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本家(1/2)
武卓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圣母心那种东西更是约等于没有。只要条件允许,他非常不介意买上几个俏丫鬟。不说暖床吧,左右伺候着也赏心悦目啊。
最好厨娘马夫狗腿子花匠什么的都配上,整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合理合法的享受封建社会“腐朽”的小日子。
但问题是……得有钱!
不说“俏丫鬟”本身就不便宜,马夫厨娘也得供吃供住按月开工钱。
医正的俸禄一季发一次,入秋那次已经错过了,下次发饷要等到年底。眼下武卓的手上,只有孙长仙给的一袋碎银子,合起来能有二十来两。
过日子要紧,丫鬟厨娘什么的还是先别想了。
前两天拾掇房子的时候,武卓就已经想到冬季取暖的问题了,毕竟“火炕”不知真假的也算是穿越人士的利器之一。
可问过后才知道,两样东西早就已经有了,不过都是平民人家在用。
主要是火炕、火墙需要依托于建筑的墙体,平民人家的土坯房比较合适。
武卓住的这种大家大院木质结构为主,改火墙火炕的话,不论匠人手艺多好,用上两年都会起裂隙。透烟熏人不说,赶上气压低的天气还容易发生危险。
而大户人家冬季取暖,要么是靠地龙,要么烧火盆。
地龙就不用说了,奢侈的很。
火盆说是即麻烦又危险,但那是小门小户。大户人家用的碳好房间还大,一氧化碳中毒的概率并不高。虽说也有发生,但风险和生炉子差不多,甚至还要更低一些。
武卓当时也没多想,就琢磨着用火盆算了。
可他忽略了,用炉子晚上可以加湿煤坯,大灶可以加树根之类禁烧的柴火。睡前添上就算顶不到天亮,烧到下半夜肯定是没问题的。余温再支撑一阵,天也就亮了。
而火盆这东西,加一次压上火多说能顶一个多时辰。烧完就烧完了,余温很快散尽。人家大户人家能用,是有下人在夜里照顾着,而他有个屁呀。
现在意识到了问题,肯定得赶紧想把法亡羊补牢。
对于武卓的“矫情”杨安达很是无语,大唐的普通民众早就已经习惯了,冬夜里听着梆子声起来给火盆填炭。
武卓这种睡到炭火熄灭,把自己生生冻醒的,说出来简直就是笑话。
面对着杨安达疑惑的眼神,武卓只能信口说以前观里生炉子,没伺候过火盆。
这个解释到也算合理,毕竟在杨安达的认知里,武卓和王禄恩过的很清苦。冬天生炉子烧大灶即能取暖又能烧水做饭,省事不说,还省下了碳钱。
即然武卓不习惯用火盆,也没有硬将就的道理。俩人合计了一阵,都觉得正房家具齐整挪动起来太折腾,再说烟道也不好走。
干脆给耳房外间添个炉子,里间加一铺小炕,屋子虽然小些但一个炉子带的不费劲。
说到底就武卓一个人,什么正房、耳房的其实都无所谓,怎么舒服怎么暖和就怎么来呗。
主意打定,杨安达颠颠的出去找人。
打炕说着简单,无非就是炉子连着炕再竖根烟筒。但真要弄起来说法很多,炉子和烟筒的朝向,炕的薄厚高低走势。但凡一点整不好,就是炕不热漏烟透气,或是烟道不畅炉子不好等等一堆问题。
所以,这玩应还是得找专业人士来整。
杨安达出去转了一圈,很快便带回来了一家子人。
当家的老爷子是打炕的大匠,把耳房里里外外的走了一遍,站那估算了一阵,报出了包工包料一两半银子的大价钱。
一两半银子听着好像不多,但对于小门小户来说绝对是天价。
给武卓报这么高也不是黑人,老头儿话说的明白,大门大户的自然不能像平头百姓那样泥砌纸糊,灶台用青砖水泥,烟道用瓷管,炕沿用梨木,活干出来保热还不跌身份。
要是给凑足二两银子,一冬天的煤坯子也包了。肯定用好煤,好烧烟气小。
这点儿钱武卓还是掏得起的,没二话的应下。老头一家也不含糊,收了一两银子的定钱,全家老小分头行事。
一个时辰后青砖、水泥、陶管、黄泥、稻草陆续到位。武卓和杨安达在一边瞅着,眼看着一大一小俩后生担水和泥,媳妇女儿递料跑腿,老子和儿子挖灶坑垒砖,一家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一气儿忙活到了中午,炉台和炕的大框搞完。半下午时烟筒竖起来,找完缝隙点起灶膛烘水汽。
这功夫一家六口也没闲着,拉回块煤和煤粉在前院支起模子开始打煤坯。
院里面忙活的热火朝天,长街上也不消停,时不时便有坊外来的马车吱吱扭扭的经过。
宣风坊一贯清净,听着外面总响起的车轴声,武卓不由得有些奇怪。抻头往外看了一眼,正瞅见一辆颇有些豪华的马车自门前经过。
他到洛阳的时间尚短,不认识车上的标志代表着哪家,但从马车的款式看应该是侯爵制式的。
“今儿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啊?”收回视线武卓奇怪的问了一嘴。
“康老侯爷过寿,这个时辰应该是饮宴的宾客陆续到了。”杨安达说话间从碎煤里捡出几块煤石。
唐朝人请宴基本不会在中午,晚上又要闭坊关城门。所以通常宴会半下午就会开始,两三个时辰怎么热闹也够了,闭坊前便已经散了。
武卓知道康家的侯府在哪,从门前经过一直往东过了安国寺再往前一个两街口就是。
可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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