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2)
不看还好,这一看我不由得愣住。
面瘫既然叫做面瘫,那就表示这个人脸上相当缺乏所谓的"表情",至於严重程度则是依照每个人的情况而有所不同。
可即使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面瘫两个字并不代表对方完全无法做出任何表情,但当看见冬琅脸上明显的犹豫和为难仍让我感到讶异。
莫非刚才那名陌生男子拿出来的公告,对他影响这么大?到底上面写了什么?
下意识的,我将造成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原因归仄於刚才那张公告,只不过来不及开口询问,那名陌生男子就主动把话题接了过去。
你昏迷的这三天看似不长,但其实外面变了很多。男子从阴暗处走到冬琅身侧停下,晕黄微弱的床头灯终于让我勉强看清他的样貌。
一道相当狰狞的疤痕从他右边额际横过右眼,最后在左边颧骨上结束,不用猜就知道他的右眼已经失去正常功能;深褐色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的全是一道道颜色深浅不一,但都比原本的肤色还要浅上许多的疤痕,比冬琅高了近一颗头,体格也壮硕许多,浑身上下散发着属于军人特有的刚毅气质。
然而真正吸引我的,是那只唯一正常,绿的通透澄澈的左眼。
如果右眼没有受伤的话,那双眼睛该是多么令人著迷向往?
脑子里刚升起了一点点带着惋惜的念头,我的嘴也跟著不小心说溜了心声。
真可惜,你的右眼。话才说完我就后悔,毕竟对方和我不熟,就算没別的用心,但这么突兀的言语很有可能被误解成讥笑或嘲讽。
抽了抽嘴角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遍,我连忙开口想解释自己并没有恶意。
呃……
没事,我知道你没恶意。随意地摆摆手表示没放在心上,接着动作一变,他很自然地就将手伸到我的面前。布.昆达拉斯,叫我阿布就可以了。
阿布?
下意识的,我脑海中浮现一名台湾男性艺人的模样,以及从女同事嘴里听到的不少关于他的"同志"身份与"官配对象"是谁的消息。
……好吧,现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确有点不是时候。
几秒的短暂楞神后,我才在他略显尴尬的视线中伸出手。
苍永琰。
握手的方式有很多种,而我选择的是最广为人知,代表着礼貌和疏离的一种。
双手交握的时间不超过两秒,轻轻一握之后就迅速撤离,礼貌是足够了,但却同样透露出"嘿,我们不熟"的讯息。
收回手后我并没打算把自己的底全掀出来,於是就继续保持沉默,仅用眼神示意先前的话题还没结束。
咳……刚才的广播你有听到吗?兴许是没料到我这个被救援者会一点也不像其他的那样试图巴结,阿布咳了一声掩饰脸上的尴尬,这才重新将先前暂时搁置的话题拾起来。
这个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的询问让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随意点了点头算做了回答,我微微瞇起眼郁闷的试图借由思考遗忘嘴里满当当腻死人的甜。
要知道本来我以为他会先将现在外面的状况大略说了一遍之后才问我这个问题,没想到会是在一开始。
电台在两天前就开始全天候反覆放送这段广播,但一点效果都没有。一屁股直接在看不出原色的地板上坐下,他朝冬,反正现在上头下达了解散的命令,咱们现在也不规政府管辖,说了没问题吧?
……嗯。
那我就说了啊。
废话太多。
两人之间彷若暗语般的对话让我听得一头雾水,可看在待会就会有答案的份上,我按捺著心里越来越高涨的好奇,把注意力转到手中只剩下最后一片的水果罐头上-等一切都回覆后,我一定要把水果罐头这一项永远的从食谱中抹掉。
我跟冬哥所属的部队并不相同,但都是特种兵。再次开口的阿布第一句话就让我想一板砖把他拍死,没头没脑的就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让专心等详情人情何以堪。
好在他没让我有机会这么做,说完第一句话后顿了一会,接着又继续说下去。
当初部队里接到上头的支援命令时以为只是单纯的镇压内乱,可等我跟随部队抵达南非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调整了一个相对刚才直板板的坐姿来说更加舒服的姿势,他脸上的表情相当阴郁。过去特种兵并没少处理关于实验动物脱逃这种相当麻烦的工作,可从没有一次需要和其他国家的特种兵合作。所以当我带着小队抵达支援地点,发现必须和冬哥所属的小队合作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之后在合作的过程中命令一再改变,先是下令活捉实验动物,没两天就变成必须原地处决并且掩埋尸体,再隔两天就变成当地焚化……
听着他用相当拉杂的方式把一开始接到命令直到昨晚回营区看见解散公告的过程倒豆子般一口倒得干干净净,我敢发誓要不是冬琅在旁边杵著,这货绝对能够连他在这过程中上了几次厕所喝了几口水都说出来。
因为他已经把他一天吃了多少东西,又吃了些什么都说了,最后还是从头到尾始终站在旁边的冬琅给了他一个眼色才打住。
於是,我终于明白这段时间的混乱到底源自於哪里-生化实验室。
人类这种物种实在是很奇妙,远古时期的人类为了追求更稳定舒适的生活发明了石器,开启漫长的演化年谱。
然而数亿数千万年的缓慢演化却始终比不上科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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