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8.了结(1/2)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有的?多久发病一次?”
如拨开云雾的电闪雷鸣,张丰唯刚刚放松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可丁泽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随意他张扬也罢凌厉瞪视也罢,反正就是你不回答我不罢休的架势,瞪久了没给答复丁泽再开了一听啤酒灌着,眨眨酸涩的眼睛,张丰唯微微缩了一点身体,不知道是否该回答,紧抿着的唇才能看出他不肯妥协。
长久的沉默,在张丰唯看不到的地方,丁泽几乎要捏碎掉手中的啤酒罐,啪哒一声响后,他松开手指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冰凉的掌心无法浇熄心底的yù_wàng之火,好半响他才抑制住冲动,无奈地妥协。
“算了,我换个问法。”丁泽没有太过靠近像刺猬一样保护自己的张丰唯,“你这是头疼?”
迟疑了几秒钟,张丰唯点头,却狐疑地望向丁泽,借此机会终于可以正面再看看这个恶魔了。
很好,与心中所想相同,丁泽继续小心地问:“就是那件事情落下的?”
那件事情?
张丰唯心头一跳,来了,遇见自己真的是他恶意的报复?
再次点头。嘴唇抿得更紧,就连眼神都戒备起来。
真像个被惹毛的小豹子,丁泽心头一热,强制按捺住情绪,停了好一会才说:“一直都没有发作过,最近才发作?”
“你调查我?”张丰唯霍然站起来,神情阴冷。在不了解的阴暗角落有毒蛇盯着,任谁都无法淡定。
丁泽没有回答,眼神也同样暗下来,任由张丰唯如何猜忌,就在张丰唯不耐烦要说什么时,他开口了,“最后一个问题,关于那件事情你还记得什么?”
如果不是太紧张,不是先入为主以为对方是报复而来,以张丰唯平日的机警敏锐肯定能够听出丁泽平静之下的颤动,这是一个更加小心翼翼的提问。
人生没有太多如果,张丰唯听闻是最后一个问题,也顾不上面子里子,诡异的氛围让他烦躁得想要发泄,站起身来往门口走了几步,张丰唯停住脚步回身,握住双拳绷紧身体,有点赌气又有点愤慨地说:“丁泽,你爸爸的事情我很抱歉,那件事情我只记得他挡在我面前,很多血。后来爷爷告诉我他是为救我死的。如果你是要问这个的话,我记得很清楚,这也是我头疼的原因。你来报复我实在毫无道理,那时候我只有六岁多。不过我们张家欠你家一条命,前两次的事情我也有错,这辈子我还没受过这种侮辱。你的报复很成功,我差点就想不开了。这么回答你满意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三分钟过去,张丰唯却觉得好像过去很长很长的时间,这也是他能忍受的极限,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心底憋着的气简直要把自己给冲爆了,说不清由来的躁动,张丰唯只好气冲冲拉开门往外走,推门而出是冰寒的气温,身前身后是两级的冷与热,脑袋一下冷静下来,把门带上,张丰唯在门外怔怔站了两分钟,他也不知道为何这样,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让司机通过卫星定位来接人。
房间只是少了一个人,平时也就丁泽自己一人呆着,冷清而已他早就习惯了,但这一次却觉得很难过,手中的啤酒罐彻底捏破,冰冷的啤酒液体洒在地板上,气泡一个个快速消失。
丁泽呆坐了好一阵,忽然闷闷地埋头笑了起来,笑声如瓮中透出似地黏稠不堪,手中的啤酒罐蓦地朝着墙面甩过去,少量的残渍耷拉在黑色的墙体上,显得浓郁阴沉。
在沙发上蜷起身体,往日慵懒的伪装被卸掉,抽搐的神经慢慢缓和下来,丁泽喃喃说:“他真的不记得了。这样也好,就这样吧……”
这一夜丁泽一直没有换过姿势,直到天微明,他张开眼,双眸黝黑深沉如一泓死水,毫无波动的情绪,起身走动的身影如往日般矫健轻盈,嘴角勾起的弧度似有似无。这是一头危险的独狼,昨夜的一切再次被掩埋,此时的丁泽依然还是那个没心没肺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弱点的人。
胳膊有点肿,丁泽翻出药酒用力揉搽到发热,就是肌肉伤而已,骨头没事,闻着冲鼻的药味,莫名的,丁泽想起在酒店给张丰唯上药的情景。偶遇来得如此突然,原本打算错开,却还是心存侥幸贪恋那一点温暖,明知不可为还是忍不住以对方先出手为借口把人上了,原本也打算好就当做陌生人的yī_yè_qíng,彼此结个露水缘留点无谓念想揭过,谁知一看到张丰唯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冲昏了头脑才会频频出口伤人。
早知道张丰唯被教育成现在这副模样是张家的问题,偏还要在他最得意的地方打击他,看到调查结果是一回事,亲耳听闻张丰唯说大受打击又是另一回事,这是丁泽多年以来感受到遗憾这种情绪不多的一件事情。
忽明忽暗的眸子,狼一样狠厉的光芒一闪,刚露出点苗头的占有欲就被理智掐灭了,食髓知味,丁泽昨晚看到距离那么近的张丰唯,却真的不敢再贴上去,他害怕太过靠近还会失去理智撕开张丰唯身上那套得体的装束。
丢开药酒瓶,丁泽伸出脚趾头把电话线勾住拉过来,开始向外拨打电话,张丰唯这个人还是丢到脑后去好了,事情昨晚已经结束了。
刚响了一次铃声,对方就接起来,劈头盖脸地数落,“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丁大少丁总裁丁队长丁大哥……您行行好赶紧把那堆文件签了行不行啊,你再不工作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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