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华灯初上,港城一片繁华。
餐厅中,边鹤将切好的牛排换在顾青棠眼前。
“这样切更能留住牛肉本身的美味。”
牛排七分熟,血红蛋白的颜色混着酱汁,看上去一点食欲都没有。
但是她还是忍住不适,尝试着吃了几口。
牛肉入口时滑嫩,意外的没有太过浓重的血腥味。
“这家店我常来,口味很不错。”
顺着纹理,边鹤优雅的切开一块牛排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确实不错。”
一天下来,顾青棠明显的乏了,答话也有气无力。
见她一副蔫了的模样,边鹤轻笑,端起酒杯晃了晃,将抿了一口猩红的液体。
玻璃窗外是整个港城最繁华的地段,他们坐在高层,俯视着窗外的喧嚣。
回到桑宅已是深夜,大厅没有留灯,黑黢黢一片,边鹤摸着黑开了灯。
等顾青棠回房后,自己才关灯缓步离开。
老爷子觉少,楼下的动静自然没能逃脱他的耳朵。
边鹤极少接近一个人,如今这样照料顾青棠,有几分是他们的经历相像,也有几分算计的意味。
老爷子不难想到这一层,只不过他选择了放任。
让这份野心野蛮生长。
太过单调宁静的斗兽场是会让人丧失斗志的,此时撒一把鱼饵,看这静水流深的地方,能有几只鱼儿耐不住上钩。
静夜中,边鹤的脚步声在空荡处回响,最终化为一声悠远低沉的喟叹。
随着声音的消逝,他心中的波澜逐渐平息,将自己的情绪从白日的愉悦中抽离,思绪重归冷静。
白日,衣服上顾青棠抓过的地方起了褶皱。
边鹤随手脱下,扔在一处,整个人深深陷入在沙发上。
松开脖颈的桎梏后,他向后仰去,喉结在暗夜中滚动,好看的手指捂住自己的面容。
母亲坠楼的那一幕在脑中无数遍上演,血液渗出,染红了他的记忆。
边鹤极其地畏惧高空,但他也沉迷于俯瞰一切的掌控感。
矛盾又挣扎。
在绝望深处开出一朵yù_wàng之花,侵蚀着他所有的人性。
黑暗吞噬了他的感知,不停在回忆的深渊中下坠。
他毫不压制自己对于权势的渴望。
还想要…站的更高。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
翌日清晨。
顾青棠叼着面包出门时,边鹤已经离开,以前经常接送自己的司机大叔和蔼地站在车前冲着自己笑。
“麻烦您了。”
她向来不吝于展示自己的礼貌和教养,以此博得众人好感。
一路无言,当她踏入教室的时候,依旧没有看见熟悉的人影。
心中怅然若失,努力压下那股不明的情绪。
她坐下后,罕见得打开了英语书,旁边是姜赫潇洒的扔给自己的笔记。
男孩的字体清秀,笔迹清晰,本子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
手机中,消息依旧停留在她最后一次简讯。
夏季的港城多雨,当顾青棠反应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淡淡的悲伤弥漫在这场雨季。
姜赫执着黑伞站在楼下,背影孤冷。
“走吧。”
女人收回视线,对司机吩咐到。
黑色的车辆经过姜赫身后,开出医院呢。
病床上,秦拒霜的呼吸式微,偶尔睁眼,不过片刻,又昏睡过去。
边鹤站在廉政司顶楼的位置,向下俯瞰着整个港城,眼中掩饰不住的野心让人心惊。
桑华亭孤身坐在会议室中,昏暗中偶有一束光透进,打在她的身上,形成一束光线。
手机铃声不厌其烦的响着,也许是为讨要工资,也许是为谄媚讨好。
他们都不知情桑华亭已经失去了项目负责人的职位。
桑瑛迎着大雨下车,抱怨了一声雨势太大,而后走入自己从不愿踏入的噩梦。
福利院的牌子在经年累月的雨水冲刷下,早已起了锈斑。
每个人都没能逃离这场雨季的濡湿。
这场雨连绵下了几日,也不见停。
似乎要将人们的耐心耗尽。
顾青棠坐在秦拒霜的病床前,再也说不出天气不错的话,只是沉默的握紧她冰凉的手指。
“瑞白…”
秦拒霜挣扎着睁开眼睛,语气虚浮。
“等天晴了,带我出去吧,这里太冷了。”
“好。”
顾青棠点头,声音有一丝颤抖。
离开病房后,她鼓起勇气将电话拨给时翎。
女人慵懒的接起电话,毫不意外顾青棠会打给她。
“既然是她想要的,我不会勉强。”
听完顾青棠的恳求,她粲然一笑,轻飘飘留下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这种小事,她很不愿意浪费精力和时间。
老天似乎是能听到祈祷,没几日便放了晴。
空气中满是清新的花香。
秦拒霜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有力气同顾青棠说笑。
她固执的要换上自己的裙子,上了淡妆。
医生这次没有叹息,而是等顾青棠出来后以最平淡的口吻给秦拒霜的生命下了死亡预告。
“让她家人过来吧,已经是强弩之末,回光返照。”
顾青棠表情凝滞,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才掏出手机,颤抖着手给姜赫发送了一条短信。
秦拒霜换好衣服后,很有劲头。
不用轮椅,自己倚着墙走到了楼下。
为了让病人心情愉悦,这家医院的绿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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