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我们当面对质(2/3)

这般痛苦，死后难道还要其侮辱，任人对他的遗体不敬吗？！”贵太妃护着那尸焦尸，冰冷的目光剜向在场所有人：“哀家是他的母亲，只要有哀家还在的一天，绝不允许任何人犯冒他的遗体！”/p

贵太妃把狠话撂在这里，不管事前觉得融骨法可行或不可行的人都不敢多说一句。/p

白芷寻思片刻，竟也认可地颌首道：“也是，毕竟陛下龙体万分尊贵，岂能任人割裂肤骨伤及血肉？本座考虑不周，还望娘娘见谅。”/p

见他没有争辩反倒附合，不只堂上诸位，就连贵太妃也为之一愣。/p

白芷缓缓起身，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下负手走到公堂中心：“不知在座诸位可否听其一言？”/p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秦相率先抬手，示意请。/p

白芷微微颌首：“遥想国师楼建立至今已有数百年间了，包括本座在内，每一位国师皆恪守其位尽责尽任。如同昨日国师楼里突发的事故，根本前所未有，无法想象。事发当时本座甚感疑『惑』，此事明显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既是人为，那人所针对的究竟是什么？是国师楼？还是本座一人？”/p

白芷眸光闪烁：“事发地点正是本座的寝居白皓院，由此可见，整件事针对的应该是本座而非国师楼。”/p

众人若有所思，只有贵太妃冷声质疑：“谁知道这究竟会不会是国师故意施下的苦肉计？”/p

“苦肉计？”白芷直勾勾地看向她：“当日身葬白皓院中的人，一位是本座的师姐，一位是本座的徒弟。其中这位徒弟还是二师兄失散多年的亲妹妹。”/p

众人纷纷侧目闵明华，自从闵家平反之后，闵明华寻找妹妹的动作就没停止过，大家多少皆有耳闻。可原来这位失散多年的亲妹妹竟是流落在国师楼？/p

这阵子他们的确听说国师开始收徒的动静，可却从未将之联想在一起。素来向着贵太妃的闵明华今日一反常态站向了国师身边，他们还曾暗暗奇怪这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事。难道说闵明华与国师重修同门关系的原因，出在了这位‘妹妹’身上？/p

闵明华不动声『色』，继续听他白芷说：“事发之前，本座也与她们在一起。可事发之后，却只有本座独自活了下来。没有人比本座更心痛她们年纪轻轻，就这么葬身火海。”/p

白芷沉痛之『色』一凝，郑重道：“直到后来本座听闻有关陛下的失踪一事，再与国师楼发生事故联想起来，本座终于有了较为清晰的思路。”/p

“在座诸位应该还记得，本座与陛下在数月之前的祭祀之日共同遭遇刺客之事。”白芷目光幽幽扫过所有人：“当日刺客意欲夺取本座与陛下的『性』命，而那些刺客至今未能抓获，恐怕今次之事与那些人绝对脱不了关系。”/p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很有道理。汪欲与姜衡交头接耳，京兆尹与御史大夫窃窃私语，剩下一个秦相和闵明华，刑部尚书左顾右盼，又不能与贵太妃磋商私议。/p

贵太妃也没空理会刑部尚书，她抢先将矛头指向白芷：“哀家也奇怪，陛下发令下去大力排查，可那些刺客至今未有下落，究竟是什么力量如此神通广大，竟能包庇至如此地步？”/p

其实这话指国师也成，反指贵太妃也成，但世人有种观念叫做虎毒不食子，贵太妃与皇帝的母子关系素来亲厚，任谁都不会联想到她。所以她现在敢拿这句话来戳白芷的脊梁骨，白芷又能拿什么反驳回去？/p

白芷没有耗费精力去反驳，因为他的目的只是将注意力引向了所谓的第三方。尽管贵太妃致力于集中火炮轰白芷，可显然其他人已经被白芷引往这方面思考。/p

祭祀当日皇帝与国师同时遭遇刺客，虽然最终没能查到结果，但是总结的可能倒也不少。假如国师与皇帝同时丧命，必对大岑造成严重影响，从中获利的会有谁？一则他们猜测很可能是边境其他国家的阴谋，二则有人说是国内其余『乱』党所为，当时就有人提到了远在封地的镇南王。/p

国师楼与朝廷之间互辅互成的关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是一种历史的进程，一旦两者关系破裂，其影响所造成的连锁反应很可能将影响整个大岑以及大岑的子民。/p

这是包括秦相在内多少老臣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所以他们致力于周旋于朝廷与国师楼之间缓冲彼此的关系，达到两相共同平衡多年一直至今。/p

而今，皇帝的‘死’彻底打破了这道平衡，再也无法靠其他们来维护缓和，剩下的就只能看国师究竟愿意怎么处理朝廷与国师楼之间岌岌可危的这层关系。/p

白芷舒眉：“娘娘所言正是本座所虑，这些国师楼发生的事故很可能也是同一伙人所为。故而本座心中早有想法，此番随京兆尹程大人来到大理寺，正是为了与诸位大人还有贵太妃娘娘一同当面对质。”/p

“当面对质？”他们是要对国师，那么国师又是要对谁？/p

白芷指向那具被断定为皇帝的焦尸：“既然无法利用合血与融骨之法验明真身，那么本座手里还有一种祖父秘传之法，想来或许今日能够派上用场。”/p

众人愕然，只见白芷早有准备一般掏出一枚乌黑『色』的丸子，乍看之下像是香丸，可就是近在身旁的闵明华也断定不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p

“此乃本座师公生前炼制而成的还魂香，是由家师传至本座手中。”白芷神情自若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