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惊魂未定(1/2)
宋知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心想,果然,发烧了。
“我去拿药,你回去躺着,鞋又不穿,找死么?”
冰冷的指尖附上顾醒额头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脏有短暂的滞停,随后跳的很快,几乎脱离胸腔,他抓住了她放下的那只手,张口狠狠地咬了上下去。
“顾醒!”她满脸惶恐,越是挣扎咬得越紧。
他就像是失控的野兽,咬红了双眼,直到血的腥甜涌入口腔,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久违的欲.望,宋知的声音在他耳边慢慢消音,眼前的一切开始在他耳边慢慢失真,随之而来的是尸骨遍布血流成河的树林,他踩着尸骨,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这孩子长的跟她真像,得好好培养。”
“以后你就叫顾醒,我顾鹤北的儿子。”
顾醒猛的惊醒,冲破了梦境,血色的红瞳半褪,他身上都是汗,大口呼吸。
正在解扣子的宋知目瞪口呆,手指还停在第三颗扣子上,如果她解释自己什么也没干,他信吗?
顾醒转过头看向她,宋知不知所措的模样全刻在了他漂亮的红瞳里,今天的宋知和往常不一样,她化了妆更漂亮了,手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伤。
原来都是梦。
“那个,我不是趁你睡觉占你便宜,张姨说感冒用酒精擦身子会好一点。”
顾醒面无表情,目光斜斜的落在了她压在自己大腿上的脚。
“……”真不能怪她,是他自己总踹被子。宋知翻身下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走到桌边拿姜汤。
“你醒了正好,把这碗姜汤喝了吧。”她知道他一定会拒绝,话语带着哄骗的意味继续说,“我放了砂糖,不苦,喝一点病就会好了。”
“嗯。”他轻轻点头,乖乖喝完了姜汤,里面根本没放糖,很辣。原本打算他一开口她就溜之大吉的宋知还没跑出去,就听见他说,“宋知知,你会不要我吗?”
“嗯啊?”宋知的声音顿了一下,掰扯玉米似的调整顾醒的头自言自语;“难道是烧糊涂了?不应该啊,还没四十度呢!”
脑子烧坏了就不值十个亿了。
顾醒放弃了跟她交流这个问题,眸光黯淡无光;“我困了,想睡会。”
“那好吧,我出门买点东西,你要是还不舒服就打电话给我喔。”
他没回话,抱着被子傲娇的甩给她一个后脑勺。
嘿,这小子刚才是在跟她闹脾气吗?难道是因为她占他便宜生气了?
村口,老槐树底下零零散散坐着三位嗑瓜子的妇人,树干上系着几条绳子,摆了四五床花花绿绿的棉被毛毯,阳光温煦,春风微凉,空气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槐花清香,棉被上蜷缩着一只小奶猫,睡的一塌糊涂。
“真的呀,张寡妇家的鬼屋都租出去了?房租就交了半年?”说话的妇人穿着绣花绿袄子,短发白了一半,她年纪不过五十,只是看起来比较老。
另一位妇人看起来年轻一些,打扮的很时尚,戴了一对小小的金坠子,对着地上吐了一口瓜子壳,眼里亮晶晶的,“是啊,我昨天听张寡妇对别人说,他们是一对姐弟,房租是那个女的给的,那个男的一看就是小白脸儿,谁知道他们俩是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绿袄子妇人满脸震惊,“真的呀?那个女的漂亮不?我想给我们一个家大壮找一媳妇。”
那个一直没开口的妇人冷笑,停了手上的针线活说,“没听见她说一来就交了半年房租,人家就算关系再脏也是个富婆,哪能看得上你们家那个傻子。”
绿袄子妇人一听当即就炸了;“我们大壮就算再傻也轮不到你一个人外人来说,你这么厉害还不是管不住自己老公。”
妇人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绿袄子妇人气势减半,心里有些发秫,但还是死要面子死瞪着她,身边的人拉了她一下,赶紧打圆场,“兰花,你跟她计较什么呀,她要是发起疯来要砍人的。”
二十年前,她砍死了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判刑十五年,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神神叨叨,丈夫孩子都没了。
宋知路过本来想逗逗猫,顺带吃了个瓜,走了两位妇人,剩下一位继续织毛衣,她的针线活很粗糙,毛衣织了好多个窟窿,线条也歪歪扭扭。
守望镇的集市不比南洲,买的东西可以送到家,她列了一张清单,锅碗瓢盆,厨房用具,床上用品,剩下的都是顾醒的秋裤,水果,窗帘,电热毯等生活用品,一时间买不完,之好先买了一部分塞满了车厢,她坐进了副驾驶座,司机是个中年人,人矮肥胖,脑袋瓜子秃了一大块,人还是很和蔼的,听说她是刚来这定居的,推荐了几个好地方游玩,如果司机师傅没有接那个电话他们或许可以友好的继续进一步交易。
电话的内容与村口那三个女人磕唠的一致,都说霁花小楼是鬼屋,可她住了一晚上也没见到半个鬼啊。
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宋知把东西一件一件搬下来,司机师傅大概是有些过意不去的,只收了她二十块,原先定好是二十二,少一块也不行,对此宋知表示很奈斯。
“顾醒,你好点了吗?我去集市买了草莓还很新鲜……”人呢?
“顾醒!”宋知放下果盘,探了一下被窝的温度,还是温的,刚走没多久,衣服也没穿。
她第一时间想到了阁楼,然而并没有,跳下楼的时候,逮着了上楼准备回屋里装傻充愣蒙混过关的顾醒。
……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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