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1/2)
杨悦琪之前不是没有想象过李殊晏因为她的离开而神伤的样子,但想象出来的场景,远不如亲眼目睹这般震慑人心,单是看到李殊晏那突然变得狠戾的眼神,就令她忍不住想退避三舍,心知接下来的话,定会让他更加火大,便忍不住有了退缩的念头。/p
只是,事情已经赶到了这里,说与不说,好像已经由不得她了,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的吗,我来自另一段时空,那里有我的亲人、朋友,还有我熟悉了二十多年的环境,所以,不论我们俩走到哪一步,我迟早都是要离开这里的……”/p
这些早就酝酿好了的说辞,要顺利说出来并不难,只是没料到脱口而出的那一刻,杨悦琪直觉的心口像被利刃划过般难受,眼睛也像是被腐蚀过一般,刺痛难忍,脸上的表情竟比李殊晏还要凄苦几分。/p
相比之下,原本应该伤心欲绝的李殊晏,倒是出乎意料的顽强,只是嘴角微微泄出一丝苦笑,表情讥诮的看着杨悦琪问:“我还没哭呢,你委屈什么呢,这么一来,好像被抛弃的人是你一样。”/p
杨悦琪有点尴尬的擦了擦『潮』湿的眼角,尽管离开的决定是早就下好了的,但在她的意识里,这种行为还算不上她抛弃李殊晏,不由替自己分辨道:“谁抛弃你了,我是迫不得已离开,跟抛弃是两码事好不好。”/p
听完杨悦琪的辩解,李殊晏看似有几分认同,眉目温柔,语气谦逊的改口说:“对,这不算抛弃,不过是从一开始就抱着会离开我的打算而已,这样说可还贴切?”/p
贴切倒是更贴切了点,不过,感觉好像也并没有中听到哪儿去,杨悦琪略沉『吟』了片刻,自认此事本身做的也不够地道,只得气短的应了声:“呃。”/p
“既然你自己都说了,是迫不得已而离开,你能否告诉我,怎样个迫不得已法?”李殊晏目光如炬的看着杨悦琪问。/p
所谓的迫不得已,无非是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只能二选一,而杨悦琪毫不犹豫的选了亲情,她自知这么做对李殊晏有些残忍,便低着头心虚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p
听到杨悦琪算不上答案的答案,李殊晏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眼神涣散的往后仰了仰身子,眉目间满是嘲讽的问她:“如此说来,当日你风尘仆仆的从洛州赶回到我身边,对我说要陪我白头到老的那番话,竟都是戏言了?”/p
要不是李殊晏旧事重提,杨悦琪差点都忘了,她的确对他说过一些百年好合之类的痴话,就在他遇刺的那段时间,她都快担心死了,发愿只要李殊晏能活下来,让她拿自己命去换都行,何况是跟他白首偕老这样的好事,简直要成她毕生所愿了。只不过,这个愿望的存活期有点短,在李殊晏度过危机之后,它便无声无息的消退了,又加之苏少滢和即将登场的两位公主,更让她完全收了这样的念头。/p
见李殊晏把那些话重新翻出来,杨悦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论是她自作主张流掉孩子一事,还是她选择离他而去一事,她对他始终是心存愧疚的,便姿态谦卑的继续认错道:“怪我,当时以为你快不行了,为了留住你,说了一些误导你的话,却忘了自己根本就做不到。”/p
“所以,现在见我『性』命无忧了,那些话就被你定义成了误导,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要说些什么,才能留住你呢。”李殊晏声音里透着无助的问。/p
杨悦琪为难的把脸埋得低低的,眉头在李殊晏看不到的角落越皱越紧。/p
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李殊晏固然感到委屈,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可杨悦琪又何尝不委屈呢?三天两头添老婆的又不是她,凭什么要她一个人被责问!杨悦琪越想越觉得憋屈,忍不住语气生硬的开口道:“其实,就算我选择留在这里一辈子,你跟我也未必能有好结果的,我对感情的态度你是知道的,共侍一夫这种事是绝对不能接受的,而你现在不光有了一位正室,听说,过两日还会再添两位异国公主,不久的将来,你身边的女人会多到我数都数不过来了,所以,你煞费苦心的留我在这里图什么?你我各取所需不好吗?”/p
不知杨悦琪所说的是她的心声,还是只是借口?倘若是心声,倘若这便是她离开的关键,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之间尚有转机,李殊晏心存一线希望的问她:“各取所需?你如何确定,我需要的不是你呢?我问你,若是没有苏少滢,没有焦池国的公主,没有其他的任何女人,你愿意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吗?”/p
杨悦琪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假设,她还不敢妄自尊大到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能够让李殊晏为她废除后宫。更何况,焦弛国的公主马上都要进京了,千里迢迢的把人家接过来,还能再送回去不成吗?更更何况,就算不考虑苏少滢和两位公主的存在,余生还有几十年的时间,难保不会出现其他变数,光是想想就感到疲惫,杨悦琪苦笑着回李殊晏:“你问我这么天真的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像你一样天真的说愿意吗?”/p
李殊晏心头原本仅存的一线希望,在听到杨悦琪说出‘天真’二字的那一刻,终于彻底破灭。/p
看来,她是早铁了心要离开了,他又何必自取其辱呢?李殊晏拼命将梗在喉咙处的剧痛往下咽,好让自己能完整的把话说出来:“怨我,难为你了,从一开始到现在,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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