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父女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1/2)
一日之中,巳时为南天门最为繁华之时,值守的天兵也比其他时辰较多些。运送货物的飞禽不断地从远处的云中穿出,长鸣一声后落到南天门前,等候着天宫中负责的宫人来取。
从云彩中忽然传出一阵刺耳的长鸣声,有人谩骂出声,却有人立马卸了货疯了般地逃窜。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饕餮来了!”一位拉货的大叔抓起地上的伙计,一跃到了大鸟的背上。
伙计疑惑道:“饕餮不是被收服了吗,就压在这天宫里啊?”
大叔面色惶恐,驱赶着大鸟往云中飞去,“我说的是鸟族饕餮!”
他们的坐骑刚飞上云霄,立即就被一阵灵压逼得坠落在南天门前,大叔口吐鲜血,顾不上掉落一地的货物,拽着伙计躲到了远处。
一只花白的雪鹤从云中窜出,在身后的空中留下一条带状的痕迹,猩红的兽瞳散发着异样的光,桡承嗣覆手立于雪鹤上,人与雪鹤都带着杀气。
随着雪鹤的靠近,南天门上已有天兵察觉到异样,压抑的感觉让修为较浅的仙者呼吸困难,必须以灵力护体才得以喘息。
桡承嗣落在南天门前,雪鹤傲然站在他身后数米,俯视周围的一切。
没有一人敢上前问候。
桡承嗣双眼微眯,缓缓走向最近的一个天兵,问道:“我听闻昆仑山的那只桃花妖来了你们天宫,如今她人在哪里?”
那位天兵自然知道桡承嗣此次前来的目的,他奉命守护天宫和天宫中的人,职责与使命不允许他开这个口。
桡承嗣见此人不说话,嘴角抽了一下,从鼻腔中喷出一声轻哼,“你是不敢说,还是不能说?”
灵压越来越强,那位天兵的身子已经开始颤抖,却仍是死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桡承嗣霍地笑了,“看来是不能说。”
他似乎放过了那位天兵,伸手替他拍去肩上的褶痕,却仅仅是这一下,那位天兵便发出了一声穿透云霄的惨叫声。
声音戛然而止,血光四溅,那位天兵已经断了手臂,昏倒在地上。
南天门的众人皆是浑身一震,冷汗直冒。
见此,在场所有天兵周身立即踊跃出灵力,愤怒的眸子直直地瞪着桡承嗣,握着兵器的手也愈来愈紧。
白桃还没有跑到南天门,隔着数百米的距离就嗅到了风里的血腥味,眉头一皱,心里祈祷着不要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
然而,她所求之事并未实现。
白桃震惊的望着一地的鲜血和躺倒在地上的一众天兵,心里的歉意与委屈一涌而出,握着的拳头不停地颤抖,灼热的刺痛感由手心传到心里。
桡承嗣到底要做什么?重阳不是说他不敢在天宫胡来吗!
桡承嗣立在南天门前的广场中央,一身赭红的衣上遍布着斑驳的血点,手中还掐着一位天兵的脖子,见从天宫里走出一位白衣女子,手中的力道猛地一松,眼中的杀意愈发明显。
那位天兵倒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桡承嗣一脚踢出几米外,白桃心里一凉,对桡氏一族越发失望。
桡承嗣冷声道:“你就是白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便杀了你,不是......便杀了你逼她出来。”阴冷的语气犹如来自地狱的罗刹。
相较于炎广笑面下藏着的阴险,桡承嗣的愤怒则是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众人眼前。
白桃自知敌不过她,与他隔着较远的距离,双眼片刻不离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桡承嗣似乎看穿了白桃的心思,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活动着手腕,言语中尽是戏谑,“一直听闻黎侑天尊眼光不凡,寻常东西入不了眼,怎么被你这样的花妖蒙了心智。”
白桃冷眼望着桡承嗣,手中凝起一团灵力。
“既是花妖这类中看不中用的无脑之物,便不要耍小心思,好生寻个角落窝着,花开了让人瞧瞧,得幸被人喜欢采了去便安分地过日子,花败了就离去......这样的花妖才惹人喜欢。”桡承嗣在白桃跟前站定,极其不屑地扫了眼白桃,嗤笑道,“是谁给了你那样大的胆子,竟然敢借我桡氏女儿的心软,就对她耍心眼、甚至害她受伤?”
白桃气得想笑。
这桡轻曼和她父亲果真如出一辙,诬陷人的本事恐怕是遗传下来的。
她不屑地啧了一声,道:“晚辈今日才知晓,桡大人不禁育人有方,教出的女儿也是......”
啪!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南天门前的广场上。
白桃话还没有说完,桡承嗣扬手便是一掌,打的白桃两眼发昏,耳朵嗡嗡的响。
“是谁准你这样和我说话?”桡承嗣俯视着白桃,像是在看一只不听主人使唤的狗。
白桃白皙的脸颊立马红了一大块,嘴角有血丝渗出,相较于疼痛,她更气愤。
这父女二人,真是像极了。
桡承嗣见白桃半晌不说话,以为她乖了,降了语调,问道:“如今可知道后悔了?”
白桃凝了团灵力,冰凉的粉光覆在了右脸上,直到疼痛的感觉淡了许多,她才能颤抖地说话,“是,我后悔了。”
“既然后悔了,知错了,便去给轻曼磕头,道歉,自行剃去手脚的筋脉,只要轻曼原谅了你,我这儿便过了。你懂了吗?”
桡承嗣冷眼睨着白桃,听着倒像给她留了条生路。
“呵。”白桃扯了扯嘴角,舌尖掠过唇畔的血迹,是腥甜的味道。
她冷笑着,如松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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