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竟是自己(1/2)
宁壁也侧头去看那渐行渐远的二人,歪头疑惑,抬头忽然看见司卿旬的眼神,猛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虽说看似胡溪九是被青丘拖累所以才不得不离开九华山,可这一切在司卿旬看来便是无牵无挂,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而身边还有一个鹊喜不离不弃。
胡溪九所拥有的比他多得多。
司卿旬一生都被天下安危所绑架,他做人时是黎南国的救命稻草,万千人命压在他一人身上,做了神也没什么改变。
只因他多了一个战神称呼,信徒将所有困难丢给他,想要他替他们摆平,而那些本该时同僚的神仙们也总在关键时候把难题丢给他,他们就躲在他身后悠哉悠哉了。
宁壁有时觉得不公,可司卿旬早已被那些根深蒂固的思想所囚禁住了,他一旦想要走出这样的困境就有无数双手把他拉回来,指着他的鼻子骂。
她怔了怔,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司卿旬的衣袖,摇了摇头,有些自私道:“师尊,你若是累了,咱们就放下这里的一切,你呀也只是个普通人,干嘛总想着救世嘛!”
她一个补天的女娲石都没那么大的觉悟呢!
她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人物,翻不了天掀不了地,前二十年老天爷就总把她当个猴子一样耍,凭什么要她去救那些人?
跟她无关,更不值得。
她直勾勾的盯着司卿旬,期待司卿旬做出和她一样得选择。
离开这个漩涡中心,逃离那些威胁了他这么多年的信仰,对自己自私一点,和她平平安安的在一起。
司卿旬只是有些复杂的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苦笑一下,抚摸上宁壁的脸缓缓道:“傻子,若是仙界被毁,你我又能去哪里?”
宁壁抿唇。
蹙眉不满:“可是救世的人不一定就得是你啊!”
司卿旬想尽力去解释,可是宁壁却忽然红了眼眶,司卿旬有些惊讶又有些心疼她,道:“阿宁,我若不站出来,谁还会再出来呢?”
宁壁被他拥紧在怀里,周围全是他的气息。
司卿旬对她有一股特殊的作用,只要待在他身边宁壁就觉得自己十分有安全感,她在这个天底下最最最厉害的战神的怀里。
本应是最温暖的怀抱,可是宁壁现在有些怀疑了。
她见过乌昡有多厉害,知道司卿旬打不过…
小白又无数次的提醒着她总有一天她会被献祭,她会消失,她真的不想自己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时光是看着司卿旬的背影去战斗。
她想用这不知道还有多久的时间去和司卿旬好好在一起,就算留不下什么,总好过留下遗憾吧。
司卿旬感觉宁壁的身体僵硬的有些奇怪,缓缓放开才发现宁壁居然哭了,哭的泪眼婆娑,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落,都已经沾湿了司卿旬的衣裳。
“阿宁?”
司卿旬慌了。
宁壁退开一步,哭着摇了摇头,眼看司卿旬要走过来替她擦拭眼泪,宁壁立马抬手阻止他走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等一下师尊!我、我要缓一下。”
说罢立马转身推门走了。
司卿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在回忆自己哪里说错了。
宁壁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连椅子都走不过去了,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痛哭流涕。
她也觉得自己矫情,可是她也实在是憋不住了。
方才她听见小白说【无论乌昡死不死,这一仗打不打,你与司卿旬可能…大概都不会有圆满结局了。】
她只是真怕了,只是想与司卿旬有过幸福平淡的样子罢了。
小白此刻满脸愧疚的坐在她身边,张了张口又觉得自己不会安慰人,于是只好把爪子按在她脚上,拍了拍表示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宁壁才抽抽噎噎的抬起头来,把后脑勺一下一下的撞在门框上,不顾疼痛只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好久才道:“小白…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白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它只是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神兽,可是它没有人类的那些情感,它只是看着宁壁哭就觉得自己应该是做错了些什么。
叹息【宁壁,你要是不想听我以后不说了。】
宁壁闭眼摇头,眼泪还挂在脸上:“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什么?我和师尊…我们俩是谁…”
是谁不见了,是分隔两地,阴阳相隔,还是全都死了,共赴黄泉?
小白怕自己说多了宁壁又哭,摇了摇头不想说了。
可是宁壁却哭的更难过了。
小白一下子惊住了,赶忙跑起来抓着宁壁的衣服手忙脚乱的想安慰,最终无奈咬了咬牙才道【好了好了败给你!】
宁壁急道:“那你告诉我是谁?”
小白无力看她,低下头【反、反正不是你心爱的司卿旬啦…】
“…原来是我。”
宁壁眼神猛地无光了,想笑想哭却动不了了。
她呆滞了。
只是眼角有泪在无声的落下,小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围着宁壁转了好几个圈圈都不见她好起来。
好半天之后宁壁忽然出声了,只是声音干涩难听:“发生了什么?我…我死的时候会不会很疼啊?”
她最怕疼了,小时候被打就好疼好疼,要是死的时候也很疼那她恐怕做了鬼也很可怜吧?
小白却一下子怔住,转着眼珠子扣着脑袋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没经历过。】
【我只是预知到原本补好的天就要裂了,不久得将来天下大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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