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脾气不好(1/3)
一阵脚步声打断他的思绪,来者气定神闲甚至每一步都走得稳定,想来是个稳妥之人,察觉到不止一个人时,他躲在桌子下面。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经常来此,但他除了这里哪里都不让他去,于是他常跟着父亲来此,而他所在的桌下内有乾坤,不大的木质桌下仿佛一个无底洞,每进入里面,除了触手的花纹,再无异样。
“他该回来了吧?”
“嗯,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今天。”
贺止休微微一愣,如果这人不是说他,那便是于贺氏而言重要的人,也许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常年在外,每到贺氏慰籍危机时刻才会回来。他依稀能辨别出这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沉稳低沉许多,另一个则相反,他仿佛把这里当做他的卧室,随意侍弄这里的枯草,当然,这一切他只能透过缝隙看见,千始终见不到他们的:“他会答应吗?”
“会。”
他几乎没犹豫,仿佛再问你吃了吗一样自然,而另一人则微微皱眉:“这么肯定?话说他是否活着都不知道吧?”
“当初可是你亲自把他推下去的,这会儿回来再帮你可就怪了,还有他父亲的事,你就打算怎么跟他解释?”
“如果他活着回来,就不用解释。”
贺止休越发肯定他们口中的”他”是自己,可他没想到那听起来低沉的竟是当初推他下去的族长,可他们要自己做的是何事?
“出来。”
他默默从桌子低下钻出来,那些所谓的亲戚可能不知道桌子内有乾坤,可族长未必。
时隔多年,相对无言。他既没有重逢的喜悦,也没有复仇的怒火,总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族长脸上多了伤痕,仿佛面具遮住的那一半是无损坏的脸,他比之前冷漠多了,而他身边的人一如既往的随意,只是比较揪心于他是否会答应。
他以为他能默默的带顾景回来看一眼,然后与撇清关系,现在想来着实幼稚,恐在他回来的那一刻,他们便已经等他了,刚才的说显然是说给他们听的。他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人终究没有说话,最后族长丢给他一块玉佩默默离开。
贺止休看着手中的物件发呆:“就这么做甩手掌柜?”他知道手中的玉佩是别人觊觎已久的物品,得到它方能得到贺氏。
“一块石头而已,不要便扔。”
空当的大厅内,终于只剩下他一人。
这样的玉佩只要轻轻往地上摔,就能叫它支离破碎,可转念想道相识至今,他还未送过一件像样的物品给顾景,而对方却早已给他一把刀。
他默默收起玉佩,终是选择离开。
贺氏再怎么样也与他无关,更何况昔日族长大人也没说任何事。
回到零点木后,他没有见到顾景,他以为他回去了,可没有顾景的零点木似乎是个死胡同,顾景曾说过这里因人不同而不同,也就是一个人不可能两次进入这里,因为在第二次进来时,这里已经变幻。人会变,更何况物?
他强压下洗礼的不安,偌大的隧道,他直觉终点无法面对,可他还是进入潘多拉的魔盒——
门没有锁,不需费力就能推开,他却迟迟未动手,只是站在外面静静的观看。紫罗兰的花顺着木质门倾斜而出,可红可紫可白,以前在他的小破屋,也曾有过这样一盆花。当时他父亲说花开时,她就回来了,然而他等过一个个春夏秋冬,都不见那个没见过几次面的母亲。
他突然转身离去,不小的厅堂,迎来它的不速之客,贺止休默默坐在里面,仿若他之前那样接收千夫所指,然而只有一人。
“拿着它去带领你的团队。”族长点上一直蜡烛,以如今的烈日不许点灯便以见人,可惜那微小的烛火安安静静的燃烧,这与男人难以按耐的怒火形成鲜明对比。
贺止休依旧静静把玩玉佩,此时它就像块石头那样粗糙,似乎在等待匠人为其磨灭浊气。
见他如此,族长淡淡的说:“跑不掉的,他们已经围过来了,明日这里将不复存在,这盏灯会燃到灭亡的时候。你的朋友给了你一件很好的武器,它可以伤人,也可以自杀。”
“其它武器也可以做到。”
“做不到。”他仿佛一个稚气的孩子:“一样的东西未必能做到相同的事,不是能力不够,而是不行。”
这是他回来后第一次见族长说那么多话,话里话外透露着让他送死的意味,他直言道:“这时候还在说这些吗?我可是之前就被你们抹去名字,现如今却要我送死!明明是你们自己的事,零点木也好,贺氏也罢,都与我无关。”
说完,他倾斜手指,白皙的玉顺着他的五指划落在地,摔个粉碎。
族长像是早料到会这样,也不惊讶,慢悠悠的说:“石头罢了,名字不会碎。”他朝贺止休扔出手里的细花,是之前的紫藤萝。
啪!
笔尖断裂的地方正好是眼睛处,楚霄霄轻吹留在上面的铅灰,递给她说:“刚好。”
老板娘接过画:“为什么没有耳朵?”
精细的素描头像上缺了一只耳朵,她不由得有些惋惜,而楚霄霄全无这种感觉,把笔放回原处:“你也没有给我讲完。”
与其说没有讲完,倒不如说她只讲了个开头和结尾,他隐约猜到那个男孩会去属于他的战场,可没想过他是如何去的。
“他去了一个地方,杀了人,快赢的时候,他的属下跑了,只留下他一人,然后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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