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杨悦琪到了庆州以后,天『色』还未亮透,幸好瞿牧烜曾带着她游过庆州城,便凭着那日的模糊记忆,找到了瞿牧烜在庆州的府邸。/p
由于赶了一夜的路,杨悦琪此刻不仅又冷又困,肚子还疼的厉害。明知道这个时候前去敲门,会扰了别人清梦,还是心怀歉意的扣响了门环,因为她感觉自己快难受的撑不下去了。/p
杨悦琪在门口敲了半天,里面才总算有人应声,并过来开门。/p
瞿牧烜在庆州这边府上的家仆,都是他到庆州任职以后才添置的,并不熟知自家大人和杨悦琪的关系,前来开门的是位中年男子,只在杨悦琪上次来庆州的时候见过一面,所以感觉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虽困得哈欠连连,却还算客气的问杨悦琪:“姑娘,你大清早就过来敲门,所为何事?”/p
想到马上就要看见瞿牧烜了,杨悦琪有些紧张的开口说:“我是来找你家瞿大人的。”/p
那下人听了以后,立刻打算关门,嘴里说着:“那姑娘还是改日再来吧,我们家大人眼下不在府上。”/p
怎么会那么不凑巧,她担惊受怕的赶了一夜的路过来找他,他却偏偏不在,难道说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吗?杨悦琪心有不甘的问:“那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p
开门人说:“前两天下雪之前,大人交代说他要去拜访一位郎中,到现在还没回来呢。”/p
这两日杨悦琪承受的打击太大,以致竟忘了还有炼『药』这回事,想到瞿牧烜此时此刻正在为她的事情四处奔波,却浑然不知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离他而去,整个心顿时像是被丢进了荆棘丛一般,刺痛连连。/p
杨悦琪失落的离开瞿府大门,牵着马毫无目的漫步走着,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儿。想到自己以后就是个流浪儿了,不免自怜自哀起来。不过,好在她自小『性』格开朗,没过一会儿,就又开始打起精神安慰自己了。/p
没关系,见不到他也好,省得到了他面前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不跟他在一起也好,省的他为了自己连官都不做了……/p
就在杨悦琪魂不守舍的牵着马漫游到城门口时,意外的和刚回城的瞿牧烜打了个照面,瞿牧烜在看到杨悦琪的那一刻,惊喜万分的从马上跃了下来的,二话不说的走上前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p
正茫然无措的杨悦琪,突然被带着熟悉气息的温暖臂膀所包围,巨大的幸福感顿时像瀑布一样向她冲撞过来,齐齐涌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角落落。/p
正是因为这感觉美好的像是在梦境中一般,杨悦琪不敢置信的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后又伸手使劲儿拧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去证实,和她紧紧贴在一起的瞿牧烜是真实的,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p
当她最终确认的那一刻,放纵的靠在他怀里泣不成声。/p
正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的瞿牧烜,感觉到怀中的小丫头像是在抽泣,忙松开双臂,才发现杨悦琪早已经哭成了泪人,不由心疼的问:“傻丫头,你怎么哭了?”/p
令她痛哭的原因太多了,只是,杨悦琪一句都说不出口,见瞿牧烜的眼睛始终盯着她的脸看,一副问不出原因誓不罢休的样子,杨悦琪只好把伤痛尽快收起来,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随口编出一个理由说:“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太高兴了。”/p
喜极而泣也不该是这么个哭法吧?瞿牧烜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这点不对劲,很快就被浓浓的关怀之意挤到一边去了,急切的接着问她:“你为什么会突然来了庆州?”/p
“觉得想你了,就来了呗。”杨悦琪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像平时一样自然。/p
方才乍看到杨悦琪时,瞿牧烜只顾激动的去抱她,根本没时间去想,她为什么会牵着一匹马,独自出现在这里。此刻冷静下来,方察觉不对,又留意到她神『色』憔悴的厉害,瞿牧烜忽然想到一个令他揪心的问题,脸上立刻变了颜『色』:“你是一个人走夜路过来的?”/p
杨悦琪哪里敢承认,忙摇头编瞎话说:“不是的,我们栖凤阁有一个姑娘的老家在庆州,今天是她娘亲的祭日,她要回来给娘亲烧纸钱,我也正好有点想你,所以就跟她结伴来了。”/p
若是旁边确实站着这么一个人,瞿牧烜自然无话可说,可眼下分明只有她一人,他要怎么相信?明知道杨悦琪极有可能是在撒谎,瞿牧烜也不去拆穿她,只严厉的说:“为什么不带上卓珊呢,万一路上出点意外,她至少还可以护着你。”/p
杨悦琪沉默的低着头,不敢再说下去了,她说的越多,谎话就越多,心里的罪恶感也会跟着越来越重,倒不如沉默以对。/p
瞿牧烜看杨悦琪安静的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哪里还敢再深究下去,便对她说:“算了,先跟我回府去吧。”/p
瞿牧烜夺过杨悦琪手里的缰绳,丢给旁边的一个卫兵,命一众卫兵们先行回府。然后抱着杨悦琪坐上自己的马,自己又翻身上去,将她牢牢裹在怀里,向节度使府邸方向行去。/p
瞿牧烜不收缰绳,也不抽动马鞭,只任由马儿慢慢踮脚走着,他好整以暇的把嘴唇附在杨悦琪耳边,一路上不停地嘘寒问暖。/p
窝在瞿牧烜厚实的臂弯里,听着他轻声呢喃着,杨悦琪痴痴的想,若是能这么一直走下去就好了,没有尽头,没有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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