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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炎真那个时候说的话的确给他造成了某些影响。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主动接近自己的观察对象,例如山本武、例如笹川了平、例如云雀恭弥。
那是在他回到并盛上了小学之后的事。
姐姐似乎因为在意大利时发生的事,所以有意引导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阿纲只要有我就行了哦。”
这是姐姐经常对他说的话。
他知道姐姐的想法,无非是不想让他接触到她的目标罢了,不过只也没什么,本来他就不打算再接触其他人了。
沢田纲吉是个画画天才,但是很难接近,是个阴沉的家伙。
这是小学的时候,同学给他的评价。
这也是他故意造成的结果。
他不想再接触任何人了。
只是,或许是世界意识的有意安排,他和小时候的山本成了同班同学。
比起他这个阴沉的绘画天才,作为棒球天才的山本武和他简直是两个极端,爽朗阳光,平易近人,和班里的男同学打成一片,在班里的女同学那里人气超高。
只是......
六看着独自坐在座位上画画的棕发小不点。
那个时候的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这个看起来爽朗的同学似乎和表现出来的不太一样。
所以擅自把山本当成是新的观察对象了。
真是抱歉啊。
六没有意识到,原本被抽走感情的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感觉到了些许歉意。
因为之前的事,他并没有主动接近山本,也没有刻意去观察,只不过是在山本进入他的视线范围的时候才顺便观察而已。
虽然效率慢了点,但这样的话就不会让山本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在观察时画下的画会被本人看到。
那是在某次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原本正在打棒球的山本不小心将棒球打到了他的身边。
绘画中的他完全没有留意周围的情况,甚至完全没有发现跑过来捡棒球的山本会看到了他的画。
偏偏,那次他画的,是他在观察之后所认为的山本武的另一个样子。
褐色眼眸平静,脸上没有任何笑容的山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大雨,和周围围着他打得火热的同学仿佛身处两个世界。
那是山本从未表现出来的一面,在现实里,山本应该是和周围的同学一起聊天,而不是独自一人看着窗外,而且还是在下雨的时候。
窗外会是大雨,只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他觉得雨什么的很适合山本而已。
在那之后他就被那个时候的山本缠上了,完全不理解山本在想什么,总是来找他,无论是下课时,或者是上课组队,又或者是放学回家......
总是带着爽朗的笑跟在他旁边,甚至不管原本玩得挺好的同学因为他接触阴沉被班里排斥的家伙而远离他,哪怕他只顾着画画完全没有给予回应也一样。
只是这并没有对他产生太大的困扰,毕竟后面跟着一个小尾巴这种事在意大利的时候就试过了。
山本只是好奇,等他不耐烦之后自然就会离开了,就像狱寺一样。
那个时候的他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好奇的时候比想象中的长了很多。
山本的存在如同绵绵细雨一般润物细无声,和过去即使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用炽热的视线提醒着自己存在感的狱寺不同,让他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后面小尾巴的存在。
他画画的时候山本就在旁边练习挥棒,午休吃饭时听着山本分享着在打棒球时的趣事,在学校时一旦因为某些活动需要组队时,甚至都不用问他们班长就会自动将他们归为一个组......不过他也不喜欢和陌生人组队,所以也就默认了这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的微妙的默契。
完全不知道明明自己没有给与任何回应,山本为什么还能一头热的跟着他,哪怕只是看着他画画。
明明在那次被本人发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画过山本有关的画了。
明明只是在山本和他说话的时候礼貌性地回应几句,就算是山本因为棒球莫名其妙低落,他也不过是根据之前为了狱寺看的那本书里说的安慰几句而已,实在没有理由一直跟着他。
直到现在六的无法理解山本的想法。
他怎么会想到,在自己眼里不过是礼貌性的回应,在外人的眼里,一直孤僻着的,只沉浸在自己的画里完全没有理会过其他人的他,却唯独会回应山本代表着什么。
没有人知道那个棕发小不点其实很好说话,也没有人想到其实如果那个棕发小不点没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画里,无论是谁都会礼貌性的回应,当然,也没有人尝试过,
第一眼就判定了那个棕发小不点是个孤僻天才的其他人根本就没想尝试接触他。
除了山本武。
如果说,在意大利待着的那段时间,是他最开心,虽然实际上也只是比其他时候的情感波动多了一些,的时候,那么,在学校和山本一起渡过的这段时间,则是他过得最舒心的日子。
没有多余的事打扰他,姐姐忙着自己的事估计是在找那个时候的云雀,也不会出现让人反感的人体实验或者是被敌对家族追杀,更不用想尽办法只为了照顾不在乎自己安危的孩子。
可以画自己喜欢的画,不用接受莫名其妙的治疗,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会被说成是病人被强行拉出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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