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2/3)
问天会公然挑衅孟韫灵威严,分明已经决定好的事,他偏偏再来插一脚,分明为将她放在眼中。不等孟韫灵回答,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她闻言,脸色稍缓。
“母亲,女儿认为刺杀一事暂可放下,还是要先为那惨死于火场内的母子伸冤,还她二人一个公道。”
她折子内写的远不止这些,几乎囊括了这五月内孟曦在河中的所有大事。
盛问天听到她提到火难,眼中闪过一丝冷笑,神色未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反倒是与昏阔天站在一起的厉狄,一言不发地冷着脸看了一眼他,眼神眯了眯,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思虑什么。
被孟曦这么一打断,盛问天心中所求之事不了了之,下了朝后,又对王政冷嘲热讽胡说了一通,而后嚣张离去,这般作态,仿佛是生怕不能得罪人一般。
王政慢悠悠落在后面,按了按隐隐发痛的额角,心中叹气不止。
他分明擅长案子,却不知为何,总来掺和刺杀之事,难不成是因为上次办案办的漂亮?他身旁跟着其他同僚,那人见他愁眉苦脸,朝他笑道:
“王卿者如今是越发受大人器重了。”
王政苦笑着摇摇头,实在不知该如何接话,好在那人也未细究,转眼便将话引到了其他地方。
“听闻王卿者近日来在办一件大案?我观卿者这些日子脸色不是很好,可是十分棘手?”
他说起这个,王政又是一阵头疼,这案子发生在前几日,如今都快过年了,也不知为何频频出事。
那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一名女子被发现了在家中自尽而亡,却不知是何缘故,不仅如此,女子在此之前并无异常。
故那女子的弟弟便报了官,当府衙中有人去探查时,并未发现什么不对,但对方弟弟却不依不饶,见府衙这般敷衍,转头便跑去了大理寺,跪了许久,想要伸冤。
此事毕竟涉及到人命,又被不少人所议论,大理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再过三日便休年沐,此事恐要年后再议了。”那人呵呵一笑,“如今再加上那火灾与刺客之事,我若是卿者,只怕十分不安生呐。”
王政眯了眯眼,转头去看他而后他笑了笑,道:“吴司马近日来似乎十分安闲?还是斩月堂舒服啊。”
那人闻言,脸色一僵,十分不自在,如何不知道王政是在讽刺他多管闲事呢。他不再说话,朝王政抱了抱拳,说了几句匆匆离开。
王政继续在后面缓缓走着,朝正门而去,决计在那处等孟曦,先了解一番那火灾之事。
孟曦一下朝,转头便去了咸啸殿中。
昏阔天与厉狄自然也在,孟曦与几人一同站在殿前,孟韫灵坐与案后,听着孟曦说那新筑的城墙。
她说完后,良久,孟韫灵问:“既如此,那几人如今在何处?”
孟曦神色清明,脸色平静,淡声道:“女儿不知。”
却不知为何,没有将阎奕晟供出来。
孟韫灵似皱了皱眉,看了看满脸倦容的孟曦,到底没有说什么责怪之言,只是对厉狄道:“此事事关重大,定要小心留意,却也不急着一时半刻。”
说完,她沉吟了片刻,继续道:“便如曦儿所说那般,过完年后,各城中加强防御才是,若有何不对,也好应对。”
“如今我们在明,对方在暗,也不知那处是个什么模样,不能有所松懈。”
“是。”厉狄眼神中满是淡漠,便是连声音也十分冷漠,浑身冷冰冰的,没有感情一般。
孟韫灵又说了一些其他事,孟曦许久未归,朝中之事每日都有人详细写了传信与她,她倒也算不上什么都不知道,但站在这里却极少开口。
朝堂之事向来十分繁琐,许多大小事件都要仔细斟酌,这一说,不知不觉便已经快到了末时,早已过了午膳。
说完后,孟韫灵吩咐人摆膳,留了三人一同进食。
昏阔天与孟韫灵自小长大,即便如今她已贵为路守大人,倒也不必客气。反倒是厉狄,脸色冷冷,拒绝了孟韫灵的好意。
对他这副模样,无论是昏阔天还是孟韫灵,都是十分了解了,除了公事以外,他向来极少在外停留,每日事毕后,总是急切地返回家中。
于是孟韫灵挥了挥手,像是被厉狄扫了兴十分不待见般。
厉狄冷漠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身姿挺立,稳健而行,并未因孟韫灵心中的不悦便为难自己半分。
用完膳后,昏阔天也无要紧事,自然也是要出宫的,最后剩下的便只有孟曦一人。
母女两人许久未见,平日里便不知道说些什么,如今更是。
两人相对而坐实在尴尬,于是孟韫提议去外面走走,孟曦自然是缄默应下。孟韫灵在前,她在后,孟韫灵落了半步,与孟曦并肩。
“这几月来,你受苦了。”
孟曦轻轻摇摇头,心中却不断闪过那些陌生人的面孔,那些人脸上或带着笑意,或是满脸愁容,有的是在街上流浪,有的则是锦衣玉食。
人各不同,却各有缘法。
想到那些人,她脸上有了一丝迟疑,她看向前方的路,这几日天气不错,地面干燥,又时刻有人打扫着,青石路十分干净。
“母亲,自老阿嬷建立黄泉路起,如今已有万余年,新法旧法一直不断改着,母亲可想过换种方式……”
孟曦还未说完,便被孟韫灵皱眉打断,她眉间闪过一丝凌厉:“你可知自己在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