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同卧(1/2)
安思郁整个人都懵了!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的去摸袖口,却被他觉察到了意图,随即两只手腕竟被一只大手牢牢钳住,举到了头顶之上!力大异常,她根本挣脱不得。
言子期那张俊美异常、也冷冽异常的脸,就在她面前不足一拳的位置,近的安思郁可以清晰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近到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感受到他呼出来的湿热气息,近到……可以看到他眼中,似有一抹炽热的火焰掠过……
她似是如梦醒般,猛然惊醒过来!言子期全身上下,似是在向她不断发出危险的信号,她突然心下一阵恐惧,忙喊道:”将军,你要做什么?别……”奋进全力不断挣扎,却根本未能挣脱半分!
忽然,她感觉腰间一凉!
言子期竟用他那只空出来的手,正在解她的腰带!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屈辱、恐惧、绝望……多种情绪交织,瞬间达到了顶峰,连挣扎都仿佛没了力气,泪水瞬间顺眼角不断滑落,喉间沙哑,绝望道:“将军……言将军……别这么对我……”
她承认,在见他第一眼时,她便对他心生倾慕之意;他们也曾拜堂成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是,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一种情形下……不该是这样一种方式……
况且,一炷香之前,他分明说过,奉旨成婚并非他所愿。逃婚那日月下,他也曾说过,心中有心仪之人……
“将军……求求你……不要……”安思郁试图推开他的双手,几乎徒劳无力,此时她才明白,在他的面前,或者说,在一个压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面前,自己的力气、伎俩,是多么的无力、无助……
她从奋力哭喊,渐渐变成喃喃请求,在感觉自己腰带被抽走、外衣被剥落时,忽然感到,面前人的手上动作停滞了!
腰间的手离开了她,似是整副身躯都离她没有那么近了,随即,安思郁顿觉双手一松,手腕也随即被松开。
与此同时,安思郁也睁大了眼睛,倏然看到言子期那副漂亮的眼睛仍在她的眼前,只是没有方才那么近了,那双眼睛,似又恢复了如之前一般冰冷,不再有那抹炽热之色,反而……反而嘴角微微上扬,似有戏谑之意。
手上一松,又对上这副神情,安思郁顿觉胸中怒火升起,反手右手一掌甩向他的脸颊,却在半路又被他捉住,她不死心,便换了左手甩过去,却也未能如愿,她的双手又被他压在了耳畔两侧……
“害怕么?”
他突然发问,安思郁竟怔住了,言子期又重复问道:“害怕么?”
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刚才那一瞬,她感觉平生从未那么恐惧过……但此刻,听他居高临下的发问,屈辱之情瞬间压倒了恐惧……
眼角之泪犹存,她紧咬双唇,将头别在一旁。
沉默片刻,他道:“安思郁。”
这是他第一次称呼她的名字,她心下一动,却强忍了不去看他。
“这里是军营,”言子期继续开口道:“他们是你眼中的伤员,却也是一群整天打仗的男人!你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被人觉察出你的身份,正如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次次都打胜仗一样!一旦,你被人觉察出自己的身份,那么你所害怕之事,随时都可能发生!”
言毕,他便彻底松了对她的钳制,起了身,翻身下榻,坐在床边。
安思郁自十四岁起,便随军从医,几乎一直跟在师父的身旁,每日与士兵伤员相对,休息了便去厩房。虽也曾有个别士兵见她生的俊俏,对她出言调戏,但也从未有过越轨之举,整体来说,士兵们对她这个医师还是尊重有加的,她也就从未往这方面想过。此刻一番惊闹,她却头一次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
他说得对,她并没有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被人觉察出自己的身份,正如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次次都打胜仗,一样!
思毕,她用衣袖拭去面颊泪水,将头缓缓转回,低声道:“谢谢将军,我以后会注意,对不起……”
言子期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却一掀衣袍下摆,随即躺在了安思郁的身边!
安思郁心绪本才稍稍平复了半寸,此刻见他如此,瞳孔倏然紧缩,心中又是一紧,下意识向内退道:“你……你又要做什么?”
那方榻极窄极窄,是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宽度,勉强可容两个瘦削之人挤在一起。她被挤在墙边与他身躯之间,退无可退,慌忙欲起身,却被他大手一挥,将身躯按回榻上,道:“累了这么久,好好休息一下吧。”
随即又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安思郁身躯与他紧邻,避无可避,似觉火辣辣的热度又爬满了脸颊,解释道:“我不用睡在这里,我可以睡在地上的……”
言子期本已微闭双眼,闻言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地面,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这营帐小小一方,地上哪里还有可以睡人的地方?
言子期虽为三品将军,但在军营从未有特殊待遇,专属的营帐也小的可怜,一方书桌,一方卧榻,甚至连容纳第三个人的位置都无。连日征战,他也未曾好好休息过,此时此刻,倦意上涌,便道:“休息吧。”
他顿了顿,又道:“你既要尽医者本分,若无精力先行倒下,又如何医的了旁人?”
听闻此言,安思郁心中一亮!言子期的话,似是默许了她可以留在这里继续随军行医,忽地精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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