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恨(2/2)
前并列着的极似二颗心的桃子形花纹,看了正面看反面。看了摸,摸了看,常常是看着摸着,泪水就止不住溢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到了那毛线衣上。金山叔每晚早早地就上了床,将那件毛衣紧紧贴着胸脯盖在身上,双手在毛衣上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抚摸,一边摸一边计算着满婶离开的天数,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惦念:不知她身体是否还健康?在儿子那里过得惯不惯?儿子对他好不好?......
满婶走后第十天,金山叔就病倒了,不能吃饭,不能起床。儿、媳、女、婿要送他上医院,他说这是不治之症,治不好的,无论如何不肯去。到了第十八天,金山叔就jing神恍惚,滴水不进,手脚活动都很困难了。那天下午,几个本家来看过金山叔后,喊出守护在旁边的儿、媳、女、婿一起到客厅商量后事。前后不到半个钟头,待人们再进去看时,金山叔已两腿长伸,闭上了眼睛。人们惊奇地发现:刚才明明是盖在金山叔身上的那件毛衣,竟熨熨贴贴穿到了他身上。金山叔手上捏着一张纸,上面歪歪斜斜写着极简单的遗嘱:此毛衣不得脱下。
满婶到儿子志辉那里去后,总是郁郁闷闷,时常长嘘短叹,渐渐地,原本健健康康的身体却三病二痛与i俱增。金山叔死后不久,她也接着瑶池赴会去了。满婶归西时已是天气较热的五月,身上已穿着单薄的衣裳,但脚上却穿着金山叔给她买的那双毛皮鞋,那鞋擦得一尘不染,锃亮锃亮;那鞋带系得很紧,带子扭成了二个整齐、漂亮的“同心结”……
作者与地址:吴模定湖南省平江县畜牧水产局
邮编:414500
电话:13337306398
状态提示: 黄昏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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