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第550章(2/3)

西元1261年10月15日。卡拉迪亚，杰尔喀拉的城堡内。

“事情就是这样。”谢枫对着罗多克的国王葛瑞福斯道：“所以，我希望，罗多克可以重新与我个人结盟，或者是跟哈劳斯国王结盟，一起对抗斯瓦迪亚。”

葛瑞福斯叹了一口气，对谢枫道：“谢枫啊……以前我一直想不到你就是那个谢枫。原来你一直对我隐瞒了身份啊。”

谢枫早知葛瑞福斯会有如此的反应，于是轻车熟路道：“我以前的情况想必陛下也清楚，在没能确定我绝对安全之前，我也不敢贸然公开自己的身份。”

十多天前，库吉特汗国的国王赛加可汗也对谢枫说过类似的话，不过迫于斯瓦迪亚军事压力的赛加可汗并没有对此计较太多，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谢枫的结盟要求。一来，因为库吉特近半的国土或已经被斯瓦迪亚占领，或已经沦为前线遭受斯瓦迪亚的侵蚀。二来，因为新的结盟性质已经不同，库吉特是跟谢枫、或者说是跟哈劳斯的政权结盟，而并非单纯的与他国结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尴尬误会，从另一角度来说也是给了库吉特一个台阶下。然后，当赛加可汗得知维吉亚王国、诺德王国，以及哈劳斯都已经封谢枫为荣誉元帅时，赛加可汗也干脆赐予了谢枫荣誉元帅的职位。

而此时，已经四国封帅的谢枫，正在杰尔喀拉的城堡中，拉拢着罗多克的国王葛瑞福斯加入着这个“集王制霸”的大计划。

葛瑞福斯看了看谢枫，又看了看哈劳斯，道：“你们应该知道，我一向对斯瓦迪亚没什么好感。无论是现在的斯瓦迪亚，还是以前的斯瓦迪亚。”

“我知道。”谢枫道：“可是，相比于现在的斯瓦迪亚，我相信你一定更喜欢以前的斯瓦迪亚。”

葛瑞福斯不动声色道：“可是，以前的斯瓦迪亚一直在想着如何把罗多克重新并回斯瓦迪亚的国土中，而现在的斯瓦迪亚——实不相瞒，上一周，我受到夏洛特的信件，她说如果罗多克愿意和斯瓦迪亚合作的话，斯瓦迪亚愿意承认罗多克的合法地位，并且承诺永不侵犯罗多克的主权。”

谢枫先是一惊，然后很快又安下心来——既然葛瑞福斯愿意跟他们说出这件事，并且这是上周的事情，这足以说明葛瑞福斯并没有答应夏洛特开出的条件——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作出决定。葛瑞福斯之所以在现在提出来，无非是想暗示哈劳斯些什么。

哈劳斯也知道葛瑞福斯的意思，于是上前一步，道：“葛瑞福斯，以前的恩怨，我们就不要再计较了。我们现在的共同敌人是夏洛特。”

葛瑞福斯看着哈劳斯，语重心长道：“我们现在的共同敌人，是夏洛特。那以后呢？我们的敌人是否还会是跟以前一样，是彼此？”

哈劳斯叹了一口气，道：“说实话，我哈劳斯从来没想过，我哈劳斯会有一天以这样的情况下在这里跟你见面，并且双方还能算平静祥和地说话。我承认，我一直以来，都认为罗多克应该重新回归斯瓦迪亚……”

葛瑞福斯打断道：“不是‘回归’，我们罗多克是为了自由而独立出来，从斯瓦迪亚对我们罗多克地区的人课以重税加以压制的那一刻开始，我们每一个罗多克人，都已经决定不再是斯瓦迪亚的奴隶。”

哈劳斯撒手道：“这可与我无关，你们罗多克闹独立的那会，我恐怕还没学会说话。”

葛瑞福斯道：“可是近十多年来，你都一直想着把罗多克重新占领回去。”

哈劳斯道：“我并不否认。好比一个成年人也不会否认儿时犯下的错误。”

葛瑞福斯眉头一挑，问道：“那么，你是想说，你承认把罗多克重新并回斯瓦迪亚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了？”

葛瑞福斯的这话说得有点火药味，显然葛瑞福斯非常强调罗多克是一个合法的、独立自主的国家，并且想要哈劳斯承认这一切。

正当谢枫担心哈劳斯会不会当场翻脸时，哈劳斯叹了口气，道：“从我被夏洛特架空了权力开始，我就明白了，什么叫成王败寇。你们上一代罗多克人，经过自己的努力，从斯瓦迪亚独立了出来，是成功了，是王。”

哈劳斯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仅仅是承认罗多克的独立战是成功的，并没有具体表示自己是否承认罗多克的合法地位。但对于一直视罗多克为反动势力的哈劳斯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让步。

可是葛瑞福斯似乎一点都不想让步，继续追问道：“那么说，你是否承认罗多克王国是一个合法存在的王国？”

看情况，如果哈劳斯不表态愿意承认罗多克的话，结盟的事多半要黄了。正当谢枫要暗示哈劳斯识时务时，哈劳斯却抬头说道：“不，我依然不承认。我从上一任国王的手中接过来的，除了王位之外，还有作为王的责任。一个国的王，要誓保领土完整，主权强大。诺德、维吉亚、库吉特、萨兰德，皆属于外族入侵，他们在侵占卡拉迪亚唯一的王国芮尔典前，已经有自己的主权，自己的政治。因此，他们在卡拉迪亚的存在，对我来说只是斯瓦迪亚的战败教训。好比两国交战，我的城池被敌国占领了，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跟他们说这个城本来是我的，你们要还我。但是，罗多克却是好比我的领主觉得我对他不公，而反抗我的统治，利用我赐予的领地自己创立一个造反的政权。这一点，是质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