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2/3)
据说这道菜是起源于三河镇。故而起了这名儿。这道菜最吃火候,以洗净沥干的光鸭为主料,以香菇、葱蒜等物为辅料,再焖到砂锅里,淋上酱汁。
这时烧柴,锅中隔水炖鸭。待鸭肉烧至八成烂,便可提溜出来放凉。
这一桌菜下去,筹备一两个时辰才能开席。
晚膳的菜色丰富,夏知秋吃得欢实。见谢林安也坐上桌了,她忙凑到谢林安边上,帮他斟酒夹菜,殷勤夸赞他辛苦,就差没给谢林安敲背揉肩了。
若是往常,夏知秋也是有朝廷命官的脸面在身,自然不敢亲近谢林安。如今家中无外人。她扮憨逗弄谢林安,也不过是两人之间的小小玩笑,无伤大雅。
谢林安温了一壶桃花酿,他怕夏知秋酒量不好还强撑,因此刻意兑了一点糖水进去。哪知夏知秋蘸了蘸舌头,发现这酒既香又淡,低估了酒的后劲儿,一杯接着一杯,反倒喝高了。
夏知秋没醉,只眼神儿飘忽不定,脸颊驼红,喝到微醺。
她单手撑头,盯着谢林安傻乐。她是真的没喝大,不过是眼前蒙上一层雾,看谢林安板着脸的模样,着实好笑。
奈何在谢林安眼中,此时的夏知秋眼角微红,脸上云蒸霞蔚,瞧着着实动人。
谢林安庆幸地想,得亏没让人瞧见她这娇态,不然女子身份,怎么可能藏得住呢?
他伸出手,想要帮夏知秋掖去嘴角的酒泽。
奈何谢林安手掌冰凉,刚一触上夏知秋的脸,便被她抬手握住。
夏知秋觉得脸颊升温,急需拿个什么事物凉上一凉。谢林安那冰冷的指尖可不就是最好的降温物件?因此她昏了头一般,挚着人的手就往脸上贴。
谢林安初次触碰女子的脸,一下子惊得浑身僵硬。
他动都不敢动,任凭夏知秋轻薄他。
若是按照谢林安平日里的脾气,他大可甩开手。为何今日,他连抽回手的勇气都没有了呢?
夏知秋……可真是个蛊惑人心的妖女啊。
谢林安垂下眼睫,不敢看夏知秋那双明亮的眼眸。等了许久,他微微启唇:“夏知秋,你是醉了吗?”
“唔……”夏知秋此时的酒意稍减,她察觉到此刻的自己正在冒犯谢林安,惊得心神不宁。她想放开谢林安的手,又怕人察觉她酒醒了,当面责骂她。于是,夏知秋继续装醉,巧妙地松开了谢林安的手,含糊其辞地哝囔。
谢林安以为夏知秋醉了,遗憾之余,又有一丝窃喜。
至少,清醒时的夏知秋听不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知他此刻如何狼狈,如何荒唐。
谢林安靠近夏知秋,低语:“夏知秋,我有话同你说。”
他说话缱绻无比,温柔异常,与平时的谢林安判若两人。
夏知秋被他的言行举止吓了一跳,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惊骇的同时,又有些期待谢林安接下来的话语,于是继续装醉,眼神迷迷瞪瞪。
谢林安像是要说什么难以启齿的话,缄默不语许久。
就在夏知秋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刻,谢林安终于开口了:“夏知秋,有一句话我藏在心里很久了……”
他说了一半又不讲了,夏知秋决定助他一臂之力,道:“什么话?”
见她醒了,谢林安微微一愣,小声补充:“你是个好官。”
“就这?”夏知秋瞠目结舌。
“不然呢?”谢林安皱眉,问,“难不成,你在期待些什么?”
“没什么……”夏知秋觉得没劲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谢林安讲出什么话,只是方才那句,一定不是她想听的。
不满的火种落入心原,顷刻间燃起熊熊烈火。星点之火,足以燎原。
夏知秋别扭极了,她如鲠在喉,又不知该讲什么。只能猛喝了几口酒,呛得涕泪横流。
谢林安给她递来帕子,劝慰:“即便是高兴,也不值当这般豪饮。”
夏知秋闷声闷气地道:“是啊,心里高兴呢!”
这一顿饭,酒好菜好,就是人不对劲,两人吃得差强人意。
夏知秋帮着谢林安收拾完碗碟,打算回屋了。
就在她要提着灯笼回屋时,谢林安喊住了她:“你等一等。”
“谢先生,有事吗?”夏知秋洗过脸了,还喝了一碗醒酒汤,此时人是清爽的。郁气消散不少,整个人面色好了不少。
谢林安抿唇,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递到夏知秋手里:“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夏知秋触摸玉石,只觉得这枚白玉温润极了,布满谢林安的体温。她面上烧红,将玉石翻来覆去地看。
忽然之间,她看到白玉背面还有一行用刻刀拓出的小字。
她提灯去瞧,下意识念出那几个字:“我心悦你。”
“我也是。”谢林安当机立断接上了一句。
闻言,夏知秋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她望着眼前霞姿月韵的谢林安,唇齿作绊,一时间丧失了言语的能力。
她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咽下唾液。
夏知秋反应过来,这是谢林安设下的拙劣的圈套。
她明明该拒绝的,可不知为何,她丧失了勇气。
夏知秋天不怕地不怕,竟怕伤了谢林安这颗来之不易的爱慕之心吗?
这算什么道理?
夏知秋眨巴眨巴眼睛,只觉得心神荡漾。是她的酒还没醒吗?为何觉得周遭的一切景物看起来都晕晕乎乎的?
许是夜色壮人胆子,谢林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无端端升起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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