所待时间不短，自然不会认不出这是国师楼专属的通行令。/p

确认对方的身份真是出自国师楼，闵明华的脸『色』更加难看。白芷平静地看着他：“闵公子如有疑议，可以亲自前往国师楼向国师询问究竟。时下还望闵公子勿要难为我等，烦请将人还予我们国师楼。”/p

恃势压人还得拎对象，有本事闵家问国师要去，没本事乖乖放人，国师楼可不是寻常好惹的。但凡惹上国师楼，谁也别想从中讨得好果子，不会有人愿意尝试，至少现在的闵明华不会这么做。/p

凉凉挣脱了束缚，想要朝国师走去，可是刚迈开步伐，手腕就被身后的人给扣住。她回头看见闵明华布满阴霾的面孔，闪烁的双眸涵盖了千言万语，越收越紧的力道痛到凉凉怀疑闵明华这是要把她的手腕给折断掉，国师的声音适时地再度响起，介入其中——/p

“凉凉，过来。”/p

这声呼唤像是对凉凉的催促，实则却是对闵明华的警告。最终，闵明华松开她的手腕，凉凉头也不回，立马奔到国师身边。/p

闵明华已经知道她是国师楼的人，事已至此，就算没有国师阻拦，凉凉也绝不可能随闵明华回去的。/p

白芷领了人直接就走，没打算继续留下来与之客套，让闵明华的瞪视千刀万剐。/p

待他们离开之后，颜玉小声询问：“需要继续追吗？”/p

闵明华死死盯着他们逐渐消失的方向：“派人盯着国师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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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跟随国师从茶馆出来，不时还会回头看一眼，生怕闵明华不死心地追出来。不过这点小动作看在国师眼里却稍稍有些变了味，他挑眉道：“这么舍不得，你想跟他走？”/p

凉凉打了个激灵，连连摇头，诚恳得不能再诚恳。她才没有舍不得，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跟闵明华走。/p

走在前面的白芷徐徐停下脚步，而跟在后头的凉凉也被迫停了下来。一想到就在国师出现之前，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瞬的动摇，这会儿面对国师的审视凉凉心里很发虚，一点不敢看他的眼睛。/p

白芷看着她的脑袋越垂越低：“还记得他是谁吗？”/p

凉凉抿着下唇，默默搅手指。/p

虽然是句询问，但白芷并没有抱持等待她答复的打算：“他是你的庶兄。”/p

凉凉神情局促，看上去不安又忐忑。白芷静默片刻，徐徐说道：“不过闵家早已不是原来的闵家，你也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闵菱华了。”/p

凉凉悻悻点头，点着点着没了动静。/p

白芷看在眼里，将手轻轻抵在她耷拉的脑袋上：“闵明华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需要在意他。”/p

说着，他收回了手，好整以暇：“现在的你是国师楼的凉凉，随本座姓。”/p

这话听起来特别像据为己有的宣示主权，凉凉有点哭笑不得，可是细细品味国师的话，又觉得特别道理。/p

早在当年满门获罪，闵家就已经没了。现在闵家只是一座没有灵魂的傀儡躯壳，曾经的人事早已不在，闵菱华这个名字也伴随一切沉葬在过去的时间洪流，而现在的她只是国师楼里毫不起眼的小小丫鬟，跟闵家一点关系也没有的。/p

所以，为什么梦里的自己连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都想不通呢？/p

凉凉眼眶微热，吸着鼻子『揉』眼睛。/p

才『揉』了两下，她的双手就被国师扒拉开来。/p

凉凉眨着泪目瞅着他，虽然面前是张皱巴巴的老脸，一点都不养眼。可是凉凉仿佛透过这层皮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