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十五章 血战(1/2)
孙泽尧已经指挥部队开始攻城了,最前面掩护的还是弩兵、箭手,而壮丁和步兵则推着沉重、宽大而粗糙的木驴、云车向城门和城墙缓慢前进。【92ks. 】城头的人拼死抵抗,对着木驴和云车放火箭,好几个云车都被烧着了,而木驴因为使用厚厚的木头建成,顶上铺了湿牛皮,上面还覆了一层湿土,等闲的箭矢对它一点用处都没有,人都躲在里面,照样咯吱咯吱缓慢的向城门移动。等到了城门下面后,上面的人拼命把热油、热水和石头往上面砸,砸的兵兵梆梆的乱响。不时有热油溅在里面的人身上,有些人从里面才蹦出来就被上面的石头砸中而死。
靠近东城门的两架木驴在里面十几个人的推动下,用悬挂的木头猛烈的撞击城门,轰隆隆的响声如同滚雷一般在夜se里面远远传去。城墙下是血肉模糊的尸体和残破的云梯,几辆被火箭点燃的撞城车在城门附近猛烈的燃烧着,火光中一波勇悍的敢死队正高举盾牌攀爬云梯。金鼓齐鸣,杀声震天,抵近城墙的士兵饱受着滚油和石块的袭击,数不清的尸体形态各异,从营寨护墙前一直延伸到远处…..。
城垛口刀光闪动,那是冲上城墙的敢死队在肉搏,突然一声发喊,前面的士兵一起低头,后面弩手抠动弩机,最前排的敢死勇士眼睁睁看着密集的箭矢向自己冲来,避无可避只能被巨大力量冲倒下城墙;后面侥幸躲过的士兵看得眼眶yu裂,却发现那些弩手手忙脚乱在装填,还有那些趴在地上的敌人,正手足并用的想爬回去。哪有那么容易,拔刀就向前冲去,杀之而后快!却不想十数排尖木桩迎面而来,这些钉在木臂上的尖木桩足有一条手臂粗,前端被削成尖锐的锥形,带著尖头木桩的横臂,如离弦快箭般横扫而过,冲上去的勇士们被扎在尖头木桩,巨大力量把他们带离城墙,形形sese的肢体象秋天的落叶一样,从高高的城墙上飘落下来……
孙临从下面爬上来,咳嗽两声,走到他的身边。“将军!”
“什么事情?子渊!”
孙翰文紧紧盯着城里的动静,满眼通红,胸膛急剧起伏,恨不能站到一线。
“将军,孙校尉让我禀报您:敌人搏命,不如把队伍先撤退下来,让他重新整队攻城。“
“放屁,命令孙泽尧,加紧攻城,今天晚上务必要攻破城池,凡是有萎缩不进的,不论是军官还是士兵,一律就地处决。这些刁民,个个该杀,城里的人,一个不留,全部杀光,以儆效尤。”
“是!”孙临火光下看到望楼上孙翰文满眼血红,拱手答应后慌忙离开望楼下面,传令兵飞马而去。
“来人,我们走!”
“是!”留下的孙允瑞在旁边大声应答,赶紧随孙翰文一起下楼。
“擂鼓进军!”孙翰文策马到了中军主阵,拿过大鼓,亲自擂动,所有部队都被他赶往前线,一时间前堵后涌,人头涌动在广昌城下,水泄不通,城上投石放箭不用瞄准,下面的士兵没有指挥,只能拼命挤来挤去,只要倒下立即被千万双大脚踩死,再也别想起来!
木驴已经撞开了城门,但合勒埃带人用条石、铁闸在里面封堵了内门,又及时组织士兵上了四面城墙。只见一声令下伏兵骤起,弓弩擂石齐下,居高临下关门打狗,瓮城里死伤枕籍。现在那些尸体被扔下去的柴火点燃,发出一阵阵难闻的焦肉味,许多战士和壮丁都一个劲的呕吐,城头上被熏的十分难受。眼看好不容易打开的城门,里面已经变成一个屠宰场,剩余的士兵只好竖起云梯,准备使用蚁附登城的方式另寻他途,这样的伤亡是十分惨重的。
城上的士兵和壮丁把一锅一锅的开水、沸油端上来倒下去,听见下面惨叫声一片。有些人则拿着农村的木叉,将已经靠近城头的梯子推出去,并把灌了油的柴捆扔下去点燃大火。
不过蚁多咬死象,乱拳打死老师傅。城里也不乐观,虽然不多的人手节省了粮食,但在敌人全力攻击下,难以轮班休息。毕竟这广昌四面也有三四里地,而且没有太多壮丁协守,一切都要亲历亲为。这样一天下来,城头的士兵原本就jing疲力竭。敌人现在象蚂蚁一样堆满了城墙,本来应该是杀敌最好事机,但由于一开始消耗了不少物资,特别是最开始一阵矢石如雨,夹杂热油沸汤迎头而下杀伤一片后,一时不够使用,汤要烧、油要运,所以除了箭矢和落石落下后,反而成了一段空缺。
正在此时,孙翰文带着亲兵赶着大营最后一批能动的伤兵、伙夫赶到。前面的一截城头,敢死队猛一发力,已经攻上去了。砍倒了几个猝不及防的壮丁,趁机会上来了十几个硬手,但柱**的增援也到了,双方已经拼杀的jing疲力竭。孙允瑞看准时机,指挥手下一百名弩手不分敌我一同攒she,箭矢飞蝗一般直飞了过来,啸声撕裂了空气,密集的弩箭掠过,敌我的士兵通通中箭倒下。一时间,这里成了一段空白,后面要增援的柱**士兵赶紧趴倒躲避,没有躲过几个人被当胸洞穿,鲜血喷出老远。几轮密集she击后,那段城头上的箭插得密密麻麻,城上倒在外侧的尸体都象刺猬一样。
见此情景,孙翰文双眼血红,不顾一切的大呼道:“传令全军,登上城头者,不论何人,广昌就是他的,黄金、美女通通拿去。杀啊!”
后面的步兵和壮丁们发一声喊,随便从地上捡起个什么武器,或者木桩,蜂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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