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2)
很快,瞿牧烜的脚步声就被浓重的夜『色』给吞没了。/p
杨悦琪突然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他这一走,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想到此处,心尖陡然一颤,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p
心神不宁的前去把门锁好后,杨悦琪茫然的返回到床边坐下,之后,便久久的对着烛光发呆。整个房间里里外外都冷清的可怕,若不是方才晚饭吃的多了,害她肚子有点胀,杨悦琪差点忘了,这一夜,才刚刚开始而已。/p
尽管,杨悦琪曾孤身一人赶过夜路,但一想到今晚她要独自守在这陌生的房间,度过这漫漫长夜时,仍不免心生恐惧,第一次觉得,原来住在栖凤阁也挺好的,在那里,载歌载舞到通宵达旦都是常有的事,就算某天因为某些原因而早早散了场,也是处处灯笼高挂,彻夜长明,永远不会像这般寂静的直让人感到恐惧。/p
像是被孤立在一个单独的时空一样,杨悦琪发觉,就在昨天还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和事,突然间都离她好远好远,远到让她感觉,那些早就习以为常的一切,竟变得那么不真实,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而此刻的她,才是真正清醒着的,清醒的回望着那场梦里的一幕又一幕。/p
决定上床安寝前,杨悦琪又去那个放蜡烛的抽屉翻了一遍,将里面所有的蜡烛通通拿了出来,摆到床前的桌子上备用,如此寂静的氛围,已经让她感到非常无助了,若是房间里再没了烛光,她有可能会窒息、会崩溃,所以,她不能让它熄灭,她要一根接一根的燃烧下去。/p
因为思绪始终难以平静下来,杨悦琪几乎一夜都未能合上眼睛,直到天破晓,她才放松了戒备,安心的合上眼睛。只是,刚入睡没多久,却因为喉咙痒的厉害,又把她给憋醒了,一醒来,连咳带喘的半天才止住,为了缓解喉咙的不适,不得已起身下床去灶房打水喝。/p
杨悦琪坐在床沿穿好鞋,刚站直了身子,便突然觉得头重脚轻,头痛欲裂,忙又坐回到床上去了。/p
杨悦琪悲催的发现,她好像生病了,瞿牧烜成功的把感冒传给了她,想象着他回来看到她狼狈的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洋洋得意,杨悦琪脸上情不自禁的勾出一抹笑意。/p
瞿牧烜,你不是说想一起喝姜汤吗?我现在已经感冒了,你什么时候回来?/p
杨悦琪坐在床上调整了片刻,再次试着下床走动,这一回感觉比方才稍好些,至少能稳住身子,不至于倒下来了。开了房门,发现院子里光线和景『色』还不错,微风习习,摆动着树枝和墙根处的长草,太阳刚刚『露』头,还没进入发热的状态,便连水也懒得喝了,直接走到摇椅处躺下补觉,顺带晒会儿日光浴。/p
这一次,杨悦琪同样没能踏实入睡,『迷』『迷』糊糊中,总感觉摇椅前好像站着一个人,恍惚睁开眼,发现确实站着一个人,只是此人她并不认识,是一个衣着华贵约四五十岁上下的『妇』人,不过,从此人熟悉的眉眼,和看向她时眼神所散发出的冷漠,杨悦琪隐约猜出来,来人应该是瞿牧烜的母亲吧,留意到还有卓珊站在她的身后,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p
第一次见瞿牧烜的母亲,还是以这样狼狈的姿态,杨悦琪有些措手不及,忙强撑着从摇椅上下来,由于不知道该张口说什么,便只拘谨的低头站在那里。/p
瞿母看杨悦琪在看到她后,竟反应那么大,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紧张的站在那里,连打招呼都不会,便主动张口说:“看到你大门忘了关,就走进来了,多有冒犯,还请见谅!”/p
杨悦琪差不多已经料到,接下来她可能会听到什么内容了,类似的桥段,她从电视剧和小说里看过太多,情节上虽花样百出,结果却都是一样的,要她离开她的儿子。虽早早的看穿了这一切,杨悦琪还是按部就班的和瞿母客套着:“没关系的伯母,这院子并不是我的,我也只是借宿在这里而已,伯母专程过来这里一趟,是有什么事吗?瞿伯父现在怎么样了?”/p
瞿母冷冷的回她:“他很好,我们一家人都很好,若是你肯从此不再纠缠我家牧烜,我们也许会更好。”/p
瞿母的话虽然很不中听,但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杨悦琪来说,这已经够客气了,她便也十分耿直的回瞿母:“伯母,不是我不肯听您的话,只是,我已经答应过牧烜哥哥,这一次不会再轻易放弃他了,所以,请您原谅我,不能给您个满意的答复。”/p
杨悦琪的回答,似乎也在瞿母的意料之中,因为从她的情绪上几乎看不出任何波动,仍端着优雅的气质,语气平和的说:“我知道,你们两个从小感情就好,自左家发生那等祸事一来,牧烜执意要去救你,我和你伯父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有『插』手管过,只是从今日起,不会再由着你们胡闹了,毕竟,你现在是皇帝心尖上的人,我们瞿家已经高攀不上了。难道,你还想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害得我瞿家和你们左家一样的下场,那样你就甘心了?”/p
此番话虽语气平淡,但字字句句所施加过来的压力,直压的杨悦琪喘不过气来,恨不得当场就顺了瞿母的意,只是,一想到瞿牧烜近两日为她所遭的罪,又让她觉得,她没有先放弃的资格,便为难的对瞿母说:“伯母,我答应您,我再也不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了,但请您允许我留在这里等他,因为我已经先一步答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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