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过往不提(1/2)
在阖宫的宫女太监以及大部分妃嫔,都怕聂谨言,怕得要死要活时,温小婉这朵盛世奇葩,不顾着聂司公一身麻木不仁的霸气,二缺傻货一般,往聂谨言身边凑着。
“亲爱的,你好口福噢,因着皇上来,我们永孝宫里好久不上厨的那尊大神,终于肯亲自上灶了,”
温小婉两只白胖的小爪子,端着她从厨房里,打劫出来的一碗梨花汁炖白果,笑嘻嘻地放到聂谨言端坐着的书桌上。
见着聂谨言并没有动,她拿着小匙轻轻搅动了一下,还自顾自地说着,“其实吧,要我说,厨娘的手艺也不错,至少脾气好。”
温小婉对那个仗着自己是掌厨,一脸横肉、对谁都没有好脸色的胖太监,很没有好感。
初来那几天,因着喝粥喝得太寡淡了,她让那胖太监给她卧个鸡蛋,还遭过那个胖太监的白眼。幸好那个厨娘好说话,要不然她熬到现在,指不定瘦到什么小鸡子模样了呢。有什么资本去勾搭聂谨言啊。晋安朝又不流行骨头美。连后宫的女人都不一味的瘦,怕没有福感。
这个罢工好长一段时间的胖太监,一听皇上来了,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一气做个晋安一百零八盘全席出来,可皇上只要喝点清淡温软的粥,叫他好一阵子叹息,恨不能及时拍马上去。
温小婉最讨厌这种人——面目可憎啊。她都想把那个鼻孔朝天的家伙,拉出去再阉一次了。
聂谨言静静地听着温小婉念叨,眉眼慢慢舒展开来,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很有节奏地敲了几下桌面。
温小婉根本没注意这些细节,她拿起粥碗,调出一小匙来,送到聂谨言的嘴边,打断了聂谨言一切思考。
“尝尝,还不错,不是很甜,却很润肺。”
温小婉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与她手上举着的那匙熬成琥珀色的梨花汁炖白果粥,相得益彰,都是亮晶晶、闪闪发光的。
聂谨言有些不适应,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被人这样喂过东西了,他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
温小婉看到了,却当做没有看到,还是执着地举着手,直到聂谨言微微张开了嘴,却闭上了眼睛。
这个表情……,怎么……那么……那么禁欲呢。温小婉毫无疑问想到这个词。
聂谨言红着耳尖,吞了那匙温小婉送到他嘴边的粥,却被温小婉随后一句话,惊得差一点喷出来。
“相公,今天那个刺客,是你师弟啊?”
温小婉表情和语气同样随意地问完,聂谨言呛得直咳。
温小婉连忙扔下手里的匙子,伸手轻轻地拍起聂谨言的后背,“咋还呛着了呢,快要我瞧瞧,别润肺没成,反到伤了肺。”
温小婉正要抬手拿帕子,去抹聂谨言的嘴角,却被聂谨言伸手一把扣住了,他如刀锋一样的眼神,直逼温小婉,“你……怎么会听到?”
声音像割裂在玻璃上划出的那种声调,换做别人,早就吓得胆颤心寒了。
温小婉的好处就是没心没肺,她只是心颤了那么一下,就没事人似的回了聂谨言,“我听力特别好啊,我没和你说吗?我没卖身到嘉嫔主子府上时,我家是锁匠世家,我们家的人,不管男女从下生开始,可以不会喝奶吃饭,但必练的就是耳力。”
这绝不是扯谎。
温小婉从穿进前,做的就是撬门压锁的活计,但她做的绝不是小偷小摸。她家从古到今,从祖上到她这一辈子,流传千年,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锁神。
据说只要是她家做的锁,神仙也打不开。同理,这世上也没有她家打不开的锁。
聂谨言掐着温小婉的手,许久没有松开,温小婉白析有肉的小爪子上,已经从泛白到泛青,留出指印来。
温小婉没做任何挣扎,她仍是假装不懂地问着聂谨言,“你还没回答我呢,那个贱嘴男人真是你师弟啊。”
温小婉还记得那男人说她‘奔放’这事呢。她‘奔放’吗?太胡扯了。她这种明明很含蓄,好不好?她都懂得先谈恋爱后上床了,这还奔放?把真正奔放的那些置之何地。
聂谨言无意识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承认了。至于温小婉所说的那个什么锁匠世家的事,说来丢脸,他竟一点儿没查到。
他之前下了狠手,力查温小婉的身世背景的,却只有温小婉卖身进入嘉嫔黄沛莺娘家那一年到现在的。温小婉入府之前的事情,凭着他的手段,竟半点查不出来,翻来复去查到的只有‘孤女’两字。
他自掌管慎刑司开始,还没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呢。这回遇到与他自己沾边的事,竟然失手了。
温小婉瞧见聂谨言点头,重重地叹息了一句,还用另外一只没有被聂谨言抓住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聂谨言的肩头,感叹着,“师门不幸啊,相公,你节哀。”
聂谨言显然没想到,温小婉知道结果后,会是这个态度。他握着温小婉的手,慢慢地松开,眼神却越发沉寂,如夏日阴极的天,电闪雷鸣里,随时要倾盆出瀑布一样的水帘来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为免玷污师门,在我被没入后宫为宦之后,再没有什么联系了,谁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还认出了我。”
他幼年即入宫,说来可笑,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读书习武,也只是几年的事罢了,却过去多年,仍无法忘怀。
聂谨言说话的语气和他的表情一样低沉,温小婉却在这低沉里,敏感地捕捉到了几个字,“没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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