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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产怕是抵得上整个清河王府。阿曛没想到凤漓一局棋,举手之间,就这般大方的输掉了福运来。之人,这福运来由堂兄来经营比留在我手里要好些。”
清河王自然很是清楚凤漓故意让他,其实就是变相将福运来送给他,怕是与自家这姨妹子有莫大关系,之前怎么就不曾见凤漓来过府上?之前就怎么不见凤漓送他书局?
见简婌和阿曛到了凉亭外,清河王笑着跟阿曛打了招呼,便很识趣的拉着简婌离开了。
只剩下凤漓和阿曛两个,一个端坐凉亭里,一个立在凉亭外。
凤漓静静看着阿曛,他想看看阿曛什么时候踏入凉亭之中。
阿曛也那般静静看着凤漓,就想等着凤漓什么时候开口喊她进去坐。
两人僵持了片刻,还是凤漓先开了口,“过来陪我手谈一局吧。”说完,开始动手收拾残局,将黑白子一一分开拾入棋篓里。
阿曛听凤漓开口后,这才走入凉亭,在凤漓对面坐了,也帮着凤漓收拾棋子。
两人一时谁也没有开口。凤漓执白子,阿曛执黑子。
黑子先行,阿曛于围棋一道始终就是个半桶子水的水平,以前嫁给凤泫之后,凤泫也是个臭棋篓子,两个臭棋的人倒是常常在一处下棋。其实,两人不在一起下棋,也无事可干的。凤泫为了显得他多么多么的宠着阿曛,常常宿在阿曛的寝室里,但又从来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所以隔着棋桌子下棋,变成了两人之间最好的消遣。
阿曛喜欢下快棋,几子下去,便已显现出围城据地之势。凤漓讲究布局,开篇遇到阿曛的横冲直撞,便有些落了下风。
阿曛笑道:“不知殿下输了,打算输给妾身什么东西?”
凤漓目光落在棋上,只是淡淡问道:“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殿下都准吗?”阿曛落下一子,正是关键处。
凤漓毫不迟疑:“自然。除了悔婚,其余的你都可以开口。”
阿曛嘴角抽了抽,这他又知道?不由得抬头瞧了瞧凤漓,却见他的目光始终在那黑白棋子上,从来没看过她一眼,怎的就连她心中所想都知道?
阿曛将一枚黑子落下,想了想,道:“悔婚这样的事,妾身自然不会提,此时天下女人怕是都在羡慕嫉妒妾身能嫁给殿下,妾身岂会这般不知趣?”
凤漓对阿曛这番明显恭维的话并不感冒,只是继续落子,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阿曛瞧着棋盘上黑子胜算颇大,便有些托大,笑道:“殿下不可反悔,输了的话,可是要任我取走一样东西的哦。”
凤漓在毫不起眼的一处落下一子之后,道:“先赢了我再说吧。”
阿曛眼见自己要赢了,正暗暗高兴,却没想到凤漓在落下一子之后,棋局竟发生了大逆转,黑子输得一塌糊涂,被凤漓的白子处处封死,围得密不透风,她落眼在局部的厮杀,他运筹于全局的绝杀,之前一直看起来处于劣势,却只是最后最为关键的一子落下,便让她满盘皆输。
阿曛不由得心底里佩服凤漓的不动声色。但毕竟自己输了,也算输得心服口服,便只得埋头收拾残局,却见棋盘上多了一只紫檀漆金镶缠枝牡丹的匣子,显然是凤漓刚刚放的。
阿曛抬头望向凤漓,却见他指了指匣子,“打开看看。”
阿曛拾起匣子,打开时便闻见一股极淡的香味传了出来,却见匣子中一枚古法雕刻的鹦哥绿奇楠沉香的凤尾钗。
这枚钗看似是普通的木钗,却是拿了十支魏皇贵妃送给贺兰雪的那支明珠金钗也不可能换得了的,岂不说这凤尾木钗古法雕刻的手法已经不可寻见,应是传承了许多辈的古物,光说那鹦哥绿奇楠沉香,便是论斤两估价的,如今早已是一钱万金的市价,而要制成一枚钗,又得花费更多的材料,是以这枚木钗是极为珍贵的。不过,阿曛却隐隐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枚鹦哥绿的凤尾木钗。
见阿曛一脸疑惑,凤漓道:“你及笄之礼所用钗冠,及笄当日母妃会差人送过去,这一枚在再加时用吧。”
女子及笄之礼时,需三加,初加时梳双环髻,加木笄,所加之笄由祖母辈长着所赠,再加时梳发髻,加木钗,所加之钗由最亲密之人所赠,一般是生母赠钗,三加时梳冠髻,加钗冠,所带之花冠金钗由夫家赠送。
贺兰雪十五岁生辰时,魏皇贵妃就提前给贺兰雪送去了三加时所用的金钗,当日阿曛见到那枚价值连城的明珠金钗时,心情极为差劲,这差劲的心情其实在如今见到凤漓时也一直未消。只觉得自己这般的被人强行与凤漓送做了堆,不但只有她与凤漓,还有贺兰雪木槿蓝采萍等一堆人,凤漓也不嫌他的楚王府挤得慌。
只是凤漓巴巴的让简婌找了借口将自己骗了到清河王府上,还顺手送了清河王一家整个凤煌生意最好的书局福运来,就为了给她送这样一枚木钗,用在她的及笄礼上,这一份心思,不得不说,阿曛其实内心里非常感动的。
心中因为魏皇贵妃提前送了贺兰雪明珠金钗的不愉快也没那么明显了。
阿曛将木钗握在手里,摩挲着,心底其实是很高兴的。
这些日子,跟着快要临盆的嫂子王氏学习理家,方知一个人要管理一家子事情,实属非常难的事情,千丝万缕要理顺,各种人情世故要顾及要周全,心思不缜密的人,往往顾得了东边顾不得西边,一个小家都这般难打理了,凤漓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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