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B 悲喜交集玉姿心乱(上)(1/2)
紫桥刚想开口打个招呼,也许是那苹果太好吃了,女孩儿欢快地低声吟唱道:“百花鲜,雨如烟,春风春雨呀阿妹把你斜眼看,头也潋滟,脸也潋滟,身板儿潋滟赛梁山;绿满山,白满川,夏日莲叶何田田。哥呀妹想哥哥却不见,心儿缠绵,泪儿涟涟,恰似白娘子念许仙。”紫桥听了,想起了这首曲儿是小时候准备拿到学校文艺晚会上表演的,当时取的名儿叫《爱情神话歌》,是阿娇、琼瑶和自己共同作的词,妈妈谱的曲子,大家总觉得有些不如意,便创作了那首《问心》,这首歌曲便胎死腹中了。自那以后,自己从未唱过,阿娇、琼瑶也从未唱过,从未提及过。今天,这女孩儿唱了出来,还一字不差,此人莫非是琼瑶?紫桥突然心潮澎湃,话儿都奔到嗓子眼儿上了,正准备狂叫着冲上去,又想琼瑶已经失踪了许多年了,而且是在异国他乡,大家早以为她死了,泪水哭干了,纸钱烧了一大堆了,怎么会在这儿遇上了呢?是琼瑶没死,又回到了祖国,还是别人谱写的歌曲,歌词曲调竟然如此相同?下面还有两段儿呢,听听再说。那女孩儿继续唱道:“天苍苍,野茫茫,秋风劲吹秋雨凉。哥呀阿妹把你眯眼望,静也倜傥,动也倜傥,气质儿倜傥似牛郎;落叶忙,雪花扬,冬风凛冽又冰霜。哥呀阿妹千里送衣裳,神也惆怅,魂也惆怅,不见哥哥内心起彷徨呀,妹可是你的小孟姜?”听着这熟悉的旋律,回味着那歌词,紫桥又想起了那晚自己和阿娇、琼瑶在一起哼唱、品味、评判的场景,想起了阿娇、琼瑶轮番上阵调笑自己的模样。一字不差,曲调完全相同,是琼瑶,一定是琼瑶,紫桥心里越发狂跳了起来。又想到琼瑶那浪漫开朗的性格,那出其不意的举止,也要来个出其不意,才对得起这山、这水、这人。紫桥抑制住内心的喜悦与激动,悄悄地伏在路边的草丛中。
琼瑶唱完歌后,慢慢下树,然后站在苹果树前,背靠着树干,看着天空的满月沉默无语。月光静静地照射在琼瑶的脸上,琼瑶的形象清晰起来,即便不清晰,也能想象得到:以前的风采荡然无存。头发蓬松凌乱,像是半年没有梳理了。眼眶深陷,昔日明亮的大眼睛没有了。皮肤黝黑,以前莹润如玉的肌肤没有了。颧骨高突,以前的那张看了就让人掉魂的脸蛋没有了。身形枯槁,昔日袅娜的身材没有了。衣服破旧,一只裤腿膝盖以下的部分不翼而飞,另一只裤腿倒还完整,与昔日自己、阿娇、琼瑶演绎小品的那副形象倒是有了。又见到琼瑶了,又见到死而复生失而复得的琼瑶了,紫桥兴奋过头了,全然忘记了“黑夜里人吓人,吓死人”这句话了。紫桥瞅准琼瑶不注意,闪到琼瑶的面前,立即蹲下身来,一头扎进琼瑶的怀里,然后使尽全身力气,迅速地站起来,把琼瑶扛到肩上,双手护着,偏着脑袋,一阵疯跑。
此时的琼瑶,正在为一路流浪的艰辛而暗自神伤,突然就这么飘飘然起来,以为是遇到了厉鬼,吓得变脸变色,六神无主。过了一会儿,琼瑶缓过神来,心想,这儿这么偏僻,又是夜晚,自己来这儿也无人知道,谁会在这儿守株待兔?难道是遇到了劫匪?这劫匪也太他妈的可恶了。想到这儿,便不停地挣扎,双腿不停地伸缩蹬踢,双手在紫桥的身上不停地抓捏捶打。任凭怎么弄,眼前的这个劫匪一言不发,依然朝前飞奔。琼瑶想用口去咬,可是劫匪跑得太快,自己够不着,即使能够咬得着,又怕把他憋急了,把自己一丢,不是摔在乱石之中,就是跌倒悬崖下的小溪中了。琼瑶继续挣扎,又不停地叫喊:“你这个歹徒、流氓,你想干啥?”紫桥仍不答话,依旧疯跑。琼瑶急了,想大呼救命,可这大山深处,人烟稀少,就是把嗓子喊哑了,也只是白费口舌。琼瑶双手更加疯狂地抓挠紫桥。紫桥疼痛难忍,依旧不说话,腾出一只手来,照着琼瑶的屁股就是狠狠两巴掌。琼瑶刚想挣扎,却见自己的身体少了一只手的支撑,快要坠到山坡下的小溪里去了。看着河滩上的乱石,两眼有些发蒙了,只得本能地用手紧抱紫桥的身体。
见硬来不行,琼瑶又娇滴滴地说道:“这位大哥,我两手空空,身无分文,你要是见财起意,就大错特错了,恐怕打劫不成,反而成了累赘了,不但要吃你喝你,还要你给我做衣服。那个时候,你撵我走,我哪里也不去,你到哪儿,我粘你到哪儿。至于你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就活该了。”紫桥仍旧不说话,琼瑶又柔声细气地说道:“这个世上的劫匪干的事儿无非是两件,不是蒙财,就是劫色了。既然大哥不是蒙财,就是劫色了。世上比我漂亮、美丽的女孩儿遍地都是。你若是想把我抢去做压寨夫人,把我这个皱纹密布、骨瘦如骷髅、皮肤黝黑像锅底的黄脸老太弄了去,你的手下一定会笑掉大牙的。他们会抱怨说:‘头儿,你去找压寨夫人,是打算给我们弄来一个夫人小姐的。平日,我们就称呼她为夫人,既体面,也不失辈分。如今,你却弄来了一个妈。你弄来一个妈,你高兴,却把我们害苦了。我们比你的年龄大二三十岁、四五十岁,应该是叔字辈儿、爷字辈儿的了,见了这个婆姨,只得狠下心来叫她妈妈、奶奶了。自然也得叫你大爹、大爷了。这个世界简直颠倒黑白了。’”紫桥想笑,又想到要给琼瑶和玉姿带来一个意外的天大的惊喜,忙忍住了。琼瑶只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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