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复生的代价是(1/2)
见他似乎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 师砾这才悠悠道:“是不是岑氏血脉本座一眼即能辩别。当日|本座在暗道所见到的那位公主,身上流淌的根本不是岑氏的血。”/p
当日师砾与岑时怀在分岔道遇到岑萱, 之所以一开始没能认出岑萱是位公主,原因便在于此。后来他以贵太妃的血再做一次试验,结果证实祖孙二人确实拥有相同的血脉联系,如此一来与两者拥有最接近的血亲者现任皇帝会是岑氏后裔的机率等同于零。/p
当然, 这只能说明现任皇帝的亲生父亲并不是真正的皇室,而不能说明岑琛这个便宜爹也不是岑氏后裔。只是目前就师砾的话中意思可以判断几种可能,要么岑彦与岑琛不是亲兄弟, 要么二人皆非先皇之子, 要么就得再往上追溯,也许就连兄弟二人的父亲都已经不是岑氏子嗣。/p
师砾曾道岑氏已经油尽灯枯,但他与岑彦这一辈的宗亲还有清河王一脉及永康公主一脉,若说油尽灯枯显然并不符实, 反过来则暗中昭示血脉断层很可能是在他们的父辈之上。/p
自建立大岑的岑太|祖逝去以后,皇位传承一代接着一代,已历漫漫数百年的时间。谁都不能保证在这数百年间岑氏血脉能够真正得以流传及延续。今有贵太妃偷龙转凤弄假成真,旧时未必就不会发生这类事例。/p
无论究竟哪种可能, 都已说明了岑氏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岑氏, 血脉延续已经断隔。/p
白芷重新看向师砾:“这不正是你所盼见的结果吗?”/p
师砾容『色』淡了淡, 微微哂然:“宫廷不过是金碧辉煌的利欲深渊, 沉浸于此的人往往『迷』失心智蒙蔽双眼。本座当年曾为岑氏卜算这一卦, 料想不过迟早的事。”/p
闻言的白芷却道:“既然国师得窥天机神机妙算, 在你答应助下岑氏一臂之力前, 可曾算过自己往后的命运与人生?”/p
如果说伪装白芷的他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神棍,那么这位通天阁开山鼻祖便是真正超脱凡俗的天纵之子。既然师砾真的能够卜算出未来的命途,又为什么还要这般竭尽全力辅助岑氏,甚至不惜代价逆命行事?/p
白芷不认为师砾是个利欲熏心的一个人,那么令他『迷』失心智蒙蔽双眼的又会是什么?/p
“没有什么人的命途是能够绝对精准地卜算出所有结果的,”师砾牵动唇角,勾勒一抹不明显的弧度:“更何况,本座从来不算自己的命。”/p
不是不能,而是不算。/p
白芷寻思过后,长长吐息:“我并不是什么良善大度之人,不过当今圣上的身世我确实不打算告诉他亦或者喧之于众。”/p
师砾挑眉。/p
“岑时怀一死,势必将引发中央与镇南的争纷。尽管区区一个镇南并不被朝廷放在眼里,但是他们忽略了岑时怀背后绝不仅仅只是一个镇南。”看似仅仅只有一个镇南,可实际上岑时怀之所以敢找到国师楼要求助他抢夺皇位,正是因为背后所掌握的还是大岑军队的兵力。/p
尤其各地军队并不完全臣服朝廷,这不仅是因为目前大岑的文武失衡严重,还是因为这部分人当中有不少先帝旧部,这些人因为在皇帝与岑彦抗衡之时成为保皇党,但在皇帝开始注重文教以后,这些人很大程度也与皇帝产生隔阂之心。/p
岑时怀这些年暗地里的动作频频,恐怕就早将这部分人心收归己用,所以回到京城之后才敢施行诸多行动。/p
如果放任朝廷与镇南硬碰硬,恐将成为引发局势动『荡』的□□,不说背地里会有什么小人从中作崇,他最想知道的是远在镇南的岑彦究竟会有什么动作。/p
“身为大理寺卿姜大人曾提及对今上的认可。”白芷说,那日姜衡曾说今上并不昏庸,是他愿以效力的贤明之主。白芷知他所言非虚,尽管对现在这个皇帝不满的地方还很多,但不得不否认现在这个皇帝确实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p
毕竟曾经的他就宁可出兵亲征,也不愿意留在皇城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归根结底不过是他对这个国家以及皇位的不负责任而己:“比起任『性』逃避责任的我,过早坐在这个棘手位置上的他反而更适合也说不定。”/p
只要江山治理得当,其实管谁坐在那个位置也没关系,何况现在已经知道就连自己也不姓岑,皇帝是谁的儿子已经没有太大关系。白芷不无讽刺地想着,重新看他:“既然你已知晓岑氏穷途末路,想必大仇得报,这具躯壳于你已经无用,便请就此还来可好。”/p
师砾瞥了他一眼,『露』出不置可否的笑:“本座并不稀罕这具过份孱弱的躯壳。”/p
“……”那敢情好,把人还来,好走不送。/p
师砾又道:“不过本座暂时不能还给你。”/p
白芷背脊一直,警惕地盯着他。/p
师砾并没有将他的敌视放在眼里:“这丫头的精神力压不过本座,所以本座醒来,她未醒。”/p
白芷立刻又说:“但当日骊山上她的意识的确一度压过你的精神力苏醒过来。”/p
“本座也很意外。”师砾托腮,当日为白芷挡一刀的理所当然不是他而是意识苏醒的凉凉,就连师砾自己都没能想到会竟被猝不及防地挤了回去。他慢悠悠地打量白芷,眼底滑过一抹戏谑之『色』:“她很在乎你。”/p
“当日只急于托人寻她,却未料竟会结下今日的果……失策了。”/p
白芷眉心蹙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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