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承继飧想烟消中(3/3)

“若是站通天圣的角度，或者也会觉得是荒谬之极，但既然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又怎会不是真的？小妖并非什么洞察世事之辈也没有这个能耐，只不过把所见所闻说出来了而已。”

通天教主闭上眼睛缓缓道：“不必再多说只字片语，本座已然说过必不会信，不过念才能，又有王后身份，今日不怪责与，走吧。”

“是，只是妲己还有两个问题，正是今日前来拜谒圣的目的，若能解惑，不胜感激。”

“问。”

妲己躬身再拜：“第一问，妲己是否注定了身死神灭，毫无幸理？”

通天教主闭着眼睛说：“身为殷商王后，除了寥寥数以外，谁能杀？”这话没有直接回答，却也显得很明确了。妲己了然，除了圣，旁许是都无法、也不敢杀她的。讽刺的是，自己对上别还有一拼之力，却偏偏遇到圣只能束手就擒。

“第二个问题。”

“…………是。”妲己慢慢直起身体：“敢问通天教主，妖族是否真的低位下贱，可欺！”

通天教主猛地睁开眼睛，强大的气势爆发出来。但妲己先前便可抗住，现更只是身体微微一晃，已站稳脚跟。

通天教主的神色慢慢平和，缓缓开口道：“本座不知为何有此一问，但本座看来，妖族亦是生灵，没有贵贱之分，不该被轻视。”

“或许只有通天圣这么说吧？但就算这样，或许也可以聊表安慰。”妲己苦笑道：“本心比天高，可惜……若是就这么死了，将来恐怕看不到梦想成真了。”

“——好自为之。”

“是，多谢通天教主今日解惑，也算不虚此行。也许再没有下次见面，妲己便身首异处了。”

她头也不回离去，只是临到门口的时候，身形稍稍顿了一下。勾起嘴角，也算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通天教主并未将话说绝，也就是说还有转圜余地，至少自己的话——不管他相信与否，都已经埋下了种子。

要让种子发芽，甚至不需要自己灌溉，通天教主需要的只是一点点认证罢了。

通天教主的事情一切顺利，这次出门也没有遇到什么糟糕的事情，妲己的心情不错，开开心心回到朝歌，回到王宫……

然后她才知道，所谓好运是绝对不存的，一个地方开了门，绝对会合上所有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