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牙尖嘴利林腊及(1/2)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勾起这姑奶奶的同情心,放他们一马。
要不然这三天两头找上一趟,人还不得疯了?
哪怕只是害这大姐大摔一跤,跌破一点油皮。那搞不好也是要掉脑袋的罪过!
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你打斗,你疯了我疯了?
长此以往,一个打遍宫中无敌手的天才少女就这般诞生了!
……
见西门雪快哭了,林腊及直接窜到了西门雪身前,隔在她与那大汉之间。
西门雪坐着,林腊及站着,还是仰视。身材本就高大的林腊及在西门雪眼中就更为高大了,西门雪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西门雪脖子上的小猴也发觉了不对劲,站在西门雪的肩头,弓起了身子,呲牙咧嘴地看着这些大汉,寻找着时机进攻。
林腊及微微清了清嗓子,双手支着腰,摆出了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你们要干什么?怎么?还要对一个女子出手不成?在下自认为没有做错任何事,我是什么身份,我就是个徭役,难不成这徭役营里的徭役还分三六九等不成?
还是说你们这些徭役,在这军中结党营私,互相勾结。
难不成你们是想杀出徭役营,摆脱这徭役的身份。”
“还是说,你们就是想造反?”
“如此行径,你们将中州置于何地?”
“将中州律法置于何地?”
“将人命置于何地?”
“造反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们将家中待赡养的老父母又置于何地?”
“伤害弱者,是为不仁!”
“藐视君主、律法,是为不忠!”
“践踏人命,是为不义!”
“无视家人死活,是为不孝。”
“你们这些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渣滓,居然还让我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我呸!要是我是你们,早就找块豆腐撞死了!不行,你们脸皮太厚,这头也硬,豆腐可能撞不死。那就找棵歪脖子树吊死得了!只是可怜那歪脖子树了,为什么要受此羞辱!让你们这些人死他身上,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其他树?”
“啊,你们这些人!厚颜无耻!这张脸活生生就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冤案!”
“要点脸吧!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你们这就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就你们这脸,要是放出去攻城略地攻城弩都射不穿!什么老虎野兽咬一口都得崩着牙!”
“你说说你们,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还浪费灵晶!”
“天呐,你为什么要让这些人活着!长长眼吧!”
“树有何辜,我有何辜,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姑娘又有何辜?值得让你们这么羞辱啊!要是我今天被这些人群殴致死,一要我这一腔热血,全撒在营旗上;二要天降大雪,遮盖我这可怜的残躯;三要中州大旱三年,让所有百姓一起来见证我的冤屈!”
“你你你你,还有你!”林腊及颤抖着手,将这些人挨个点了一遍:“不仁不义,你们就是qín_shòu啊!有情的是人,无情的那就是畜生啊!下回病了别乱跑,来我这,我就是兽医,保准药到病除!”
说完,林腊及深深喘了一口气,差点就直接被自己活生生憋死。这一串话,可是没有一点气口,完全是一口丹田气撑着说完的。这时候林腊及练习京剧念白、太平歌词的底蕴就起到了作用。
要不然嘴皮子还真做不到这么溜!
哼,嘴皮子?扣帽子?老子还没怕过任何人!
林腊及一阵连珠炮般的逼问,声音也是越来越大。最后更是仰天一声吼,那是对天不公的呐喊。
满是悲愤,甚至直接上演了一场现场版的窦娥冤。
好一个牙尖嘴利林腊及。
知道的晓得这就是打了一架,况且这都还没打起来!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这一圈大汉给轮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悲愤?
真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林腊及就是想让人来看戏,这徭役营里又不只是杂役,不是还有禁卫军在吗?还有那吕子瑜老大人在呢!只要让他们听见了,自然就没什么问题了。
但是他心底也隐隐有些疑惑,现在这动静已经不算小了。怎么还不见那些禁卫军来管?
都死了吗?
还是这几个大汉另外有什么身份,让他们忌惮?
又或是这营中没有禁止打斗?
林腊及暗暗叫苦,除了这最后一个猜测。剩下俩,只要他今天出手了,那就是把中家皇室给得罪了。那时候他可没法再乘传送阵,就得用腿儿着往冀州赶。
这一路,还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给追杀!
之前那鞋拔子可是说过了,不少强大的修士都栽在这了。
虽说有底牌在,但是这一路估摸着就不太平了!
妈的,这中州选什么图腾不好?非得选什么鵸鵌?
这下子好了,真成崎途了,搞不好都是歧途!
场中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诡异。
这几个大汉都是些没读过书的糙汉子,在军中,能写出自己的名字,那就能算是认字了!要是再能写出半封一句的家书,都算是秀才级别的人物了。
所谓家书,其实就是几个字:我,你儿子,给钱!又或是:我,你儿子,冷了,要衣服!
诸如此类。
虽然军里有智囊,有军师,有文书。但是那些人哪是他们能结交上的?平常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什么时候跟这种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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