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死神篇 ·20(2/2)

里，只见蓝染一人垂手而立，他身边的地面上，凌乱地散落着一些衣物。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灵子，甚至让这一小片区域的空气都在无形中散发出了一点荧光，看上去无比的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在得到回答之前，我就忍不住动用了来人界之后就许久未曾动用过的黑魔法感应，来感知树林内刚才发生了什么。

蓝染没有回答我，只是笑着冲我点了点头：“千夜，你来了……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也点了点头。残留在空气中的灵子还遗留着浓厚的记忆气息，似乎是刚被打碎的灵魂一般……是蓝染干的么？我的记忆里，死神可从来都没有过这种鬼道。

“真不巧，你来迟了一步。”他抬起右手，朝我递了过来，“你看这个。”他的手心里躺着一枚散发着不稳定气息的小球，我只瞥了一眼，就不想再去碰它了。它的能力应该是改变灵魂构成，虽然说对我而言，它并不是很危险，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应该也会比较麻烦吧。贝赫莫斯不在身边，我不想冒险。

“我曾经问过你吧，你，真的相信天空之上有神明存在么？”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索，“它，就是我的尝试。”

我再一次愣住了。人就是人，神就是神。人就算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无法成为神，没有任何一个存在可以造神。即便是耶和华，也无法再造出一个他自己。制造神明不知道这件事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制造神明……这个想法真是太狂妄了。不，也不能说蓝染狂妄，毕竟，他并不知道这个真理，这件事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我有些不忍心打击他。人有追求未知的好奇心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无法对他清楚、明白地解释出为什么神明是无法创造的，就算我说了，他也会继续追寻为何如此吧。

若是鼓励呢？我也说不出来。毕竟，蓝染一直对我很好，而且，即使我是蛆虫巢穴的管理人，他也还是如此的信任我，对我坦诚相待……我做不到鼓励他向着一个不可能达成的泡影去

追求他的梦想。

我咬着嘴唇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只说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嗯，很厉害呢……”

这个回答虽然说并不是他所期待的，但是他似乎还觉得比较满意，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千夜。”他收起了那枚小球，向我伸出了手：“那，你……能成为我的同伴么？”

面对这个邀请，我再一次犹豫了。“我……我不知道。让我想想好么？”

他并没有逼着我做出选择，只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地笑着，点了点头：“好。很抱歉……一直都瞒着你。我也一直都想让你知道，但是你却被拘束在了二番队……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告诉你。我一直认为，你是能理解我的人，果然，我没有看错。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希望，能和你一起来印证那天空之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